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君勉强的一笑,道:“她千里寻本君于野,从本君未发迹之时,本君怎么可能轻易抛弃,现在你们住在北定,那里比郁郅还要繁华,这还有什么不好的。.”一把抱起姜婉儿笑道:“小妮子,乱吓人,一会儿看本君怎么抽你!”钟离“啊呀”一声道:“还要吃东西呢……”
次日,在北信君的目送下,夏虫八领着两百多的狴犴卫护送着白露月勾向北定而去。
收拾情怀,北信君开始向郁郅而去。行未及半,赑屃师长息虎领着自己的赑屃师的一个哨而至。他是奉了大统领王良的命令来迎接北信君,由于大军出动会徒费粮草,于是息虎丢下了大军,自己只带一哨亲兵而至。双方见面,息虎跳下马来大哭!北信君莫名其妙,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笑呵呵道:“息虎,你发什么神经?”息虎哭道:“大王……不公啊……太不公了……我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是大统领却对末将不公!”北信君叹道:“你起来说话!”
息虎跳起来道:“大王,你脸上那是什么东西……”北信君得意的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但他明白,息虎既然说这话,就说明他不是真委屈,只是想要仗打,相比起来,这个息虎自然是比一般的人有着更多的攻击欲望。.这样的精神北信君要压,可也要放。他微微笑道:“这个叫墨镜,不过此物太贵了,一般人用不上的,你说不公,什么不公?”
息虎道:“大王,我是大王手下第一猛将吧……”北信君头上竖起了黑线,这是谁封的?
息虎道:“可是在对朐衍发动攻击的时候,大统领却让我在东胜那里筑堡,而把攻击任务交到了英飞和长更的手里,这不是不把我息虎当成一回事吗?只是在后事,扫尾的时候,才让我们轮流出击,这算什么事儿……”北信君微微笑道:“好了,我大东骑有的是战斗,你还怕没有仗打吗?此次我们就要进行一次极大的远征!军队可能还要扩编,当然,你们是到顶了,骑兵暂时不能再扩,我们没有足够的马匹,要先保证民用马,然后才是我们军用!”
息虎道:“大王,我们要打谁?”北信君笑道:“忘了保密了?”
纵马一会儿,息虎道:“对了君上,姬姑娘编了一支歌儿,说那日后就是我们骑兵之歌了!”北信君一听就明白这是自己整理之后给姬萍留下的那些曲乐歌谱,看来姬萍又编好了一曲大乐,然后传给了骑兵队,现在正是东骑骑兵最风光的时候,北信君笑道:“那好,你们给本君唱唱来听?”息虎大笑道:“孩子们,听到了没有……唱起来吧……”
众士兵连着息虎一起唱了起来:“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的军队呼号向前,伴随着阵阵尘沙。当敌人显露出踪影之时,我们加快脚步全速冲锋!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主而战!为军主而死是至高的荣誉!伴随着雷鸣般的呼号,我们在箭雨的掩护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与兄弟们一起向前,并肩战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深扎进敌人的队列。面对敌人所谓的屏障,我们给予轻蔑的嘲笑,然后简单的迂回;如果前面的沙场之中,隐藏的是那箭雨的威胁,我们就找寻自己的道路,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家里,如果敌人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将要死亡,让我们面向前方,那至少我们忠实的战友,会给我们一个荣耀的坟墓……”
开始只是士兵们唱,然后北信君也和他们一起唱。.东骑的歌就是如此,往往会带来共鸣,引得人与之一起高歌!这正是东骑强大的证明!这个区别就是在于精神面貌。比如说齐国,齐国算得上是很富强了,但他们的士兵往往都很麻木,依从命令的行事,士兵也是很顺从,缺少东骑的这种精气神。秦国的兵为什么好?那就是他们打仗的时候有一股子不往无前的勇气,在这上面,赵国的军队为什么强大?同理,这却是给穷逼的,加上后来赵国的革新,虽然后来失败,但赵人仍是可以从从容容的在北地代郡招募了又一支救命的强军。
这个精神面貌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东骑,以小吞大,正如马其顿一样,从一个小小的希腊邦国,一下子统一了整个希腊,最后打到了埃及!罗马也是一样。在孙皓辉老师说过,罗马虽强,也有千年,但后来却是分裂了,但中国虽然自秦统一后,受了很多的苦难,但仍是一直在分分合合中挺过来了。可这里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儒家的中庸文化及种种特点,让中华这么强大的文明不能做到明确的扩张!每一次的扩张都是那么的艰难,甚至要付出改朝换代的代价!北信君兴起,带着众人高歌军曲,一路无话,他们到底是到了郁郅。
现在的郁郅正是在大兴的时候,如果从外面看,真是乱成一团,或者说是给扒开了半边的大城,基本的构架已经出来,仅从架势可以看出,这比老雍城还要阔气。北信君甚至可以从中看出这里面左震河的手笔。的确,东骑的建筑基本都是左震河设计,当然,并不是他来督造,而是他总负责指挥。左震河为此去信,从墨门调来了二十多个弟子,一起帮他,主要是负责不让建筑出问题。可惜,限制东骑发展的并不是食物,以食物来说,永远都是够的,因为东骑杀死了不少人,也同样抢了很多的牛羊,别的不说,如果是肉食来说,那是绝对足够的。东骑现在一口气要建筑n个大城,三十多个小堡,一个小堡需要两千左右的金,而大城,更是没有十万金拿不下来。一下子如此做,东骑顿时回到了负资产。
在城门处,北信君可以看到一队的人,人不是很多,可是他还是老远的一下子就看出了王良,还有石娘、猗大两人。石娘和猗大的脸色都不好看,而王良却是很从容。可到了近前,北信君才吃了一惊。王良一身的绿披风,身下是一套东骑的制式蓝色军衣。这种军衣已经成了东骑的官服。她的头上是一顶长长的高冠,在项间,有一块铜镜。她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所以才能在一开始给北信君那种从容的样子,但随风一吹,王良身上的萧瑟让北信君不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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