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五哥没白疼你了!唉!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赵五儿说完,用嘴呶呶正在挂衣服的仇武,“你再这样黏糊伍哥可有人不高兴了!”赵五也不客气,边说边从角落里拿过来一把”马御子”来在仇武对面坐定。“怕他干啥,你是俺的娘家哥哥,他个老家伙还敢吃你的醋。”一品红用手搭在赵五肩上,一手给他递过来一只毛鸡蛋。三人说笑着举起了酒杯,各自喝了起来。老五啊!这边的事儿都办妥了吗?”仇武问道。“妥了!妥了!你就只管拿银子取货吧!咱俩可砸死了!一手钱一手货,千万别整秃噜扣了,以后这一带的绺子里可都指着我这条道儿呢!”赵五用筷子在盘子上敲打着说。
“啊!不会的,我们这边也都布置好了,分两拨行动……”仇武刚把话说到这里,赵五忙拦住仇武说道:“别!别提你们的事儿,你那边和我没关系!我这边的来路你也别打听,你那边怎么安排的我也不想知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各做各的,这叫龙行风鼠打洞,看家狗不睡大五更。到时候你别差我的事儿就成。”一品红也在旁边插话道:“伍哥说得没错!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的金溜子。”赵五儿说:“擎好吧!五哥办事儿那是洋铁条掐钉子没帽!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哪儿做到那!我的好妹子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呗!”就这样连喝带闹的好一会子,赵五儿站起身说:“不行!我得赶紧给人家回话去了!”言罢,赵五穿戴整齐,向外就走,仇武起身送到院中。赵五回身用右手打了个响指,看着仇武,仇武佯装不知“怎么着兄弟?”赵五儿说道:“说到做到,那两根黄鱼得先给我带回去呀!”仇武直楞着眼睛道:“吆喝!这就要啊?”赵五儿反问道:”怎么着,要不你们取了货就撒丫子了,我他妈找谁要去啊?快着点,别他妈墨迹,爷俩上牌桌一把是一把的。”仇武无奈,只好从身上摸出两根小黄鱼塞给了赵五儿。
吧嗒,门栓插上,仇武返回了上屋去了。赵五儿回身看了看关闭的大门,屋子里传出浪声浪气的叫声,赵五儿摇了摇头暗自言道:“仇武啊仇武!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他颠了颠手中的金条,摇头晃脑的说道:“人逢乱世,啥也没有这玩意儿实在呀!”之后赵五儿三步并作两步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哈达湾哨口,说到家就是个摆渡车马行人的渡口。位于密哈站下游,北面是红石砬子。白天有艄公坐在小渡船上,等待着过往的行人,夜晚就宿在江叉子里的土房子里。平时到晚上十点左右老船工就收船回来,将木船锚定上锁,回到土房子里,几颗花生米,一壶烧酒,晕晕乎乎就睡下了。遇到有急事儿的,系缆绳的木桩子上有个铃铛,铃铛一响,老人土房子门口的大黄狗就会旺旺的叫,而后拱开老人的屋门,叫醒老船工。
今儿个是九月十六,天上的月亮是异常的明亮。约莫到了十点多了,老船工见无人过渡,便收拾了船桨,把木船往岸边的木桩上拴好系牢,然后颤巍巍的往屋子里走去。
这屋子不大,但是很暖和,江边的浪木,江面的浮子,老人捡来一大堆。以备冬天好烧。过水的木头,不好点燃,老人便采了些野篙子。那些长短不一的木头在灶坑里滋滋的冒着水汽,蒸汽和烟雾从土房子里飘散出来。老人拉过来一块木头坐在灶台边上,熏黑的锅盖上落满了灰尘。
老人掀开锅盖,从里面的帘子上取出蒸熟的土豆和地瓜,还有两个高粱面的大饼子。灶台的后面有个漆黑的碗柜,有个大海碗里装着鱼酱,两棵大葱和一个银壶。银壶里装着酒。他把银壶放在锅里的热水里,不一会就提了出来。
老人把半个饼子给了大黄狗,自己就在灶坑门前嚼着饼子就着大葱蘸酱喝起了烧酒。大黄狗吃了半个高粱饼子,又回到它的窝里啃起来在江边叼回来的死鱼。就是这样的荒村野渡,老翁和黄狗以及江水拍打着的渡船,多么像一副古画,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虽然不是春雨,此时亦有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