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骗我?你弟弟严崇余都已经交代,这种方式,已经坑害了无数人的钱财,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嘴硬?”
戚渊一脸的怒意,手中的茶杯紧紧的攥在手里。
“太子,太子。”严琼连忙磕头认错,“我真的不知道他绑架的是您,若是知道,我也不会令其做这种事,再说,我也是一时间糊涂,纵容弟弟做这种事,我也有罪,只是希望太子看在老臣一生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法外开恩。”
为朝廷效力?
戚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年董钰驻守蜀州,将兵将守在蜀州城外十公里的地方,叛军兵临城下,董钰迟迟不肯出兵,说为的是防止外敌来犯,以备不测。
那些叛军守了严琼方才一天,就已经进驻到城内,若是不薛坛来的早,三番五次的将清退,恐怕这蜀州,早就姓董了。
当初薛坛问严琼,为何不抵御外敌,不让贼人来犯?严琼说是为了百姓的安危,但叛军进入蜀州之后,烧杀抢掠,强抢民女,严琼看在眼中,视而不见。
这种事,原本就罪应该诛!
只是当时皇上身患重病,身体不适,而戚渊又被皇上禁足,一时间没人记得起这份旧账来。
但是不翻旧账,并不代表戚渊忘了,这件事也一直深深的刻在戚渊的脑海中。
“当初董钰攻来的时候,你躲到哪里去了?”戚渊上下扫量着严琼的那只断手,不屑的啐了一口,“不战而逃,罪应该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琼在地上打了个滚,此时正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听到戚渊这么说,心里更是六神无主,一时间连连后退。
“太子爷饶命啊,太子爷,罪臣知错了。”严崇余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诉着,“当初都是董钰逼我的,属下为了蜀州的百姓安危,不愿意让其同扬州一样,誓死抵抗,最后死了那么多人。”
“太子爷,你看我蜀州,只是损失了些粮草而已,死的那些人,根本不及扬州的一半。”
“你还有脸说?”戚渊一脸的怒气,猛地一拍桌子,
“要不是你将蜀州拱手相让,董钰的兵马至于直指扬州?”
“这……这不能怪我啊。”严崇余也是一脸的无奈。
“好,好,我这就去将薛将军叫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在沙场之上的将军,是如何定你的罪的!”说着,戚渊站起身,便要离开。
自己已经消失了几日,尹清绮在燕凤楼住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戚渊也在担心,夜长梦多,发生什么差错。
“太子爷,您别走……”
门外,严崇余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着胡三,还有一群那夜戚渊见到过的人。
“你们是……”戚渊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你们是那天晚上的人。”
“正是。”为首的男人笑了笑,就是他当夜给了戚渊一刀,到现在戚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兄长,您要的人,我找来了。”严崇余一反常态,大张旗鼓的走近屋内,找了处地方坐下。“你自己看吧,这就是你要的人。”
“放肆!还不跪下!”严琼见到严崇余如此态度,心急如焚,方才自己的事情岂不是白做了?
“跪什么跪。”严崇余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不妨告诉你,这群人,是六阿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