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大笑着接过酒坛,亦是三大口下去,“嬴兄如此招待,秦某却是心中有愧。”
嬴霍刚欲回道,不想楼下却是陡然间想起了一阵嘈杂声,当下扭头看去,却见一大群身着甲胄的士兵已然围堵在客栈门口,刚刚被自己废掉一只手的李家外亲赫然卧在马车里,掀起帘子,恶狠狠地看着周围的人。
突然他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低头向下看的嬴霍,猛然大声叫道,抬起仅存的左手指向嬴霍,“就是他,快给我抓住他!我要活剐了他!”一帮士兵闻言,看了一眼嬴霍所在的位置,纷纷涌进了客栈,同时留下七八个人守在楼下,防止嬴霍跳出客栈逃掉。
“看来,李家人已经来了……”嬴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饮尽。对面的秦战见此,不禁眼前一亮,当真是我辈中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等心境倒是当得上我秦某的好友。
“不若,我为嬴兄赶走这帮人?”秦战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嬴霍摇摇头,笑而不语,静静地等着士兵上来。
“你这贼子,还不束手就擒?”士兵们一拥而入,顿时将一个楼层挤得满满当当,领头的军官一驻腰间长刀厉声喝道。
嬴霍再次饮尽杯中酒,不禁心中一叹,果真是杯中之物贵如金,古人沉醉于此,诚不欺我。
但这番表现,落在那领头军官眼中却不啻于最*裸的无视,好似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给我上,不论死活,给我上!”军官愤怒地咆哮,没有人胆敢无视李家,也没有人胆敢无视他!
嬴霍放下酒杯,戏谑地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军官,眼光骤然一凝,脚下一踩,整个人顿时跃下窗子,直直落在客栈外的大街上。
留守在楼下的七八个人迅速纷涌而上,嬴霍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一拳砸过去,最近的那个士兵连忙用盾牌挡住,
“轰!”
只闻一声巨响,手中的精铁盾牌瞬间爆裂开来,士兵好似被飞马横撞,往后飞出去足有三四丈远,一直砸到另外一个人方才齐齐滚在地上,生死不知。
楼上的秦战看下去,瞳孔猛然一缩,这等巨力,实在可怕,精铁盾牌即便是利剑长刀也很难击碎,而嬴霍竟然一拳砸碎,如此神力就算是师傅也很难达到。此人,丝毫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文弱,反而在那飘飘长袍下,隐藏着如同凶兽一般的可怕实力。
就在所有人一愣神的当头,嬴霍轻轻一跃,迅速欺近李家外亲所在的马车旁边,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径直提起来,然后脚下一跺,在大地震颤间,再次回到了三楼。
“你当真是找死么?”嬴霍再次坐下,将李家外亲一把扔在地上,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饮尽。言语间尽是森然之意。
李家外亲早就吓破了胆,不顾右手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小的知错了,小的只是过来要给大人敬一杯酒,以示歉意。小的不敢得罪大人……”
嬴霍冲着秦战一举杯,秦战也是立马会意,当即坐了下来,与嬴霍一同共饮。整个三楼,就只剩下嬴霍这一桌,其余人早就吓得不见踪影了,一拥而上的士兵也被震在当场,丝毫不敢妄动,只听得李家外亲颤抖的求饶声在三楼回响。
客栈下面早就围满了一堆人,嬴霍的此番举动立时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李家横行宣泉城,早该有人来治一治了。”
“难道是其他城池横渡过来的狠人?为了书院的争夺?”有了解一些情况的人如此说道。
“不管怎样,此人必将名动宣泉城!”
……
嬴霍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李家外亲,“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我是李家外亲。”看到嬴霍越发深沉的眼神,李家外亲赶紧止住了嘴,“我给你黄金万两,我用万两黄金买我的命,只求大人饶我!”
嬴霍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一万两黄金只够买你一只手,十万两,我留你一条狗命!”
一言既出,顿时惊得所有人都怔住了。
一万两黄金足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富足地过上一辈子,更何况十万两?恐怕就算是李家也无法一下子拿得出来吧?
秦战看着面前的嬴霍,当真有些捉摸不透自己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到底是如何作想。看样子不应该是为了钱财,如此气度绝非差了那一点银子,那又会是为了什么?
“大……大人,十万两实在太多了,就算我倾家荡产也拿不出那么多黄金啊。”李家外亲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喊道。
嬴霍略有笑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那你,就去死吧。”说完一晃身,瞬间出现在李家外亲跟前,一脚踢过去,李家外亲仅剩的一只左手,瞬间爆成一团血雾,骨肉不存。
“啊……”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了喧闹的长街,就算是远隔三四里地之外,都能听到李家外亲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滚吧。”嬴霍一脚将其踹到了士兵身上,“若是你心有不服,我等你找人过来……”
士兵手忙脚乱抬着脸色惨白的李家外亲,赶紧往楼下走去,今天一天,这外亲流的血要比往常十多年都来的多。若是再不及时医治,恐怕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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