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条件稍好一些了,玉麦一家和秋葵一家另有住处了,但这间屋子,平时还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许译无话可说了,由游溪带着洗漱后,便睡下了。
游溪安置好许译,便去找柴夫人她们。
祖坟上,从路口直走进来,是茅草屋,往右边是乐山他们这些原游氏家仆的住处,往左边离茅草屋更近些的一排屋子,就是玉麦一家和秋葵一家的住处。
游溪走过去,就直直推门进去。
柴夫人看游溪进了屋来,起身走过去,“溪儿,刚刚听到你喊乐山,我们就想去看看情况,可想到你说的话,又怕给你添乱,你和游家人怎么说的?游家人欺负你了吗?”
“阿母,他们怎么可能欺负到我,不让你们过去是因为我应付得了游家人,你们照顾好闻都莫真就行,你知道我的,我从不会做我做不到的事,你别担心。游家人以为我要杀我大兄和二兄,我还一句话没说,他们就自个儿慌了手脚,我大父还急晕过去了,我看说不了事,就过来了。”游溪温声解释。
柴夫人身体不好,要是让她参与进游家人的纷争里,她一天怕是要被气晕过去八百回,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她最好和游家人连照面都别打。
“那群人,自私自利,冷心冷情惯了,就以为姑娘你也是那样冷血的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红豆不忿说。
游溪笑着打了个哈欠,“阿母,我小时候因为阿环拜过的师父你还记得吗?今天是他送我和我大兄二兄回来的,我把他安排在主屋住了,今天秋葵玉麦红豆,我们几个就在这边睡一晚吧。”
“你是说太子妃胞弟?是不是叫阿译?”柴夫人回忆着说,“阿译,也是好多年不见的故人了,当年卷进那件事的人,活着的越来越少了””
柴夫人忆起旧事,不免怅然,可她身体不好,才这般多思多虑了一会儿就心口发痛,呼吸急促。
游溪见状,忙轻抚柴夫人心口,“阿母,你莫多心,我们马上就要去穗城了,马上就要走近外大父他们了。”
十年前,整个柴氏都被流放到瘠城,如今车马慢,传递书信不便,若非三年前游溪搭上了范祺这个镇守南边一带的将军,游溪母女都还无法得知他们的消息。
可饶是三年前,两边联上了通信,但也没令游溪她们有多欣慰,因为昔年兴旺昌盛的柴氏一族经过几年磨难,也不剩多少人了。
游溪的曾外大母,亲外大母,在当年得知要被充入军营,就自缢而亡,曾外大父,经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瘠城就病故了,一些表兄弟姐妹,有的死在了战场里,有的在军营里遭受非人对待,十多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就没了。
柴夫人这么些年病病歪歪的,好几次还差点撒手人寰,若说是有什么事吊着她的性命,那首要的就是游溪余生幸福安康,紧跟着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和柴家人再见一面。
瘠城和穗城虽然还有百里远的路程,可到底是比京城到瘠城的距离近多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