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的目光就深沉了不少,初来岭南,先是宾利开道,现在又有秋海棠赠送,有人对他还真是好奇得很!
下午事情不多,只是认识了几名常委,和林康新、唐天云简单谈了谈工作,就到了饭点。
许冠华专车就准时开到了省委大院。
羊城军区和省委虽然同在羊城市内,并不隶属,而陈皓天尽管是政治局委员、省委***,却也只是兼任了岭南军区党委第一***,和羊城军区没有关系。
许冠华也没避嫌,直接就开着羊城军区牌照的汽车,一路畅通就来到了省委大楼下面。夏想迈着轻松的步伐下楼时,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省委同事,都热情地打着招呼,比起他初到齐省上任之时,岭南省委的同志,可是热情多了。
至少表面上如此。
夏想下楼,然后坐上羊城军区的汽车的情景,就落在了省委之中许多人的眼中。正值下班时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车接车送的大小领导,热闹而寒喧的景象,是省委大院一天之中最有生活气息的一刻。
只不过生活的真实之中,也有不美好的音符。
许冠华的汽车停在楼下的专用通道,夏想一下楼,就可以直接上车,十分方便。通道是省委领导专用汽车通道,其他人等,还得步行到后面的停车场上车。
汽车通道只能通行一辆汽车,许冠华的汽车停在正门口,夏想只和许冠华握了握手,就和许冠华上车,准备让开位置,以便让后面的车跟进。下班高峰,不能占用通道时间太长。
刚上车,后面就一辆汽车驶来,很不耐烦地按了两声喇叭。按喇叭也就算了,还闪大灯。
夏想还没说话,许冠华恼了,吩咐司机说道:“先别走,让他催!”
夏想和许冠华并排坐在后座,前面有司机和警卫,夏想也能猜到许冠华恼火的原因,谁都有几分火气,自己一方并没有耽误时间,后车很没礼貌地催促,不管是谁的专车,都是对许冠华专车的轻视。
难道是许冠华的羊城军区的牌照,在省委大院分量不是很重,或者说,不是很受欢迎?
许冠华比上次见面瘦了一些,神色之间略显疲惫之色,可见初来羊城军区,估计也是事事难为,局面不好打开,难免就有点着急上火。夏想也就没劝许冠华,也不催开车,就和许冠华有说有笑,故意拖延。
后车更不耐烦了,连按了三声喇叭,闪了三次大灯,见前车不但不快点让路,反而赖着不走了,后车也火了,下来一人,来到车前,敲响了右后的窗户。
不巧,夏想正好坐在右后。
夏想按下窗户,和颜悦色地问道:“有事?”
来人年近40,白净文气,看上去很有涵养,但话一出口,却和他的形象大相径庭:“有事?当然有事!你的车怎么乱停,赶紧让开,牟***马上就要用车了。”
夏想见对方态度蛮横,语气强硬,就故意说道:“牟***用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客气一点儿,弄清因果关系再开口。”
对方脸色大变:“哎,你怎么不讲理?你羊城军区的车停在省委领导的通道,本来就不对,还强词夺理,什么素质?我告诉你,马上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许冠华怒了,他清楚对方欺负的不是夏想――显然对方还不认识夏想是何许人也――对方欺负的是他,他就下了车,冲对方喝道:“怎么着了,看不起羊城军区的车?我连停一下的权力也没有?我还就等牟***来了,要和牟***当面评评理。”
牟***是牟源海,省政法委***、省***厅厅长。
夏想本不想事情闹大,一点小事儿不至于上纲上线,但转念一想,牟源海在省委之中排名虽然不很靠前,但也是实权人物,关键是,他的秘书对羊城军区的车大有偏见,就说明了什么问题。
“谁要和我当面评理……”一个拉长了声调的官腔响起,随后又是一声冷哼,“谁都知道,我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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