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眼看着天‘色’将暗,佘庆还没有要回来的苗头,杨简不由地向那一个喝茶一个读书的两人道:“你们两人不出面,佘庆一个人能够应对得来么?”
“还行吧……”天不怕将刚端起的茶杯放下,沉思到:“便是有事,顶多也只是受些口水罢了,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说完这话,又看向没有丝毫打算要抬头说话的‘花’恨柳道:“他是你学生,你觉得会不会有危险?”
“唔……”‘花’恨柳听提到自己的名字,这才不舍地将实现从手中的书上挪开,皱眉想了想,不确定道:“说不好吧……听说城里的百姓已经苦等了一天一夜,就为了今天能够一睹四愁斋风范,若是知道自己被放鸽子了,很难说不会伤人……”
“哦,这样啊……那你说我是准备好止血的‘药’好,还是准备敷骨的‘药’好?”
“都准备吧,虽说百姓想必不会提着凶器去观礼,但有备无患总不会错的……”
“不错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天不怕听完‘花’恨柳话立即点头应允道。
“够了!”一旁的杨简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听这两人的语气仿佛所说之事与他二人无关,所讲之人他二人全然不认识似的,这……这若让佘庆知道了,该是如何一种复杂的心情啊!
“佘庆好歹也是我熙州之人,虽然入了你四愁斋的‘门’,也容不得你们这般使唤啊……我,我去喊他回来!”说着,一脸怒气地就要夺‘门’而出。
不过,只走了两步她便停下了,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了,只是见‘花’语迟站在了‘门’口,似乎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见杨简脸上微楞,‘花’语迟掩口笑道:“姐姐您是着急糊涂了!”
“什么意思?”杨简不解道。
“您想啊,佘大哥可是现在‘花’公子的唯一一位学生啊,按照他的脾‘性’又怎么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任由佘大哥去做有危险的事情呢?想来两位先生是料定了佘庆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如此镇静的。”
“她说的当真?”杨简一听,也觉得‘花’语迟的分析有道理:莫说是佘庆了,对待与他开始相处并不愉快的白羽厄他不也是尽力对人好么?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些相信了,语气也轻缓了些,向‘花’恨柳问道。
“大致是没有错的。”‘花’恨柳点点头道:“当先生的是舍不得,不过让佘庆出去的可是先生的先生啊,先生无论怎么关心学生,也得听他自己的先生不是么……”
“你……”正一副怡然模样喝茶的天不怕听到‘花’恨柳这句话,险些将正要下咽的茶水喷出,气急败坏地看着‘花’恨柳,没想到自己丝毫没有当先生的权威在啊,竟然这么快就被‘花’恨柳卖了去。
“虽然不大明白……但是天不怕,这事儿和你有关系是吧?”杨简本来被‘花’恨柳的一通话讲得云里雾里,可此时一见天不怕紧张的模样,很自然地便猜到他与此事绝对不可能全无干系。
天不怕心中恼虽恼,不过眼下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他,也由不得他继续装“高人”了,只好道:“自然不会有危险啦,只是去收礼,又不是去抢礼……”
“人家来送礼的不就是希望能一睹四愁斋愁先生的尊容么?让佘庆发出的请柬里就写着是请人来观礼的可不就是你么?”杨简冷笑一声反问道。
“这个……这个不正是能够看出谁有诚意、谁没有诚意么?”天不怕一滞,却仍是坚持道。
“你自己都没有诚意,你让天下百姓如何有诚意?”越是说下去,杨简心中越是气恼,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不留情面了。
不过,令她感到纳闷的是,天不怕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句责骂而有一丝的不快,反而好像因为自己这句话还变得洋洋得意了。
“谁说我没有诚意了,我是有很大的诚意的。”天不怕白了一眼杨简不屑道:“总之我说佘庆没事就是没事,走着瞧吧!”
这是天不怕稍少有的与杨简‘交’锋没有败下阵来的一次,甚至还可以说即便是没有隐隐占据了上风,与杨简在气势上“平分秋‘色’”应该也不失为公证。
难道他当真‘私’下另有所布置?不止杨简怀疑,‘花’恨柳、‘花’语迟都对此事半信半疑。
当然,也有例外。灯笼现在已经养成了在天不怕孤身无援的时候雪中送炭的好习惯,而独孤断的相信却是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因素的无条件的相信:果然是四愁斋的愁先生啊!
佘庆这一路走来,都觉得如芒在背,尤其是紧跟在他身后的数人中,有杀伐决断的墨伏师伯,有得窥天意的庄伯阳师伯,有他心中向来钦佩的杨九关九爷,还有始终一脸温煦笑容看着他的老黄……
下次绝对不干当着众人说谎的事儿了……佘庆在心中暗下决定道。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当着已经渐感不耐烦等着见愁先生的天下百姓说了一个弥天大谎:大先生由于长途拨涉偶染风寒,此时正在四愁斋里昏‘迷’不醒,已经连续三天油米不进了……先生不忍单独下山,这会让正在大先生身旁悉心照顾,也长久没有合眼歇息了,对于不能亲自来与天下百姓见面,实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