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杀了她们?刘羲没想到,这是战国,在战国,一个高贵身份的人可以,但他要有足够的基础,而如刘羲这样一个创业的人来说,一个好名声对目前的他来说太重要了,但刘羲可以选择杀了她们!
“不要误会,我是好人,这些是山贼!” 刘羲说,要杀人前一定要摆出笑脸,这时拔剑扑上去,此两女必然打马如飞,以刘羲身边带着的这一群马,是不可能追得上的,除非他扑过去进行追杀,但那样太蠢了,说不定要花上两三天的时间。
那两人也站住了,过了一会儿,在这月光下,刘羲觉得其中一人的身形似是眼熟。
其中一女怔了怔,忽然道:“是魏商刘羲吗?”
刘羲顿了一下,道:“你们是什么人?在下正是魏商刘羲。”
一女飞快掀起面巾,笑道:“是我,我是猗涟……”月光下,她笑颜如嫣。其实,猗涟并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相比起来,她只具备了楚女的一个特点,腰细,当然,这里指腰细,不是说细得吓死人,而是一种窈窕的细秀。。
女孩是个单眼皮,就着月光看,刘羲忽然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演僵尸的那个女演员,这是指脸盘子,刘羲并不知道她的腿是不是也和那个女演员一样,长得迷人。
但刘羲却是为此息了杀气。他笑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从雍城出来时,听说他打先去了魏国,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羲的和气让石娘息了警心,她看了看那些栓在马尾的人头,道:“我们过了泾河,但遇上了风沙……请问先生,这全是你一个人杀的?”
刘羲没有回答,反而是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如是随商遇上风沙,可不会只你们两个吧,我可没觉得有多少的大风沙呀?”
这时,猗涟却是生出了勇气,大声道:“一河隔着两重天,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边的风沙有多么大,这么冷的天,就是起一场风雪也是正常的。。”
她这话说出了小女孩的心气,却是让刘羲笑了:“说得对,我不知道,枉加揣度,是我的错了,一会儿我向你赔罪……不过你们两个人……这是……想怎么办?这里可是小西山口,离你们要去魏国的路可差了老远,除非你们是要去永寿……” 刘羲对秦国的地理还算是了解,他来时,公孙鞅给了他一份魏国的军用地图。
一般来说,地图这种东西只有大商家和国家才有,普通平民是不会有的。所以刘羲很重视,把它背得烂熟于胸,当然,这图不会太详细,是魏商行商时画下的,只有几座可说得上是重点的城,但纵然是城,秦国的城和魏国的城是不能比的,很多说是城的东西不过是夯土堆起的土墙。
战国的时候,一般的小城都是用夯土来做的,因为那会很快,摆弄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过对于大都城来说,就要用石头来砌了,所以一座石头城,哪怕再小,也是很重要的。
似秦国,就连雍城也是半石半夯土的。栎阳更不在话下,比雍城还要简陋。
永寿同样是一座小夯土城,但对秦国来说,这也是一座城了。
“说了我们是迷路!”猗涟有些恼火,她当然明白这是对方不相信她们的话,可她也没办法,谎话说出了,自不好再收回,只能硬下去了。
“是是是……” 刘羲一连声的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他的马,然后上了一匹,这就要一点功夫了,古时上马很费力,将军上马更是要小兵跪下来做踏马石,而一些体弱的比如说女子,往往就会在马身上系一条绳套,这是马蹬的最早稚形,但问题在于,骑术好的人并不要这东西,马蹬,一般只是初学者和点阵冲杀才可用得上,精于骑术的人会紧紧夹着马,那样对他们来说安全,一旦落了马,爬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可如果脚给套住了,就会死去!
刘羲是用跳的,一个人如果平地跳,由于万恶的地心吸引力,他无论如何也跳不上天去,不过人总是可以利用自加使点小花招,比如说,一手按在马背上,这样,只要是个强健的人,就可以跳上了马背。。
“我想你们最好和我一起走……” 刘羲说道:“既然你们的确是迷失了路……但我不可能去魏国,至少现在不会,我会到栎阳去,而且,我的营地不在这里,我们还得往回赶一段路才行……希望你们不是太累……”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猗涟却抢着道:“不累,我们不累……”
石娘道:“但你的营地不会太远吧……”
“当然不……”刘羲道:“可也不近……”
刘羲带着头,领着这两女向着来路走。。其实以猗涟的心情是想留在这里的,只在这里就可以感觉到,没有那些山风,是多么好的感觉。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猗涟问,她不是眼子,看见了那些马,那些不动的尸体那些人头,不要以为战国的小姐们是没见过风雨的一般人,在她们的家里,因为宗法而行私刑,并不是一件隐密的事,哪怕再隐密,生活了十五年,猗涟还会不知道吗?是以,虽然见到了人头,可猗涟并不会大惊大叫。
真正的世家小姐,也是要见过大场面的。
事实上,就猗涟来说,她甚至见过多起的角斗表演,虽然一副甜美女儿家态,但她的心可不是如她外表那样的脆弱。
“他们在睡觉,睡得可能太死了,当我摸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睡,于是我就割断了他们的脖子,就是这样……” 刘羲知道自己就一个人,所以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可他们没叫……”猗涟说道:“怎么会……我是说……你割下那么多人的脖子,他们却不叫……”
“哈哈……”刘羲笑了:“脖子都断了,还怎么叫?”他说着笑着。
猗涟虽然觉得这里面定有不对的地方,但却说不好这是什么。
“无论如何,先生单人独剑,一力杀此众贼,也算是了不起了!”石娘说,但在心里,她觉得,这种梦中割人脖子的方法不怎么地道,当时由于周礼的影响,所以战争进行还会依从一定的思想,认为打偷袭什么的是不道德的战术,虽然现在是战国,可似刘羲这样的偷营,并在敌方睡梦中抹人的脖子,实是不仁道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