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家门口比昨天人多了一些。老懒直接找了管事的过去,等着给自己安排任务。这村里若是有红白喜事,街坊邻居都会凑合帮助,有专门管事的,称为“总裁”,给每个人具体分工。
此时分工基本已结束。负责买棺材的,买纸车纸马纸人的,负责送信儿的(给别的村的亲戚送亡信儿),还有负责去挖坟坑的,烧火做饭的等等,老懒被安排在院子里帮着烧火做饭。
众人见钟山过来,都打着招呼。昨天一天,钟山可谓几乎是家喻户晓了,也都知道该喊他“钟先生”。
钟山等人进了屋里,张老大正好迎上他们,便准备将他们迎到外面说话,钟山忙道:“屋里说吧。”
张老大见钟山既然提出屋里说话,便只得将他们请到屋里。
今天是张老二死的第二天,一些近处的亲戚都已得知,纷纷前来吊唁,所以屋里时不时地传来哭声,所以很吵,这是张老大没打算让他们进屋的原因。
但是当钟山等人进了屋里,他才发现张老大是有道理的。两个屋里都是人,都是他家来吊唁的亲戚。
钟山看了看张老二的媳妇,发现她没有什么异常,除了那哭声比别人更加响亮。然后对张老大说:“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四个人来到南墙下。这里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有几个茶杯茶壶,想必是帮忙的人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下,喝喝茶水。
此时这里无人,四个人便坐了下来。
张老大率先开了口。“钟先生,我正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钟山纳闷,心想这张老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老二这坟地的事儿。今天,帮忙的人该去打窝子了(打窝子,即挖坟坑),所以还请你们帮着参谋一下,我们不懂这,你们是行家。”老大说道。
“我们哪行?你不是有恁强的一个先生哩?”年华一旁捋着胡须,眼睛瞅着天。
张老大见这个猥琐老头似是不好说话,不由得面露尴尬。忽然想起昨天田医生在救治李光棍的时候,老三着,便朝院子一边叼着烟卷抽烟的一个老爷们儿打了个手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