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花’恨柳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听身后的杨简喳呼道。他心中微微不悦,心想方才让你说话你不说,此时自己正说着呢,你倒好,一开口就否定了……
心中虽然不满,不过‘花’恨柳仍然看似随意地问道:“哪里不对?”
“不是不对。”杨简的这个回答倒是令‘花’恨柳心中的不快稍逊,不过转瞬之后他便又‘迷’糊了:既然不是不对,那么这“不然”又如何解释?
“我觉得前三件事可以算作是同一件事。”似乎是看出了‘花’恨柳的疑‘惑’,杨简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
“前三……”‘花’恨柳想了想,记起自己说的第二件事是为何宋长恭仍没有攻打饶州一事,“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对于‘花’恨柳的疑问,杨简回答得干脆、清晰且理直气壮。
“你……”
“不只是我自己这样认为,雨晴妹妹也是这样想的啊……”看着‘花’恨柳气急的模样,杨简故作无辜,扭头向身旁的雨晴公主问道:“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虽然不清楚这三件事有什么联系,不过确实是有这种感觉……”雨晴公主被整个客房里的人盯着看,脸上稍稍有些涩意,不过仍是在‘花’恨柳惊讶的眼神下轻轻点头赞同了杨简的说法。
“灯笼也是这样认为的!”见自己虽然与大娘、二娘坐在一起,不过众人并没有怎么看自己,灯笼心中危机感飙升,大声说道:“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一直都很准!”
灯笼的话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得到了一旁缩着脑袋不说话的温故的点头回应,不过灯笼却是不在乎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花’恨柳的干‘女’儿,实际上也是‘花’恨柳的学生,况且按照她认‘花’恨柳当干爹的时间来算的话,当时也就只有佘庆排在她前头,后来的徐第一——自然也包括温故,见了她都得称呼为“师姐”才行!
当然了,这是按照‘花’恨柳这边的身份来算辈分,若是按照她与天不怕的关系来算辈分呢?温故岂不更是晚辈了?
被自己的一个晚辈赞同,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
“或许有些道理吧……”眼见灯笼不高兴,天不怕知道自己是时候发挥一下作用了,他挠了挠脑袋,看着‘花’恨柳道:“不能排除公孙止意被杀和宋长恭因顾忌吉州、信州之事不敢冒进这两种可能‘性’,这两件事情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联系,不过就像是风与‘阴’凉的关系一样,风吹着云动,云动‘阴’凉也动——这兰陵王妃便是联系宋长恭与公孙止意关系的那片云,这是目前我们能够知道的唯一的一条将三者绑在一起的线索……还是有必要查一查。”
“另外……”正当‘花’恨柳以为事情都说完了时,佘庆脸上忽然轻松一笑,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轻声道:“拨云三日前死了,葛尔隆也回到了王庭。”
“死了?”‘花’恨柳先是一愣,不过接着就释然了,他们经过拖斡汗部将葛尔隆放下后便一心一意往关州赶了,并没有再去注意北狄的消息,如今算算时日,已经过去半月有余,裴谱为拨云续命的极限也差不多该到了,可以说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怎么死的?”牛望秋在一旁问。
“老死的。”
“终究是这样死的。”牛望秋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畅意了许多,他边叹气,边直接出了客房,想来是去走一走,静一静了。
“葛尔隆没来得及动手?”杨简等人从‘花’恨柳那里听到了当晚双方的‘交’易,既然说拨云是老死的,那岂不是说当初葛尔隆要“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断股去髀,油烹卤腌”、要“饮其血,食其‘肉’,吸其髓,碎其骨,挫其灰”的条件没有达成么?
“完全来得及。”佘庆在得到这一消息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据说,葛尔隆是在拨云死前的三天回到王庭的,只不过回去之后却一直没有动手……”
听得佘庆这般解释,众人无不唏嘘,‘花’恨柳更是满脸毫不掩饰的得意模样,心中暗想:看来自己总算没有被那蠢驴白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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