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楚枝撇下贴身丫鬟,独自一人离开自己园子,偷偷去漱‘玉’斋,也就解释得通了。
也许楚先生没有来,华楚枝久等不到人,便自行回缠枝斋。途径大‘花’园的池子时,却不知被谁推进池中。
华恬一瞬间得出了推断,同时也将推华楚枝跌入池子的人选定为婉姨娘。
婉姨娘知道翠儿动静,那么她极有可能偷偷等着看翠儿出去做什么,或者说跟踪翠儿。后来见到华楚枝,再跟踪华楚枝,在池子旁动手推人。
虽然说婉姨娘与华楚枝没有直接矛盾,但是婉姨娘与沈金‘玉’本身便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一,她将沈金‘玉’所有‘女’儿当做敌人,也在所难免。
只是不知道,婉姨娘为何要出来与自己说看到翠儿偷偷离开漱‘玉’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华恬大脑翻转,将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虽清理了一些,但是仍有问题找不到答案。
这时屋里已经一片慌‘乱’,沉香在旁偷偷扯着华恬的袖子,想让她迅速回魂。
华恬小手动了动,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沈金‘玉’,见沈金‘玉’被放开躺平在榻上,气若游丝,似生又似死。
而一旁的华楚枝,却是闭上了双目,似乎又睡了过去。
“只留桂妈妈与两个丫鬟在这里服‘侍’婶婶,余者――大姐姐你使人去请大夫。”华恬当机立断,叫道。
沈金‘玉’先前便被诊断为身体损伤极重,没有名医只怕得几年寿命。如今虽然请了名医姚愚姚大夫来看过,可是未曾养好便又大悲大喜,想来是不会有活路的。
华楚雅闻言一怔,忙叫道,“绿珠,你去请大夫!去!”
她叫完,听到绿珠应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失声哭了起来,口中道,“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先前大夫便说过,你不能、不能再度受到刺‘激’了,可是、可是……呜呜……”
她哭得凄凉,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等人也忍不住在旁低低哭起来。
一旁闭目的华楚枝身体颤了颤,终究忍不住睁开眼睛,伸出手来,低低呼道,“六娘,你过来。”
华恬忙挤出几滴泪水,走到华楚枝跟前。
“六娘,当是五姐姐求你,你让大郎、二郎再去请一请姚大夫过来罢。当是五姐姐求你了。”
华楚枝声音一出,华恬还未来得及回答,华楚雅、华楚丹等人已经扑过来了,对着华恬叫道,“是啊,六娘,你去让大郎、二郎去请姚大夫罢。”
几人都心急,你一句我一句,屋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华楚枝闭了闭目,又倏地睁开眼睛,喝道,“吵什么,好好求五娘便是了。”
华恬点点头,“我这就去,五姐姐你好生歇着。”
说着,让书儿准备笔墨纸砚,自己在一旁坐下来迅速写了。
华楚雅几姐妹担心沈金‘玉’,并不过来看华恬写字,因此华恬没有藏拙,而是速写完,折好便‘交’给沉香,道,“你到书院去找大哥、二哥,把信‘交’给她们。”
沉香双目闪了闪,点点头,接过信便出去了。
华楚枝在旁,对华楚雅道,“如今母亲不宜移动,便让她在这里歇着,等姚大夫来看过了,再做打算。大姐姐你让丫头去吩咐厨房、母亲园子里,让她们做好准备。”
她昨晚才溺水,差点死去,今早浑身发烫,显然是烧起来了,说完这一番话,再没有力气了,便挥挥手,躺回‘床’上。
华楚雅虽然是二房长‘女’,自小自恃聪明,但是沈金‘玉’未曾教过她管家,她也不爱真正关心小事,一时哪里知道吩咐什么,口中应了,却迟迟不动。
华恬在旁听了,虽然知道要做什么,却不打算再说了。
幸好桂妈妈在,指挥着丫鬟仆‘妇’,把一切安排得甚是妥当。
等桂妈妈静下来了,华楚丹看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母亲,扯了扯桂妈妈,低声问道,“桂妈妈,为何母亲要晕倒?我们做的,难道不对么?”
桂妈妈盯着华楚丹,眸中神‘色’难明,颇为奇异,良久低声道,“你这是越抹越黑。且……”说到这里,她视线移到了华恬身上。
若一切都是这六小姐的算计,那么六小姐的心计实在太深了,心也实在太狠了。
这一出,真实算起来,是华楚雅几姐妹求着华恬去坑害二房,真真是漂亮极了!既得了人情,又害了人!
镇上原本便传言华家二房欺负大房三兄妹,大房三兄妹为了华府名誉忍气吞声。今早这一出,只怕外头会说,大房嫡‘女’受到威胁,帮二房圆谎!q<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