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杨简、雨晴公主并未料到‘花’恨柳与葛尔隆说着说着话,便顺势着说到了自己身上,待回过神来,见‘花’恨柳仍然笑颜以待,忙慌‘乱’点头。
有人惊喜,便有人心生不满,灯笼便是。她只听自己爹爹允诺给大娘、小娘买东西,等了半天却不闻‘花’恨柳有说给自己买,不禁生气,‘肉’嘟嘟的小嘴不加掩饰地高高撅起,仿若下一刻便要哭出声来。
天不怕紧张地握了握灯笼的手,他倒是不怪‘花’恨柳惹得灯笼不高兴,他此时紧张只是因为心中担心,担心自己那头名为“仔细”的跛驴万一要是回来了,被灯笼要来驴皮熬阿胶怎么办……驴皮自然是不能给的,给了以后那驴便活不成了。
他心中微微气恼,心想若不是‘花’恨柳提什么“曾被驴踢过”一事,又哪里来的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情?再说了,提便提了,当初踢他脑袋的又不是仔细,为何非要往阿胶上扯?
心中不满,他也尚不能将不满流‘露’出来,那样是会让灯笼察觉他已经在灯笼与驴子之间陷入了两难境地,也便是说这两者在天不怕心中是一样重要的——若是灯笼知道了他的想法,或许将葛尔隆绑了出来便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她说不定转身就回了王庭,然后告诉拨云:我相通了,回来接你的王位了。
天不怕相信,既然拨云有为天不怕、葛尔隆准备的瞒天过海之法,定然也有为灯笼量身打造的其他方法——或许猜出来不难,只不过天不怕宁肯不去猜。
他不去猜,却也不能等着被灯笼拆,所以情急之下唯有轻咳一声提醒尚不知道实情严重程度的‘花’恨柳,赶紧关照一下他的干‘女’儿。
注意到天不怕的一声咳,‘花’恨柳忙转身看灯笼,见她一副委屈模样后,当然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将她忘了是不智之举,因而故作随意,向灯笼笑道:“等你长大了,也为你寻一些来。”
听到这句话,灯笼的心情才好一些,只不过隐约之中她仍心有一位:为何非要等到长大之后?
不过,她并非小气之人,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小事,因此也便将一位继续闷在心中,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花’恨柳,继续听对方与葛尔隆说话。
“我知道那驴在何处。”似乎是见‘花’恨柳又回归了话题,葛尔隆继续着方才的话说道。
“若是我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驴了,想来我也不会对它怎样,不过既然让我见到,我又有什么道理放过它呢?更何况,这头蠢驴眼下对我并没有恶意,它想要活下去需得有着我……”
“有着你,它何尝不是也要死去?”‘花’恨柳皱眉问道。
“没有了我它就不会死去?”葛尔隆几乎不假思索,开口问道。
“会死,只不过在死的方式上,可以由着自己的意愿选择。”‘花’恨柳脸‘色’变得凝重,盯着葛尔隆道。
“之前难道他就没有做选择?他选择我,便是选择接受按我的方式去死。”葛尔隆不惧,冷哂回应。
久久,‘花’恨柳没有应话。
其实在杨简看来,‘花’恨柳今日举动实在是反常,按说他虽然顶着“愁先生”的名号,可是并没有做过几件能够有历代愁先生的风范的事情,如果解释天不怕身上的原因可以归于年龄太小,解释‘花’恨柳身上的原因可不应该是本领太弱——能够将天人三式做到挥洒自如地步的人,又怎么会是实力太弱之人?
这便不好解释了,为什么在拨云这件事上,他反而有大慈悲的心情来劝导葛尔隆不要杀死拨云呢?况且拨云与葛尔隆俱是草原人,与其关系紧密的灯笼、牛望秋虽说也在这个范畴,但眼下毕竟已经从局中跳了出来——既然与自己扯不上关系,‘花’恨柳如此做,又是在为了谁呢?
饶是与‘花’恨柳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杨简仍然想不明白,雨晴公主或许心中也有不小的困‘惑’,那便更不明白了。
天不怕隐约明白,‘花’恨柳明白得最清楚。
为了自己。
如此劝说只是为了自己,怕是说出来,便是连葛尔隆也不信,因为他想不到劝说自己对‘花’恨柳哪里有来的一点好处?
好处没有,但求心安。
‘花’恨柳自然不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即便是说出来他也知道没有几个人会懂,既然懂的人不多,那又何必说呢?
况且,知道他旧事的人也不多,知道他一家老小尽被剁做‘肉’酱的人也不多,知道他因当时没能阻止惨剧发生倍感内疚、今日有能力阻止葛尔隆妄图以酷刑杀死拨云时心中的那份坚决的人就更没有几个了!
拨云可以死,可以老死,也可以被人杀死,但是他希望葛尔隆不要将他那样残忍的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