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激动了,“这么一串只是看起来相对比较好的项链,居然值五千两!”
五千两,要是换算成人民币好多钱哦。
她正兀自激动着,端木亦尘却笑着摇摇头,“言儿,这串项链至少值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这一次,迟静言惊叫了起来。
她惊诧一串项链值五万两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觉得只是刑部尚书的小妾,随随便便一条项链就五万两,那其他等级高的大臣呢?
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轩朝会穷成这样,约莫着养了帮不为社稷考虑的贪官。
迟静言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去台边拿来纸和笔,把纸摊开放到端木亦尘面前,把笔塞进他手里,“把朝廷里哪些人比较有钱的写出来。”
端木亦尘没问迟静言要这样份名单的目的,唯妻话听命似的提笔落字。
迟静言吹着纸上没干透的墨迹,笑得眉目舒展。
……
很,七王府的门口络绎不绝的出现登门拜访的朝臣。
他们登门拜访的不是七王爷端木亦尘,而是七王妃迟静言。
门卫早被叮嘱过,不管是谁来求见王妃,一概拒绝,实在被逼急了,就说王妃没空。
朝臣们很着急啊,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七王府门口团团打转。
偶尔四目相对,或者因为转的方向不对,差点撞上,都会对着另外一方长叹一声,这七王妃的手段厉害的真是让他们啧叹。
有聪明的大臣,一时半会儿见不到迟静言,就提出要见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正在书房按照记忆,画出御花园人工湖的构造,暂时话已经劲量委婉。
端木亦尘眯起眼睛,“董尚书,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本王听了不甚明白。”
有胆子大的大臣站出来接上话,“王爷,您跟我们走一趟,就会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
好热闹,真的好热闹。
“万花楼”自从开业以来,就没这么热闹过。
就当外乡人纳闷边疆在打仗,国家经济萧条到一塌糊涂的现在,为什么这相公馆生意这么好,本地人解开他的疑惑,“是七王妃在里面讲课,听课的都是朝廷各大官员的内眷。”
张翼对迟静言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因为她在这里讲课,看着是相公馆的“万花楼”,做起了光明磊落的生意。
那天晚上,红烟拉着他算账,他这才知道,原来光买茶水和点心,也是可以挣到大钱。
端木亦尘被一大群朝臣簇拥着走进“万花楼”,就听到迟静言清脆响亮的声音。
“从前有一小姐,遇到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避雨,发现其很有才华,小姐以身相许,次日,小姐垂泪送书生,君若高中莫负妾身。书生发誓后走了。小姐让丫环把书生的名字纪录在册,丫头说:‘这已经是第五十个书生了。’小姐说:‘没办法,分散型投资,总有一个会真的考上进士吧’”
迟静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像是口渴了,端起茶盏喝了口,又说:“所以说啊,我们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也要考虑风险,谁也不能保证娶自己的那个男人真的会宠自己一辈子,所以啊,在我看来,男人的誓言是天底下最廉价,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坐在下面洗耳恭听的女人们,短暂的沉默后,发出热烈的掌声。
在那阵阵几乎要把人耳朵震聋的掌声中,很多大臣的脸色则在顷刻间就变得很难看,这不是在公然教坏他们的妻妾吗?
在场的大臣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把视线落到端木亦尘身上,这下他应该知道七王妃在外面都干了哪些事吧?
幸亏他们都只是些不用出征的文官,否则,和大雁开战的现在,像七王妃这样公然煽风点火,让武官们后院失火,动摇军心的行为,是要被判刑的。
很,他们再一次失望了,七王爷看着说得兴致勃勃的七王妃,居然勾起唇角,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到底是他们太低估了七王妃的手段,还是高估了七王爷的定力,反正啊,经过此时此刻的一出,七王爷是坐定了宠妻度四个字。
端木亦尘到底还是帮了朝臣们一个忙,在他的允许下,大臣们才得以走进,门口有一身藏蓝色衣袍猛男把守的“万花楼”,把各自的内眷认领了回去。
平时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朝臣遇到了一些阻扰,他们的内眷居然敢和他们商量着晚点回去。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一种叫“怕”的情绪。
他们怕如果自己家的妻妾再被七王妃带下去,他们在家的地位将会发生质的变化。
不行,千万不能再让家里的妻妾和七王妃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大臣们的妻妾也没几个是省油的灯,摸清了丈夫在担心什么,越发提出各种理要求。
其中最多的,当属于想要得到一两件七王妃用过的东西,要实在没有的话,哪怕是七王妃写过的诗,或者是画过的画也行啊。
那段时间真是苦死那帮大臣了,一旦不依,妻妾就会嚷嚷着亲自去请七王妃的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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