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曹昕连连摇头,“她是就这样走来,从很远很远海上!”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雷清朗在一旁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人怎么可能在水上走路?莫非是功夫奇高?”
白玉堂和展昭可清楚,功夫再高,有水上飞可没听说过有水上走!
想到这里,两人忽然注意到曹昕整个人精神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
展昭试探着问,“曹昕,昨晚看到那个女人时候,你在做什么啊?”
“我……”曹昕想了想,摇摇头,“我,我在水寨坝上喝酒。”
白玉堂听后,问,“那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醉!”曹昕激动了起来,看到了一旁桌上正吃点心黑猫,立刻扑过去,“小黑,你也看见了是不是?!昨晚还是你发现呢!”
“你说是黑猫发现了女人?”雷清朗可不知道太多细节,只是在他看来,这个曹昕应该是个失心疯或是个醉鬼……那他刚刚说女人,还可信不可信呢?!
“曹昕,你纳命来!”
正这时候,外头一个高大男子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刀,扑过来就砍曹昕,“是你放火,我要给海龙帮清理门户!”
说话间,刀就过来了。
雷清朗惊得抱着头躲到一旁去了,展昭一把拉过曹昕,避开了那人剁下来一刀。那人举刀还要砍,白玉堂踏上一步,也没挡他,只是冷声问他,“吴刚,你当我陷空岛什么地方?”
那人身子一顿,看着白玉堂,犹豫良久终是放下了刀,皱眉,“五爷,是这小子放火烧了水寨,那是个醉鬼!他爹死了之后他就疯了!我们好些兄弟看到他离最先起火地方最近!”
“我没有!”曹昕喊了起来,“你别冤枉我,是那个女人!”
“女人?!”吴刚似乎是愣住了,“什么女人?”
“很漂亮,头上戴着支凤尾钗,形状和咱们海龙帮屋顶差不多。”曹昕急急争辩。
“什么?”吴刚张大了嘴巴盯着曹昕,脸上神色变化,让展昭和白玉堂看出了些门道来。
展昭扶着曹昕先坐好,偷眼打量吴刚。
这人在江湖上并没有太大名气,是海龙帮一个副帮主……看来海龙帮真是损失惨重,不然也不会一个副帮主出来主持大局。真没想到,堂堂海上一霸就这样轻易消失了,而那个神秘女人就更扑朔迷离了,听着,感觉是更像鬼而不像人!
展昭站在一旁想心思,白玉堂则问吴刚,“你对那女人有印象?”
吴刚想了想,问曹昕,“是个……穿黑色花裙女子?”
“是啊!”曹昕点头。
“长什么样子?”曹昕声音有些发颤。
“头发不长,扎了个髻绑在旁边,脸上很白皙,柳眉大眼,嘴唇红润下巴上还有米粒大小一颗痣,很有风韵那种感觉……”
曹昕还在描述,就见吴刚惊恐地睁大了一双眼睛,一屁股坐在床上,“是她……真是她!”
“她是谁?”展昭和白玉堂同问,心说莫不是寻仇来?怎么吴刚如此紧张。
“冤孽!冤孽啊!”吴刚边说边顿足捶胸地哭嚎了起来,“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白玉堂和展昭都望了望天——得!跟梨老疯儿昨晚上胡言乱语搭上了,是冤仇报应!莫不是那整个河帮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一个姑娘事情,然后人家现在来寻仇了?
正这时候,就听外头甜丝丝有人喊了一嗓子,“喵喵!”
“唉!”展昭赶紧答应一声,一晚上没听着小四子声音了,转回身将跑到近前他抱了起来,问,“怎么?”
“爹爹和九九要坐船去河帮,问你们去不去。”说着,小四子挨住展昭耳朵说悄悄话,“爹爹说,有发现!”
展昭点了点头,又看一旁白玉堂。
吴刚则似乎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他站起来,似乎有些避忌雷清朗和曹昕,对展昭白玉堂指了指外面,“我也要去看看河帮怎么样了,路上说吧。”
“我也去……”
曹昕想跟,但是吴刚挡住了他,道,“昕少爷,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和展昭他们一起走了。
展昭抱着小四子,跟白玉堂离开房间,石头和剪子自然跟着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雷清朗和曹昕。
雷清朗想了想,笑问,“曹贤弟,还记不记得那女人长相?”
“我……记得,她很特别!”
“这好办。”雷清朗找来了纸笔,“不如曹贤弟给我描述一下,我画出来?”
“呃……”曹昕见雷清朗一派书卷气,估计他善丹青,便点点头,好歹有点事情做。
往桌边一站,曹昕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皱眉——小黑又不见了。
白玉堂等上了船,就见公孙和赵普还有蒋平在船上呢。
赭影站在船头,指挥前方驾着小船影卫们,在附近海域搜寻,找寻可能幸存者。
公孙坐在甲板桌边,眼前弹开了一大个木头箱子,里头好些古怪药粉。
“来了?”赵普从展昭那儿接过小四子,让他和萧良去船舱里头玩儿去,边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旁边吴刚。
展昭将刚刚曹昕说见着女人事情说了一遍,赵普和公孙都不信,“在水里走路女人?!”
展昭点头。
“吴兄认识?”公孙问,“莫不是那女子与海龙帮有渊源?”
吴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个不是人,是个魂魄!”
众人听了都一愣,连影卫们也忍不住回头来看,脸上那似笑非笑神情,说明了众人都不信。
“是真!”吴刚低下了头,缓缓说,“她是昕少爷亲娘。”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惊,那女人怎么看也就二十多岁,曹昕都十几了!怎么可能不老?
“她应该十几年前就死了!”吴刚有些激动,“不可能活着!不知道怎么,魂魄被招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魂魄被招来”这几个字,下意识地心里咯噔一下。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示意招魂铃就在怀里揣着呢,没响过啊,不至于吧……
“就算她是鬼魂吧。”赵普问,“她为什么要烧了河帮?”
“如果真是她话,那倒可以理解了。”吴刚笑得苦涩,“她是该满腹怨恨。”
“什么意思?”众人都等他说。
吴刚长长叹了口气,“她是整个河帮,都亏欠一个女人……报应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