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调养了三四日,羽鸢才从虚弱的状态下恢复如常。不过墨玉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就连自己不离身的软鞭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帐外加强了戒备,看守的士兵将整个帐篷都围了一圈。要逃走的话,要么自己会飞,要么就挖地洞,不过似乎都不怎么可行啊。
当然,羽鸢不会哭着喊着要出去,那样不过是徒劳,白白的费力,她只管吃好睡好,醒来的时候就调息力气,参悟内力心法,也精进不少。
那晚血色的记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或许是那晚神志不清,抑或是太强烈的灰色记忆,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忘记,来保护自己吧。
可是司尤没有忘,没有个匈奴士兵也没忘。当晚清理战场,报上来的数字是五百人,触目惊心的红字呈现在他面前。
倒在自己怀里的羽鸢面色惨白,咬着嘴唇,十分痛苦的神情,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她舔血嗜杀的可怖情形。
士兵们对邶国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士气高昂。作为主帅的他,应该是高兴的,这对于攻城略地的大有益处。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忧。忧的正是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
明明是血海深仇,越发的觉得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自己的心,他难以抑制的被她吸引,不知不觉的陷身进去,再难脱也。可是除了自己,这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容得下羽鸢了,每个人都欲杀之而后快。
昨天下午,元君耀的回函送到了自己手里。精美的回函打开来,却只有两个字。
她说自己是徒劳的,她也说若是不杀她,定会后悔。果然不假,两句话都应验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这天了,他没有去看她,只是交代耶硕好生照看。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帐中反复的来回,心里异常的焦躁不安。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尤走进了关押羽鸢的帐篷。
只是想悄悄的看一眼,却发现羽鸢并没有睡觉,盘腿坐在榻上闭眼养神。
听到声音,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是司尤。“数日不见,王子殿下收到元君耀的回函了吗?”
“恩。”
“他说什么了?”羽鸢起身走下chuang榻,理了理袍子。
司尤没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封紫色的描金祥云簿册,打开来,只有两个字:“随便”!这的的确确是元君耀的字迹。呵呵,竟然是“随便”,她冷笑。
就算是不为所动,也稍稍的收敛一下吧,就这么两个字,在司尤面前,算是把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破坏殆尽。“我就说吧,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你一点也不悲伤。”
“我有什么好悲伤的?”
“你一心辅佐的人,待你如此。”
“哦。”可是平行而论,她真的没有一点的悲伤,也没有失望,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处于皇后的责任。
“他不爱你。”司尤向她走了几步,两人现在相隔不过数尺。
“这与你有关系吗?”
“若我爱你呢?”
“什么?”听到这句话,羽鸢的的眼睛差点没弹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做我的阏氏吧。”司尤继续说道,目光灼灼。
“司尤你糊涂了吧?我可是你的死对头呢。王子殿下的玩笑,一点也不有趣。”羽鸢干笑了几声。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