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薛坛也惊讶的看着,尽管其见识过战场的严酷,也被眼前的惨状所惊呆。“这究竟是谁干的?皇上不是还在昏迷中吗?”
薛坛知道,当年的事,多半都是皇上在隐瞒真相,所以第一反应自然是皇上下令屠戮满村。
“不会的。”戚渊摇了摇头,“一定还有别的线索。”
戚渊下令四处寻找,看有无幸存活着的人。
令人奇怪的是,村中的所有人都被杀,但村口的守卫却早就不见了踪迹。
“那些侍卫呢?”薛坛看了他,满脸的惊悚和疑惑,“莫非,那天我们来的时候,侍卫就已经被换了人?”
戚渊皱了皱眉,满脑子的懊悔,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些侍卫看人的时候,明显都是在观察他们的动向。
“是有人故意为之,原本,可能只是为了杀庆儿一个人的。”戚渊冷静下来,捋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但我们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迫不得已,就将全村的人都杀了,看这血迹,约莫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
“下手真黑。”薛坛默默的念叨着。“到底是谁能干出这种事来?”
显然,只有权高位重的人,才能有能力养着这么一
批高手,即使在戚渊到来之后,也可以不动声色的将戏演下去。
戚渊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六阿哥。
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出于和自己作对?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大张旗鼓的杀人,难道就不怕自己查到些什么?六阿哥如今和太子争夺皇位,早就成了众矢之的,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将苗头引到他的身上,难道他自己不害怕吗?
戚渊又觉得头痛难忍,险些跌倒。
“快扶着太子。”薛坛一扬手,一个手下连忙凑近扶住了戚渊。
“近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倍感焦灼,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戚渊用眼神谢过了薛坛。
“你就是太劳累了。”薛坛仔细翻看着每家每户的门窗门锁,都未见什么异常。
“你看这。”薛坛眯起眼,自己盯着窗户纸上那一细微的小孔。“和咱们那晚遇见的手法一模一样。”
“毒针。”戚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尸体在哪?叫仵作验尸。”
“这是干什么?”薛坛有些不可思议,又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更况且,死者的颈部发黑,已经知道是中了毒,此时找仵作,还有何意义?
“你不懂。”戚渊难得如此高兴的表情,“宫中有一味毒药,其工艺极为复杂,死者的死相,很像是中了这种毒才复发身亡的。”
“这能说明什么?”薛坛还是没有明白戚渊的意思。
戚渊也不说话,待手下将宫中的仵作请来,一验便知。
“是不是那种?”戚渊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回太子爷,的确是后宫独有毒药,此药中了之后,浑身未见异常,仅有喉咙处,有堵塞之物,就是哪种毒药固化后的结果。”
“而他们为了掩饰,还故意弄出了一地的血。”戚渊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薛坛。
薛坛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后宫的人?”
“不错,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天出现在六阿哥宫里的妃子,一定是她!
良妃……
戚渊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两遍,脸上愈发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