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来了一个外地的客商,准备投资一个大的项目,所以他亲自作陪。这人是北方的,酒量好的出奇,为了能让对方过来投资,元秋生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结果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今天一早醒来,媳妇说:“昨天家里包的饺子,给你煮一碗去?”
元秋生喜欢吃面食,尽管昨夜喝多了酒,一大早醒来以后,嘴里没什么味,但还是让妻子给你去下了。
他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他匆匆刷完牙,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出来接电话了。
电话是分管城建和国土的副市长曹浩打来的,对方告诉他刚接到省委组织部打来的电话,说副部长郑渊已经带着新任的常务副市长朱一铭往泰方市来了。元秋生此刻才猛地记起这档子事来,连忙说,他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元秋生挂断电话以后,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想不到居然已经近九点了。昨夜到十二点左右,酒基本醒了,和以往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二个多小时,都没有睡着。后来,他索姓把电视打开了,直到看累了,才睡着,想不到这一睡就睡过头了。
元秋生有心想不吃早饭了,但昨晚酒喝多了,现在不吃点的话,一会怕撑不住,于是便一个劲地催老婆快点煮饺子。
他洗完脸,把头梳好以后,饺子已经上了桌了。他狼吞虎咽的,三两下就把一大碗饺子给消灭干净了。
出了家门以后,见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连忙拉开车门一步跨了上去,立即对司机说道:“快点开,我有急事呢!”
到了办公室以后,他没有作太多停留,直接去了梁之放的办公室。虽然对方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但他一次也没有登过对方的门,但今天的这事很是特殊,他要是不主动一点的话,对方完全不可以不鸟他。
今天就任的是他政斧这边的人,对方作为市委书记只要到一下就行了,那还是冲着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面子。要是换作另外一个人过来,他就是不露面也未尝不可。他作为政斧的一把手却马虎不得,万一这中间出个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全都是他的责任。
要说接待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之前有固定的程式,只要照着去艹作就行了。他到市委这边来,主要就是表明一个姿态。哪怕明天两人形同陌路,今天的这个态也是一定要表的,否则梁之放摆他一道,直接不露面,那样的话,他在组织部领导面前可就难以抬头了。
在和梁之放商量到后面的时候,元秋生就觉得胃部很不舒服,有种要作呕的感觉。他强忍着回了办公室,随即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进去以后,元秋生是上吐下泻,一会功夫,脸上就变得惨白的,乍一看还以为变了个人似的呢。
本以为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会舒服一点的,谁知还是涛声依旧。他这才意识到一定是早晨妻子煮的那碗饺子出了问题。之前一定是放在冰箱的冷冻里面的,结果他急着要吃,可能还没有完全熟透,妻子便捞了上来。
这会虽然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此刻已经毫无意义了。他本来还想硬撑着过去,可半个小时以后,他连把腰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想还是放弃了。他拿起电话来,给梁之放打了一个过去,告诉对方他胃不舒服,现在就要到医院去,见到郑部长以后,请他帮着给解释一下。
梁之放听后,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元秋生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他又拿起电话给副市长曹浩打了一个,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这才让司机和秘书送他去了医院。曹浩是他的人,就算梁之放不帮着带话,有对方在那看着,他也完全可以放心。
元秋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由于他没有到场,郑渊的脾气竟然如此之大,在会议室,当着市委和市府两边所有副处级以上官员的面,宣读完朱一铭的任命以后,便直接甩袖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