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你可是有些不适?”秦姑娘连忙关切的问道,一脸的愁容。
“没有,只是最近受梦魇所害,不断的被吓醒,而且梦境很奇怪,我似乎也见过这梦中的人似的。”
“奇怪?那……改日我带你去西街一家药铺看看,那里的老板是我的旧相识,妙手回春,医术高超。”秦姑娘还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薛坛。
“不过,你一个大人家,有什么好怕的?”秦姑娘打趣道。
薛坛也是苦笑。
薛坛自己心中清楚,其实不过是因为最近太过于忙累,虽然军中大小事宜有常磊和梁辰山帮助,却也依旧忙碌的不可开交。
那帮官兵,平日里虽然严加管理,但无奈都是些老油瓶,心中歪心思多,时不时便跑出去上那烟花场所快活一番,饮醉了酒便闹事,弄的杜江杜知府也很是无耐,县令几次上报,却丝毫没有办法。
杜江也几次与薛坛谈起此事,但无奈薛坛也奈何不了他们,与陈东山说,陈东山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男人花天酒地理所应当,这没有办法限制他们,气的薛坛直跺脚。
薛坛也想想着法子去整治他们,与常磊商讨此事,却没有丝毫的结果。
“要我说,干脆就把那几个闹事的锁起来,关上两天,打上几十大板,也就好了。”
常磊不以为然,薛坛实在太过于心善,但薛坛这一套,在这军中,是完全行不通的。
“不妥,况且他们性子急,若是真将这几人关押起来,想必其他人必然会心生怨恨,闹到衙门,甚至劫狱,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愈发的糟糕。”
薛坛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整治他们呢。
这时候,常磊突然心生一
计,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薛坛连忙问道。
“这个法子可是有点风险,弄不好会死人……”
常磊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听人说过,有一种草药,吃完了身上会遍布红疹,伴着高烧腹泻,和那花柳病的外观相似,都是满身长满了疹子和斑,而且,这种药只是弱性毒素,只要控制好药量,便丝毫没有事,但如果一旦过量,便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死……”
“而且这种药虽然并不难找,却很少与人知道,据说这草药是当年神农留下的书籍中有所记载,起名为 ‘寻欢’。”
“正是因为这草药类似于寻欢染了花柳病之后的病症,若是我们能弄到一点,放入他们日常喝的井水之中,必然会浑身起了红斑,其他人见了这几人染了花柳病,自然也是不敢再去那风月场所了。”
“这招好是好,但是未免有些太卑鄙了……”薛坛思踌着,想着这办法是否可行。
“有什么不妥的,更何况,那几个人不服从军令,罪应当诛,如今借他们给后人提个醒,也当时给他们自己一个教训,让其难受几天,也并无大碍。”
“那,这草药的剂量,你可知道?”薛坛心中似乎下了决定,准备就这么干。
“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知晓此药剂的也仅有几人,京中的毕太医,扬州的黄半仙,还有一个,离我们很近,只是不知道他身居何处。”常磊回答着。
“何人?”薛坛连忙问道,“别卖关子了。”
“据说是扬州的一名游医,他年轻时走访无数山河,无数的药单和各种疑难杂症,都深深的记在脑海中,但唯独一点,就是此人现在身居扬州之后,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只是开了一家铺子,叫沉春堂,也仅仅是学徒在照料。”
“此人生性古怪,行医本就是治病救人,但他似乎在经历了什么之后,再也没有出摊问诊,从此就在衮州安稳了下来,开了一家铺子,便是那沉春堂。”
“如果真能得到他的帮助,那此事便成了一半了。”常磊说道。
“好,我试试看吧,待闲暇时候,我再问问杜江杜大人,看看他是否有些门路。”薛坛说道。
恰好这日,秦姑娘与其说起药铺一事后,便突然想起了这个事情,连忙问道:“秦姑娘,那家店的名字叫什么?”
“好像是叫,沉…沉什么堂。”秦姑娘思考者,断断续续的说着药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