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假。正所谓知易行难,嘴上大家可以尽可能地讲一些漂亮的话,但真正落实起来恐怕才是最难的。
“明日的联合演练说不定就有机会呢……”佘庆微微一笑,低声道。
“哦?你了解具体是什么内容了么?”听到佘庆主动提起这“联合演练”一事,‘花’恨柳眼前一亮,忙上前问道。
“我方才在来的路上偶然看到有人半夜里纵马疾驰,想来应该是个重要人物才有这番特权,于是便想法子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跟不上了,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他察觉,待他停下回身检查时从另一侧绕到他前面才一路继续跟了下去……”
“你跟的那人可是穆塔?”‘花’恨柳听到佘庆说到这事,当即想起来在公孙止意所在的营帐时穆塔说过的一番话——原来并非穆塔将跟踪的人甩掉了,只是佘庆主动泄‘露’踪迹来换得赶上的时间罢了!
不过,他这一举反而令同样跟踪着的独孤断拿捏不准了,这才没有贸然继续跟下去,只得中途退回来了。
见佘庆点头,‘花’恨柳不禁一笑: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穆塔的行踪到底是被自己一方知道了。
“他去做什么了?”
“去见了城外西部的一处小型营帐,大概有四五十人。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没有听到双方讲了什么,不过却在这个名为穆塔的人走后,见那营帐中的人个个收拾了东西出发,跟了穆塔而去。”
四五十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说公孙止意还带了另外一批人马来昆州么?
想到这里,他当即意识到这种可能并非没有,自己一行人与笛声在东林时遇到的就同样有一批,据笛声推测不就是公孙止意派遣来的么?
“你觉得他们到了军中是要做什么的?”‘花’恨柳虽然在理论上知道一些,不过却没有一日在军中待过,所以对这个什么“联合演练”到底什么内容、这一批人能在演练中发挥什么作用他都不好妄自猜测,只能问有多年从军经验的佘庆道。
“一般所谓的‘联合演练’,方式无非两种:第一种,双方合作完成多项任务;第二种,双方以对抗的方式互相取长补短。从眼下的形势来看理应是按照第一种演练才算合乎常理……”说到这里,他又狡黠地一笑道:“不过按照双方如今的关系来看,我觉得还是第二种更靠谱些,莫忘了双方的目的并不相同。”
双方各是什么目的?正如开始所说,昆州作为笛逊难逃的方案之一,笛声是要尽全力守护好的,而公孙止意与孔仲义等人呢?俱是打算置笛声、笛响于死地,若是有机会坑杀这兄弟二人,他们绝对不会手软——毕竟即使是再有野心的人在强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也应该清醒意识到:越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所得到的利益就越是稳固、长久。他北狄的拨云大君觊觎中原不假,但此时卷入纷争难免会被拖得筋疲力尽,唯有先将北方的关、饶、留三州巩固好,才能进一步图谋南下。
此时的昆州,不是他想吞下去的‘肉’——况且这块‘肉’中还有一块又大又硬的难啃骨头呢!
见‘花’恨柳与独孤断皆点头认可自己的想法,佘庆心中更是充满信心,开口又道:“这对抗也分多种,有小规模的也有大规模的,有一人对一人的也有一军对一军的,内容上更是五‘花’八‘门’了,有打擂,有攻防,有运动竞技,有沙盘推演……”
“好啦好啦,你就告诉我明天最有可能进行的内容是什么吧!”听佘庆还要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花’恨柳慌忙叫停,让佘庆直奔主题说。
“攻防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只有在这种小规模的攻防中这穆塔联系到的一批人才能‘混’入其中。”佘庆笑道,不过之后他又道:“这也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还会有其他因素的影响,眼下只能说攻防——小规模的攻防,更加有可能而已。”
“这就足够了!”‘花’恨柳点点头,他自然也知道明日的联合演练不会单单只是这“攻防”一项,只不过猜测自己与这一项或许关系更紧密一些罢了——莫忘了对方才是主导这次演练的一方,若是非得有需要自己出手的,那也唯有硬着头皮出手啦,毕竟这无论是从取得笛声信任的角度还是‘激’化与公孙止意矛盾的角度都不得不做出的一种姿态。
“那么既然您心中已经有所准备,我也便先撤了。”见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佘庆告退道。
“我与你一起去。”‘花’恨柳说着,就要拉着佘庆出‘门’,却不料佘庆却反而不动了。
“此时还不行。”佘庆摇头道。他自然知道‘花’恨柳要跟着自己去见一见雨晴公主了,不过越是这时候出去,暴‘露’的几率也越大,对于其他人的安全来说危险也就越高。
“这个……”‘花’恨柳苦笑,此时却是一脸可怜相地看着佘庆,不过见佘庆始终不为所动,只好叹气返回。
“我明日会想办法到那演练现场,到时候与先生也好有个照应。”话说完,佘庆微微一躬身,又再次隐没于‘门’外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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