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嘤嘤嘤,奴家要见我家凯哥哥!奴家已经在那驿所处打探清楚,他被安排调守到这里来了。”玉节镇东关隘的隔离路障前,一位身穿破烂麻服长相粗犷的方脸女汉正拈着一方丝帕,扮着娇柔,娇声粗气,健朗诉情,“嘤嘤嘤,快快请他出来,奴家就想再见凯哥哥一面。”
那两位正在隘口值守的烈甲兵士闻言一阵恶寒,心中自然都是知道,这女子便就是镇上明月楼的旧任“花魁”,也就是刚刚调离开玉节的那位武行首的“老相好”。
“姑娘,驿所那里难道就没告诉你,武行首几日前已经调任太真府了,不在这里。现在玉节镇灾疫频发,还请快快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吧。”两具机甲之中有人回话,是一位资历老兵的好言相劝。
“放屁!你们休要学那帮驿所的坏种一样诓骗我!”女汉听闻老兵解释,立刻怒起,“武凯!你个负心汉!快点儿出来见我!”女汉朗声朝着营地帐篷方向大叫,却是一把巨力抓抬起了身前那重实的隔离杆,颇有些许歇斯底里。
烈甲兵士见这花魁女汉这般蛮横粗暴,自然是持盾前冲。机甲盾翼持手,反手用力一拍,却是被那彪悍女人双手死抓,抵格而停。两方刚起冲突,边上众多游荡看戏的灾民便就立马蜂拥围靠而上,簇拥在一起,一下堵封住了道路。
“呜——呜!”警鸣声响。军营帐里,刚刚才坐下还没喝上一口热水的吕排首,一擦脑门汗水,复又提起了心儿起身跑出。
此时的东部防线虽然人少,可是应对警号的响应依旧还是极快。只一会儿,五六架火焰机甲已然赶至隘口。关卡处,隔离桩子已经被扔飞到了一旁,那位闹事的彪形方脸女汉正在与一架丈高机甲顶牛角力,一时竟有些不相上下的意味。
场边围聚着的灾民,原本是仗着人多,一起抵着另一位机甲的巨盾围在卡口一处,眼看就能挤破防御。却是有人瞧见了天上飞驰而来的火焰军。
“援兵来了!快跑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拥堵的灾民顿时一哄而散。
年轻的烈甲兵压力骤减,微微松下一口气,方才透过机甲镜面看向身旁前辈。此时的老兵早已经与那方脸花魁扭打在了一起,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吃了什么东西变了异,力量居然奇大无比。
“嘭!嘭嘭!”血肉拳锤敲打在钢铁躯壳之上,却是把那甲胄内的老兵吓得心惊。‘武行首原来是好这么一口!’老兵暗自咋舌,信手推开袭来一拳,‘好在这女汉明显是未有武技训练,招式平平却是还好挡。’
正当老兵分神杂念之际,一架烈火机铠坠地,机械手臂“砰!”的一下格挡住女人反手一击,另一条钢筋铁臂往前一探,极为精准地拿捏住了女汉踢跳而起的变招,接着两手一弓,架着那离地女汉的虎躯猛然往外一甩,瞬间扔出丈远。
女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了懵圈,一时没有稳住身形。瞬间方脸着地,屁股撅天,狠狠摔落在了路面之上。良久方才捂脸起身,哭诉哀怨:“嘤嘤嘤,武凯!你好狠,竟然指使这帮军蛮欺负我,你快出来见我!啊!啊!啊!”
疯疯癫癫哭闹片刻,女汉正要起身再战,那切入战场的机甲伸手一挡,比了个暂停手势,甲胄内李勇说道:“姑娘,武行首确实已经离开。”
“你说谎!你让武凯来见我!”此时那躁狂女汉又如何肯信。
“莫急!莫急!姑娘且听我一言!”甲胄内李勇见那女汉又似歇斯底里,连连摆手,忙不迭出口说道,“我是新任行首,这样吧,我且把你算作武行首的军眷,放你离开,如何?”
那花魁女汉听闻李勇言语,身形一顿,满脸煞气骤然消散,巧笑嫣然媚眼微眯,粗鄙的方块脸蛋愈发丑陋,豪朗回言:“还是这兵大哥明白事理,奴家谢过。”说着女汉作揖接着道,“还请大哥告诉于我,我家凯哥哥是去了什么地方?”
李勇人藏甲胄,神情反胃,强忍着难受回话说:“姑娘莫急,这好办,我且让手下为你画幅图,”说着,机甲抬头望向天空,“吕佩!你来安排下。”
“在!”吕排首领命。
施梁与那红甲兵士今日刚刚接手防务,此时正分立在关口两侧,无聊发呆。出镇的口子从来都是比较清闲,是以五七三才敢偷梁换柱,安排常务兵糊弄。
刚刚不远处的骚动两人自然是远远瞧见的,可是内外两侧的驻岗离得尚远,这两新手又不敢擅自离岗,是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瞧见军营里飞来这么多架火焰机甲,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心中忐忑,看彼此的眼神都多了些复杂。
“嘿,兄弟,打个商量?”红甲先是开口。
“哦哦,你说。”施梁急忙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