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虞此刻还明白过来,原来这人真真与那些人不同,不图她美色,反而是为了这海春院的名来的,说白了,还是冲着那人的字画。
“公子有所不知,那人本不是这扬州人,因酒后失态,得罪了京城的一个大官,原本以他的名气,那等官人不足为患,托人摆上几桌酒便罢了,只不过那人记仇,在京城有靠山,在酒后被那人羞辱,哪里受过这等气,一时间气不过,竟然上报了朝廷。”
“那京中的人知道了此事,命他下跪道歉,以安仁的性子,怎可能做此等事情?于是就跑来扬州
城寻故友,也算另找份差事做,前阵子还长有来过,听小女子弹琴奏萧,只不过最近不常来了,可否还在这扬州城,便不得知道了。”
薛坛点点头,和她行礼告别,自放了锭银子,算是付过酒钱了,秦楼虞执意不肯,说是自己请他来的,怎有让他另付的道理,张若虚一阵推脱,自行离去。
薛坛打这海春院离去之后,便直直的向着客栈行去,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实行了宵禁。
再说杜江。
杜江心中有惑,莫非那四娘真是有如神助一般,逃脱升天?按理说,此事仅仅是自己和董钰知晓,没道理走漏风声,他除了直接去那扬州寻自己,还能去哪里?
心中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杜江连忙唤人去看了,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下人连忙捡起,去屋中交付给杜江,杜江挥手示意他下去,关紧了门窗,才置于灯下看了。
那信上只有一行字,别无其它。
“除四娘,保你不死。”
自从四娘来到扬州,自然是要找出客栈住下,更何况那纪,被自己安排进了扬州城,若是让四娘知道,也一定要去看看的。
想到这,杜江心生一计。
杜江成连忙唤来下人,吩咐叫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往京城,并把这事情利害都同那下人讲了,令其召回那路上埋伏的杀手,即刻到京城寻董钰的一件,备上几匹快马,也好尽快除掉四娘,此事不容小觑。
自己也是一夜无眠。
京中如今毫无动静,董钰早就几次催促,要活抓四娘,可万一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只怕是惊扰了朝廷,反而不好。
自己也有可能承受无妄之灾,如今城中再无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若是真要起兵,宫中必然得有一人接应,自己还不能死,若是连自己都死了,此事便是无望了。
京城之中,危机四伏。
而杜江也很奇怪,那四娘之事,按理说并无第三个人知晓,为何突然在收到如此的书信?
难道是董钰将军突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