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顾渺贞瞬间沉下了脸,这个元煜,是脑子不清楚?如今他自己受伤那般严重,却还这样拖延,当真是不要命了?
匆忙应了一声,脚步朝着屋内走去。
屋外木色,在朦胧灯纱的照耀下闪烁出温润的光芒,就似那个如春风般的男子,缓缓地席卷起这盛夏中所有的清凉。
月色如水,默声息的流进这间厢房。给屋内事物镀上银光,刹那间,尊贵却凄冷。带着一种亘古的寂静,诉说着法启齿的情念。
妖孽到极致的脸庞静静地在这月华下释放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元煜闭着眼,那张完美的容颜,便少了一份邪气,多了一份宁静的蜿蜒。一席紫袍在银光之下,显尊贵,却也染上了处可避的悲凉。
那样的寂寥而萧索。
他薄薄的嘴角,轻轻地抿着,似是在忍耐着背后创伤所带来的疼痛。门轻轻推开时,嘴角却是不自觉得往上勾了。
..缓缓地睁开眼,浅褐色的凤目中迸发出一阵光,淡淡的朝着顾渺贞而去。
她一袭水蓝色男装尚未换下,青丝半束,一白玉冠相缚。整个人虽少了女子的温婉,却添上了一份独属于她的,可替代的气质。或许是眉宇间可忽视的傲然,亦或许是流溢而出的贵气。
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屋内橘黄参杂着月色皎洁齐齐将光晕染在她风华绝代的模样上。那一刻,她淡淡的凝眸。对他来说,已是百年。
顾渺贞静立片刻,眉宇间的褶皱却是却越来越重。特别是看见元煜那风轻云淡的模样时,她是难掩心中气急。
步走上去,语气略重的开口道:“你莫非是痴?难道不知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扛不住?莫非不知你有伤在身?莫非是不想活了?”难掩言语中的关切。
从未有人忤逆过他,即便有,那也成了森然白骨。可是面对她毫不留情的斥责,他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那笑,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猝不及防的在这静默夜空中绽放。少了往日的算计。淡了那份邪气。却多了一份真挚。添了心底的愉悦。
顾渺贞看着他没头没脑的笑容,却是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笑,这样的真诚,那种心底的愉悦染上了眉目。即便是幼时。也不曾见过。
“笑什么笑。你莫非伤了脑子?”呆立片刻后。顾渺贞嗔怪他一声,随即拿起了桌上的一些药膏和纱布。
走近他,转手就将他紫袍褪下。
见里面紫衫上浸满的森森血迹。她突然地有些后怕。若是这一刀刺中的,不是他的肩而是致命的地方。那她该怎么办呢?虽说并男女之情,但这久久时日的相处之下,他已然成为一个友人,虽然嚣张跋扈,霸道横行了些,却也是事事为她而做。
再加上忆起了孩提时代的事,心中免不了对他的一直相伴感激,对他的炽热爱意而愧疚。
正想开口说他不懂保住自己这条命,却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只有这样,你才会离我近些。”
那声音,竟是那样的孤寂。仿佛他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兀然间崩塌,只留下他,略有些疲惫而始终刚毅不屈的背影。
正替他理下外衫的顾渺贞,手一顿,目光却是暗了一黯,开口道:“元煜。”
听她声音正然,元煜却是一掩方才落寞,语气带笑的说道:“你若再不上药,恐怕我真的会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