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天不怕醒来以后的连锁反应,是先喊一句“花恨柳”,然后见依然昏迷不醒的模样,先哭上一阵,再与其他人商量怎样救人的。
不过正当他开头想将“花恨柳”这三字喊出的时候,却发现了牛望秋抵背传功的一幕,当下好奇心大起,开口问道。
“啊……先生见谅!”杨武率先回过神来,先去向天不怕告罪,表明自己点晕天不怕只是担心伤心过度对身体不好罢了。
“你在干什么啊?”天不怕不理杨武,更不管杨武一脸尴尬的模样,继续盯着牛望秋问。
“这个……请愁先生解惑!”牛望秋一时不知道怎样说才好,索性将自己几人从如何施救到心中产生的疑问一股脑都讲与了天不怕听,近半个时辰后方才讲完。
“不知道先生对这番情形有何认识?”牛望秋望着天不怕,焦急地问。他没办法不着急了,任哪个内力深厚的高手,连续给人灌注了这么长时间的内力也要力竭而死了,他一直不肯放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愧对花恨柳,这才不遗余力、不计后果地坚持――若说坚定了一心赴死的信念,他自度还做不到。
“既是全对,也是全错……”天不怕眨巴眨巴眼睛,思索半天才以笃定的语气说道。
不过,这番笃定的语气配上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反而令其他人不明白了――什么叫做全对又全错?难道输了这一整夜的内力换来的是一场无用功么?
牛望秋想到这里,心里更焦急了,直言道:“还请先生明示吧,在下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细细琢磨您的深意了……”
天不怕看了一眼满眼血丝的牛望秋,心中也是感激,道:“您先收了力吧……”见牛望秋迟疑,又笃定道:“但收无妨!”
见他小心翼翼地收功,然后长呼一口气,又将轻轻花恨柳扶下,天不怕方继续道:“说是全对,就是说按照牛先生的方法,确实这样做没错……”
“那为何还会出现内力灌注不满这些症状呢?”此时的朱景圭就像是学堂里的童生,稍遇到不懂就向先生提出来求解答。
“所以我说又是全错。”天不怕挠挠脑袋,想了想,道:“怎么说呢……花恨柳的伤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救……”
第一句话,就将牛望秋震住了:三种方法?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可是就想到了唯一一种法子啊!
然而最最关键的是下一句,牛望秋听到以后险些没有吐血:
“你们用的这种方法算是折中的法子,不算太耗时,但耗力是肯定的……细细算来,将原来阳猛的内力驱逐,然后以阴柔之力温养巧不巧,天不怕方才所说的逼出淤血的一掌,就这样落在了花恨柳胸口,花恨柳只觉胸口先是一痛,进而一口暗黑色血液夺口而出,竟舒服了许多!
然而,就此睁开眼的他却万万想不到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番光景,落身站于床边的杨简睁大了双眼,一双修长的双手战战栗栗地似有未有地触碰了一下两颊,满脸的污血将她那张美玉般的脸,映染得近乎妖冶。
“你又喷我……你又喷我!你竟然又敢喷我!”久久之后,回过神来的杨简如癫似狂,双手紧紧掐住花恨柳的脖子,张口便咬。
是了,女人丧失理智的时候,能够想起来运用的武器,永远就只有指甲和牙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