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里,元夫人在禅房诵经之后回到了院子中,却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放了一大箩筐的药材。(看啦又看手机版)
底下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全是银票,细数之后发现整整有一万两。
上面只有一张纸,写着“赠元夫人”。
“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元夫人蹙起了眉头,问起身边的丫鬟。
丫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刚才确实没人进过这院子。”
元夫人道:“去问净惠师太,今日可有什么人来过寺中。”
丫鬟连忙应是,转身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姜嬷嬷看着那箩筐里的药材,惊诧无比:“夫人,这些药材可都是名贵的药材,这一箩筐下来,只怕是千金难买,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竟如此舍得。”
将军府也是风光过的,她们所见的世面自然不小,但是这又是送钱又是送名贵药材的,倒是能和宫中赏赐般相提并论了。
元夫人没有接话,她的目光紧盯着手中的那张纸。
赠元夫人。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她乱了心神,因为这字迹和靖儿的有九分相似。
丫鬟很快就回来了,上前向元夫人禀报道:“夫人,净惠师太说,今日就两人来了寺中,就是昨日那对主仆,那姑娘还问了夫人的住所……”
“可有问她们的身份?”元夫人道。
丫鬟回答道:“问了,只是那对主仆似乎不愿透露身份。”
姜嬷嬷道:“真是怪人,怎么会有人给别人送东西还这般遮遮掩掩的!”
元夫人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姜嬷嬷:“你看,是不是很像靖儿的字迹?”
姜嬷嬷一愣,接过那张纸,仔细一看,确实有些相像。
“夫人是说,是少爷让人送来的东西?”姜嬷嬷大喜道,“难不成少爷已经回了长安!也是,能这般阔绰送东西的,除了儿子给母亲送的,还能有谁这般大方!瞧瞧老奴这脑子,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元夫人却不想姜嬷嬷这般乐观:“若是靖儿回来了,他为何不愿见我?”
“当年皇帝登基,让少爷查抄应家与楼家,少爷负气出走,是公然与皇家作对,不愿露面也在情理之中。”姜嬷嬷道。
若不是当年的将军府余威还在,只怕皇帝也恨不得将元靖一杀了之。
“我始终是他的母亲,难道他回了长安,就连面都不愿再见吗?”元夫人面露凄色,她等了那么多年,只为还能再见儿子一面,若非如此,只怕也早早随了将军而去。
姜嬷嬷道:“这不是给您送东西来了吗?那么多的钱还有药材……”
“我总觉得不是靖儿。”元夫人的心有些酸涩,莫名觉得感伤。
姜嬷嬷道:“若不是少爷,还能有谁?”
元夫人道:“无论是谁,总要把事情弄清楚。”
“那夫人的意思是……”
“传消息出去,就说我病重难医。”
纪颜宁从元娇娇那儿得了一批珍稀的药材,如今正和珍珠一起在药房里制药丸,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紫玉从门外传话来,说是安氏正往她的院子里来,她才交代珍珠好好将后面的工序完成。
安氏走进了纪颜宁的院子,见纪颜宁迎了上前,却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便问道:“你什么怎么一股药味?是不是身子有不适之处?”
纪颜宁解释道:“我之前说过我有带医女,闲暇时便随她弄弄药方,倒是能懂些医术。”
安氏点头:“原来如此。”
纪颜宁道:“舅母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氏笑着说道:“昨日收到了忠德伯府赏梅宴的帖子,想着你来长安也有一段时日了,也该出去走走,不如你就陪我一同前去如何?忠德伯府的梅花开得正是时候,去看看也好。”
“好。”纪颜宁应下,说道,“反正我也闲来无事。”
忠德伯府,是应该去看看了。
安氏道:“以往去参加这些宴会,总是想着若是自己有个女儿便好了,毕竟你那两个表哥总不能和女眷待在一起,只能听着别的夫人说她们的女儿,真是艳羡的很,如今有你陪着,舅母也不算形单影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