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的人离开安平县后,这婚算是正式订了。
年后,刘二郎打算要带刘言德上京,刘姜氏一看刘二郎不带她去,竟抱着儿子抵住自己的脖子,终要胁住了刘二郎,带了一起上路。
刘二郎要走那天,刘姜氏来了张家的住处,脸上没了前日胁迫刘二郎的凄厉,穿着新裳的她得意洋洋地跟张家一家显摆了刘二郎在京城置办的住宅,家里甚至有一个婆子一个丫环等等了不得的事。
刘姜氏显摆完,挖苦过刘三娘面容苍老之后,又含尖带刺地说了站在一边的张小碗,说她姿色平庸,比不得她侄女半分,是她舅舅看她一家可怜,才把这婚事许了她,要不然,就算张家祖上烧了八辈子高烧,这好事也临不到她头上。
把张家个个人都说了一通,连最小的小妹也被她掩着嘴笑着说像个矮冬瓜,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张家的门。
刘三娘气得脸都是白的,但却任她说三道四直到离去。
因为,她家如今的一切,确实全都是刘二郎给的,她辩不得一句。
张小宝本是要拿了箭过来吓唬这刘姜氏,但中途被张小碗以严厉的眼神阻止了。
待到她走后,张小弟板着脸问张小碗,“大姐你也怕她?”
张小碗笑了笑,“不是,只是用不着咱们报复,你且等着,且日后看她。”
她注意过刘二郎身上戴的那个荷包,刘二郎的二字下,绣了一株小小的菟丝草,那草要是只单纯绣在下面也就罢了,话,就拿着一双厉眼时时刻刻死死盯住张小碗。
这种婆子,其实没什么本事,大字不识就只知道一身的臭规矩。
而来的这个婆子更厉害,张小碗多抿一下嘴,在她眼里就是惊天大动的大错,然后就以她以死都洗不清清白一样的言词恐吓着她。
刚回家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天天以恐吓她为已任的老婆子,其间她跟弟妹多说上几句话她都要管,她都忍不住怀疑这老婆子其实是汪家送来先欺负她的。
但张小碗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也不跟老婆子讲理,这里是她家,以后是她嫁人当官夫人,这婆子跟她无亲无故还敢这么恐吓她,太碍她的生活,于是使了法子在这天让老婆子出恭时掉进了茅厕,然后,以她浑身污脏,对她不恭赶出了张家。<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