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心眼术、龟息术,鬼哭可是每日勤练。其中随着心眼术日益精进,他的五感愈加强大。
现在,已经分辨出了,这根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是不同的,鬼哭把这根头发握在手中:“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白鸟刚要回房,看到了这一幕,眉头微皱,顺便提醒道:“鬼哭兄,下一次最好换一根线,不要用头发,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嗯。”鬼哭点了点头,然后叫住了想要回房的白鸟:“白鸟兄,进来坐坐。”
“不了,今天喝酒喝的有些多,想睡一睡。”
“进来坐坐。”鬼哭加重了语气。
白鸟神色一凛,背后冷汗冒出,看着鬼哭犀利的眼神,难免心中坎坷,难不成
白鸟脸色难看,跟着鬼哭进了房间。
砰!
门关上了,白鸟浑身一抖,略带哭腔:“鬼哭兄,可别冲动,大黑还在呢?”
“你说什么?”鬼哭疑惑道:“大黑在又怎么了?”
大黑龇牙咧嘴,嘴凑到了白鸟脸边,硕大的鼻孔喷着热气,似乎在说:“是啊,我在又怎么了?”
白鸟躲了一下,推开了大黑的头:“你不是这个意思?”
“你在想些什么?”鬼哭有些不理解白鸟的脑回路,他干脆直接说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白鸟看着鬼哭凑了近来,捂住了身后:“您说。”
鬼哭拿出了那根头发:“你认识什么擅长咒术的人吗?”
听到这话,白鸟松了一口气:“人没有,鬼倒有一个,而且就在这船上。”
“船上有鬼?”
“不止有鬼,还有各路妖魔鬼怪呢,只不过很少见人而已。怎么,你找擅长咒术的那些家伙有事吗?他们可不好打交道。”
鬼哭把这根头发递给了白鸟,白鸟疑惑道:“这不是你的头发吗,给我又干什么?”
他看见鬼哭将这根头发从门上取下,自然以为,这是鬼哭自己在门上安装的一个用来示警的小机关,只要头发断了,就证明有人打开过门,很实用的一个小机关。
“这可不是我的头发。”鬼哭笑着说:“我的头发被人换了。”
“什么?”百鸟大惊失色,头发、指甲、血液,在大海上,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船上,可不能随便丢的,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危害不堪设想。
“没关系。”鬼哭道是显得很冷静,他身上有两重保险。恶念不讲道理的克制幻术和针对灵魂的咒术,而破晓神光更不讲道理,能帮他抵御一切直接针对他的咒术。
所以面对咒术,鬼哭并不像别人那样虚。
“怎么能没关系。”白鸟显得很是焦急,他看着掌中的头发,灵机一动:“鬼哭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咱们率先出动,给对方下咒,对吧?”
“嗯。”鬼哭点头。
“我这就去办,不过”白鸟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鬼很贪心,银子少了,可无法打动他。”
“我明白了。”鬼哭点头,他转身从行李中取出了一把刀,一把尖刀,一看就是一把好刀:“你看这把刀怎么样?”
“好刀!”白鸟拔出了刀,顿时有些爱不释手。
这把尖刀装饰华丽,刀身纹路犹如闪电,刀口锋利,隐隐约约间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自然是好刀,不是好刀,鬼哭怎么会带着。
这把刀,是那一个雨夜,鬼哭从天而降,袭杀了那个叫做宝儿的妖孽之后,在战利品中拿走的两把刀之一。
另一个把刀,自然就是那个妖孽使用的妖刀了。不过妖刀和鬼哭属相不符,鬼哭能用破晓神光将它强力镇压,它也只会老实一会儿,并不如手中长刀好用。
再加上,长刀用久了,也难免有了感情,而且长刀和鬼哭还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只要长刀不彻底损毁,鬼哭就不会换兵器。
所以那把弯刀,也一直在包裹中,鬼哭这段时间就没打算把它拿出来过,差点将其遗忘。
“你看这把刀能请动他吗?”鬼哭问道。
“自然能。”白鸟肯定的说:“他生前,也是一个痴迷于刀的人。”
准确的说,万岛国的男人,大多都痴迷于刀。毕竟,刀就是他们的饭碗,他们的前途。
人们迷信,越好的刀,就越能给他们带来好运。而这种习俗渐渐传播开来,最后,整个东海,都习惯于用这种制式的尖刀。
鬼哭道:“拜托了。”
白鸟拍着胸脯道:“放心,交给我吧。”
船舱的底层,更加脏乱,阴暗昏沉,腥味刺鼻。
这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普通人也自觉不会来这里,哪怕他们再穷,哪怕这里再便宜,他们情愿,十几号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中也不愿意来到这里。
来这里,那都不是送死的问题,而是送餐。
白鸟孤身一人就到了这里,他没有因为这里的气氛而害怕,很是镇定。在他看来,这里虽然危险,可还要不了他的命。
当然,难免受些苦头。但只要不致命,他就不害怕。
一只大手突然从一旁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白鸟,把他拽进了阴影之中。
下一刻,白鸟突然出现在一个古怪的房间中,被摔在地上。房间中遍布白色的蛛网,惨绿的鬼火晃荡在半空。
“嘿嘿,看看我抓住了什么,鲜美的人肉,嘎嘎嘎嘎”
白鸟躺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抽搐了两下,翻身而已,干呕起来。
就在刚才那么一瞬,他仿佛原地转了100圈,现在天旋地转,很不好受。
一个长着八只手的妖怪迈开大步靠近了他,白鸟猛的抬起了手:“等等,你确定要吃我。”
“送上门来的食物,怎么不吃?”妖怪疑惑道。
“你先闻一闻,仔细的闻一闻。”妖怪嗅了嗅,顿时神色大变:“狗日的绝妖丹!”
白鸟得意的一笑:“我来之前,用混绝妖丹的水洗了个澡。”
说到这里,白鸟脸上闪过一丝肉痛,继续道:“而且你仔细看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白鸟,是你这个狗日的家伙。”八只手的妖怪退了一步,一脸厌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怎么还没死?”
白鸟又干呕了两下,强打起了精神,看了一下四周,笑道:“朱八黑,是你这家伙。刚好,看看我衣服下面是什么。”
说着,他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瓷瓶:“你说,我把这玩意儿砸在地上如何?”
八只手的妖怪神色大变:“等等,你想干什么?”
白鸟抓的瓷瓶:“我有事找六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