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安南长期受到战争熏陶,其特工队更是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张五常清醒地认识到,如果自己是安南特工队的首脑,也断不会让大军到这数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来大海捞针。
这是一片方圆几百公里、未被轰炸过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的原始雨林,即使几个团的士兵洒进去,也如沧海一栗,微不足道。最好的办法或是以静制动,守株待兔。或是以小对小,派出精干小队追捕。
想到这里,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南山、蜴子,我决定了。老子要渡过沱江,争取消失在丛林内一段时间,让他们去忙吧!”张五常看着叫化子一般的陈乔山和刘卫民,忽然很邪气地笑了。
刘卫民的代号是“苦蜴”,队员们平时就叫他“蜴子”。在南洋作战时,他们在敌后曾经吃过一种晰蜴,味道很美,但小队集体昏睡了三天。三天后醒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一幕令他们恐惧,便把这种蜴子称为“苦蜴”。
“啊,那不是离边境更远了?再说水这么深,很多地方有鳄鱼,怎么渡啊?”蓬头垢面的陈乔山并未直接提出反对,但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持怀疑态度。他在安南生活多年,对安南特工队,可是心有余悸啊。
“这是高招!”刘卫民却想都没想就出人意料地同意了。
在训练营两年,虞松远的军事民主做法对九名特训兵影响都很大。张五常原封不动地吸取了虞松远的经验,每次战前,都要充分发挥军事民主的。但这一次,他没有征求众人意见,而是很反常地直接说的“我决定了”。
共同生活、战斗的经历,刘卫民对张五常的战术指挥是信服的。再加上这里的地形特别适合飞渡,他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沱江两岸陡峭的山崖和特殊的地形后,心里也有底了,所以他选择支持张五常。
庄玉书则警惕地伏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上,静静地观察着周边的丛林。
飞渡开始了,刘卫民将一块石头捆在绳头,站在崖,“这招妙,让狗日的在对岸忙活去吧!”
张五常却看了一下腕表说,“时间差只有三个小时,迅速早餐,继续南下!”
……
普雷大山下的地下基地内,虞松远摇着小船,已经接近对岸。
河水喘急得很,他拴好小船,无声地走上沙滩。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可想象中的冲击并未出现,只有怪物不规律的喘息声,不断地从洞内传出来。他大体上已经知道怪物行动的规律,因此并不急于惊动它,却划着火柴,点上一支烟。
“什么时候了,还要装逼……”巫婆看在眼里,悄声恨恨地嘀咕了一声。
在河对岸的众人看来,他这动作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点装酷的味道,也有点令人生厌。其实,虞松远已经判断怪物靠的是敏感的听觉。他不是装酷,而是借烟来分散自己的恐惧感。
烟都抽了一半了,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流水不时拍击河岸的轰鸣声。
河岸这边,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秒,会发生什么。刘国栋在照明,林涛、林柱民和巫婆都举着突击步枪,准备万不得已时开枪掩护。可怪物却似消失了一般,并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