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前面有棵大树,树下似乎躺着一个人,独孤断正在那人旁边等着自己,而他手上提着的笛家小姐此时也被他放了下来,正面对着他说些什么。
佘庆心中立即便有不好的预感生出,尤其是当他再行了几步看到地上有三具或完整或分离的尸首时,轻蹙的眉头更是几乎凝成了疙瘩。
“怎么回事?”离得近来,他翻身下马向着独孤断问道。
独孤断并不说话,只是伸手向着地上的那人指去,而一旁的笛家小姐却显得更为焦急地代他回答道:“快来救她!”
直到此时,佘庆才经由两人的提示想起来看看那人是谁。在他看来,那躺倒之人明显是一名‘女’子,只是他尚不知道究竟是谁,与独孤断有着什么关系罢了。
当他走到那已然昏死过去的‘女’子面前,看清楚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时,这才惊声呼出声来:“怎么会是她!”
佘庆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会让独孤断与‘花’语迟遇上,毕竟他不知道其实杨武在他新婚那日遇刺的晚上,‘花’语迟与独孤断是同时出现过的,在他看来若不是这两人之前就熟识,那么便是仅仅这几日的相处便已经到了以命相‘交’的地步了。
一边强自镇定地将心中的疑问与震惊压下去,他一边动手检查‘花’语迟的伤势,只是搭眼看了一眼伤口后,他便停下了动作默然不语了。
笛音原本还带有期待的目光,因为佘庆突然停止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失神。
“如……如何?”独孤断却不管那么多,虽然心里并不愿意承认四愁斋的人有多厉害,但是经过与天不怕、‘花’恨柳以及佘庆的接触,他还是最终不得不承认四愁斋的底蕴远非寻常宗‘门’、家族所能比,若不是他们行事向来低调,恐怕四愁斋以及“愁先生”的名号比着现在还要响亮十倍、百倍不止!
他相信若是有人还能治好‘花’语迟,四愁斋的人肯定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何他只是远远地看到身形像佘庆时,便敢将笛音重新带回来的原因。
平日里那张总是笑嘻嘻的脸此时变得异常凝重,尤其是听了独孤断的问话后,佘庆更是沉默,反复深呼吸了两次,他才开口道:“若是先生在这里,或许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但肯定会因为受伤过重影响她的修为;若是大先生在这里,那么一定能够治好她,并且我相信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让她恢复原样……”
“然后呢?”笛音听后美目圆瞪,不相信竟然还有本事这么大的人在……只不过这说归说,眼前这人行不行?若是不行又去哪里找什么先生、大先生?
“我自己……”说到这里,佘庆脸‘色’难看地苦笑道:“我的专长并不在这一方面,倒是徐师弟擅长些,虽然不能说完全治好,但是能够延缓生机,到时候倒是可以请先生或者大先生赶来救治……”
“就是说你不行了?”笛音一听这话就火了,哪里还在乎对方几乎动动手指就能杀死自己,气急道:“既然救不了,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若是这时候让我去找我哥,肯定早就将人带来了!”
“可……可是……”独孤断不理会一旁斥声不断的笛音,看着佘庆道:“徐……徐……”
“不错,徐师弟还在昆州,这个时候肯定……”佘庆正准备无奈承认眼下求谁都不见得现实时,忽然心中“咯噔”一声,忽然记起了一事,大笑着对着一脸呆滞模样的独孤断道:“有救了!”
“你还有心思笑,这都……”笛音此刻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听到佘庆说得内容是什么,她气急败坏地正要忍不住啐他一口唾沫,却没料到忽然感觉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拉,整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直接蹲在了地上。
“你……”除了独孤断,还能有谁会如此粗暴地对她?
她正委屈得要找独孤断理论,却听独孤断忍不住高兴地颤抖着声音问道:“怎……怎么……救?”
“我出来接应你时,大先生与杨小姐、雨晴公主等人也从关州出发去昆州了,听灯笼说她手里有其木格给的信物,在关、饶境内应该能用……”
“你是说那个能救人的大先生就在官道上?”笛音此时也听出来佘庆说的意思了,此时她满脸惊喜地看着佘庆,仿佛刚才出口训斥之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错,要去昆州必须经过饶州才近一些,他们的速度比我稍快,只要我们此时出发去赶,一定能够赶得上……”佘庆轻松地这样说着,但是说到最后时语气却弱了许多。
“怎么了?”笛音听出了他似乎有什么顾虑,忙问道。
“只有一匹马。”佘庆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不是,有很多匹。”独孤断微愣,眯眼向远处看了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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