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殴打陈让的混混们渐渐停手了,但陈让还是没有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起来肯定免不了小一顿拳打脚踢,这样的经验,他早就有过了。
“看着小子是不行了,走吧走吧,去吃饭,我在大豪门酒店订了桌酒席,犒劳犒劳大家。”何书易伸了伸懒腰,摆了摆手。
听到这话后小混混们纷纷欢悦了起来。再说打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饿了。
“等会,这小子的手链不错,呦,还是珍珠的呢。我要了,当作战利品。”何书易转身蹲在陈让手边,一把扯掉了手链。
有些东西若是去了,就像风,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还给我!”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何书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中出现了少有的惊恐和不安。但转瞬又恢复了那纨绔子弟的嘴脸。
“你个丧家犬还有力气吠啊,看来还是打得轻了,你要这东西,有本事就来拿。”
就在陈让将自己那伤痕累累的手伸向那颗珠子的时候,何书易手中的棒球棍就狠狠地落在了陈让的肩上。强烈的痛感令陈让瞥了一下嘴,但是伸出去的手没有缩回,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又是一记膝踢踢中了陈让柔软的腹部,他只感觉嘴里一甜,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洁白的校服衣领。但他依旧没有倒下。
何书易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一向软弱无能的陈让此刻在他的眼中就像一匹孤傲的狼,而他手中的珍珠手链就像是它守候了好几天的猎物。面对这么一匹狼,如果硬拼结局肯定是被撕碎,虽然何书易觉得他不可能有此等觉悟,但他也不敢轻易冒险,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即使在弱的生物也有他发彪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向远处丢掉它的猎物转身逃跑。想到这,何书易往身后撤了一步,高举紧握手链的左手。
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陈让头上一跃而过。
手链是被何书易扔了出去,第一步完成,但是第二步却没能实现。
陈让没有转身去看被丢掉的手链,而是继续走向何书易。也就在那么一瞬,原本停在空中的手突然握拳,一记漂亮的上钩拳打在了何书易的下巴上,接着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看到这一幕的混混们赶紧上前。他们不是要去帮忙揍陈让,而是赶忙抬起了此刻倒在地上捂着下巴打滚的何书易。一是下巴可能是粉碎性骨折,二来是他们也畏惧了此刻眼神中充满孤独的可怕力量。
在看着何书易被抬走之后,陈让才转身去找那颗珍珠手链。就在夕阳消失的前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他拿起珠子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夕阳中的珠子发着血一样的光彩,落日下的男孩咧开了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又那么悲凉。
我们都是风中不起眼的一粒粒尘埃,我们无依无靠、一无所有,但从未奢求过什的我们却绝对有着不能失去的存在。
陈让回到家后,发现电话录音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他按下播放键,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你这个小兔崽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竟然打架,明天你要去给别人道歉,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嘟嘟嘟嘟。”
这是陈让老爸从纽约打来的电话留言,这么多年的第一通电话竟然还是指责,陈让默默地听完了电话留言之后按了删除键。他没有向父亲哭诉,因为没有必要,何况向一个过年生日都不曾会来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厌恶现在的生活和生活在其中的自己。
我们是神的孩子,还是弑神的恶魔。
2012年7月,暑假。
蝉鸣声愈发的响亮,天空中金色的小恶魔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光辉,仿佛只有让人们无法直视,哪怕是眯起双眼,都能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天气越来越热,学校只能用放假来压制学生们整天的怨声载道。
陈让坐在自家的阳台上享受着早晨还不毒辣的阳光,腿上放着一本名叫《启示录》的书。这本书是当时楚霖和欧阳池留下的那本,里面叙述了神的起源和神之子的由来。神之子中有活人有死人,当然死人占大多数。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做哈格瑞尔?伊暨和他的两个孩子是活人,而其他的无论是科学家、政治家、军事家或是文学家都是劫后余生,无不例外的都是活死人,哪怕是楚霖和池也是早逝之人。”。陈让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呆在窗台上的小鸟飞回了有着父母等待的巢儿中。
2012年7月7日,上午,9:00
敲门声如约地响起,将在地狱徘徊的陈让拉了回来。陈让苦笑的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算了,既然决定了,就要加油去做”。
“hey,boy.goodrning!”斜靠在门框上的楚霖用纯正的伦敦音向陈让打了声招呼,放荡不羁的神情让他显得格外的英俊,让陈让有种错觉,仿佛书中的神就在站自己面前。与他着浪子形象相比,身边的池就显得格外沉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以示友好。13岁的可爱脸上有着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
“你们的时间观还真好,整整好一个月。”陈让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