现在皇宫里人人都知道太子被禁足了。
听说皇上在那一天生了很大的气,太子走了以后,直接把屋里的陶瓷器具都砸了。
这消息听着就让人心疼,那里面可多的是外朝的使者送来的稀罕玩意儿啊。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太子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不开心了。
但是,真实的原因其实并不在此。
或者说,并不全部因为这个。
只有皇上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因为生气,也更是因为悔恨。
老七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旦在外面暴露了身份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他真想亲自去问问那个败家小子,就是为了一个丫头,到底值得吗?
难道自己这当爹的,这么多年了,还不如一个认识了才短短几个月的丫头吗?
皇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其实七阿哥想要离开皇宫,并不只是因为翠竹。
翠竹也不过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只是最后一个借口。
七阿哥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习武,按照阿玛的要求,不光要学会男子应该懂得事,就连女人应该会的琴棋书画他需要全部学会。
不得不说,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宫里的节奏太快,而且对他的约束和要求也很严格。然而他想要的,不过是毫无拘束地生活。
最起码,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
皇上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因为他不再有机会和七阿哥见面。
更不要说什么父子两个再进行一次什么形同虚设的谈话了。
不过当前要面对的事情,是戚渊真的被禁足了。
连早朝都不用去了,用皇上的话来说,就是必须要让戚渊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
戚渊每天在东宫里,也没有闲着。
皇阿玛说了禁止人员进出,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
皇上对于戚渊的约束并不很严格,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关键是,戚渊知道,不管皇阿玛怎
么禁止,常磊肯定会有办法进来的。
所以常磊就成了戚渊与外界交流的工具。
每隔几日去一趟惊鸿馆,再去处理戚渊交给他的任务。
“你倒是乐得自在,你可知道我每天去惊鸿馆要见多少女子?那里的公子少爷的目光都快把我灼出一个洞!”一日,常磊终于也忍不住,直接向戚渊抱怨。
“你不就是喜欢往那种地方跑吗?”
戚渊一句话,就把常磊给噎住了。
常磊恨的牙痒痒,敢情这位爷每天都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等着自己跑腿呢。
“不过说起来,你往惊鸿馆跑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一点儿发现都没有?”戚渊挑眉,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常磊。
这小子,现在的效率怎么这么低了?
“有是有,不过……”常磊好像很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戚渊也不说话,等着常磊把话说完。
“我只是转达一下现在的情况。”常磊想了想,把话先说在前面,“现在京城里都传皇上要废太子。”
戚渊低下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