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田振文面色平静看着安致远,虽然安致远微闭着双目,田振文仿佛觉得他就坐在自己面前。
“安老啊,你这突然一病,却把我给害苦了。说实话,从政这么多年,自入了莫老门下,我就一门心思钻研经济。对军队上的事,我是两眼一抹黑。别看莫老在军中给我留了点本钱,通过这次我才发现,军队还真离不开你安老。”
田振文嘴唇没动,他不用说,只靠想就能与之交流。这一刻,两位老人不是政客,就像街头巷尾下棋聊天的普通老人。房间内悄然无声,思维内却是涌动着暖流。
“老田,不是军队离不开我,而是这么多年你们对我的信任。刚才你坐在床前说了这么多,我听着很愧疚。这些年咱们在意见上分分合合,无非都想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想要这个国家富强,想让人民过的更舒坦。说句心里话,在国家掌舵人的位置上,你老田干的比我好。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老田保持克制,那几个小猴子可就要闹翻天了。”
“安老,不能这么说,就因为有你掌控着军队,才能让我腾出精力放在经济政治建设上。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坐上了这个位置,我才理解当初你和莫老的难处。身在上位,不管是什么派系,都要一碗水端平。通过您病重期间发生的这些事,也算对我们全体干部进行了一次摸底考核。我坚信,通过这次考核,能让更多干部明白和平发展来之不易,需要加倍珍惜。”
“老田啊,我也快要去见马克思了,这幅身躯无力再执掌军权。国家交给你,我很放心。至于军中那些人,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也相信,他们心中还保持着党性觉悟,在接到我留下的命令之后,会完全服从中央决定。如果不服从,不必隐忍,必须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