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苦?”迟静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来听听呢,也好让我高兴一下。”
迟延森扶额,他这妹妹呦,看到他这么愁眉苦脸,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
端起水杯,猛喝了一口,差点被烫到嘴了,他连忙吐出来,幽怨地看着迟静言,“这么烫,也不和我说一声。”
迟静言视线朝下,迟延森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拱了拱,吓得浑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敢再说抱怨的话了。
别人以为那是条狼狗,他却知道那是只品种珍惜,且异常凶猛的老虎。
迟延森深深吸了口气,等吐出后,才开口,“六妹,我这次真的干坏事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补救。”
迟静言伸手摸摸小白的头,“谢谢二哥这么看得起我,只是我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迟延森点头如捣蒜,“有,有,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六妹你能帮我了。”
小白伸出舌头舔舔迟静言的手,它的舌苔上有刺刺的东西,舔在手上痒痒的,迟静言咯咯地笑了,在一片笑声中,她开口对迟延森说:“到底是什么事,把我们堂堂迟家二公子吓唬成那样,说来我听听呢。”
迟延森凑到迟静言身边,压低声音,“六妹,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杨再冰看似是父母双亡,死的不过是她的养父养母。
杨家夫妇不是不会生孩子,而是走镖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杨老夫人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儿,和现在的杨再冰一般大,可惜,还没满月就被人掐死在摇篮里。
亲生女儿死后,杨老夫人就变得疯疯癫癫,杨镖头为了安慰夫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抱回家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就是现在的杨再冰。
如果不是杨家夫妇临终前,把杨再冰的身世告诉了她,只怕她一辈子都不知道。
就在前几天,一个老头忽然找到杨家,口口声声说杨再冰是他的女儿,是被已经去世的杨镖头偷走的。
他拿出了很多证据,杨再冰心里很清楚,这个找上门的老头,的确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镖局生意虽然不好,杨再冰有上辈子的生意头脑在,日子倒也过得还行。
百善孝为先,杨再冰觉得亲生父亲总是要赡养的。
哪里想到哦,那个老头,迟延森说到这里时,顿了顿,问迟静言,“六妹,你上次说的那个叫什么葩来的?”
迟静言接上话,“奇葩。”
“对,对。”迟延森连连点头,“就是奇葩,那个老头真是奇葩中的奇葩,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眼看他说的没完没了,迟静言打断他,“捡重点说。”
“重点?”迟延森提到那个老头就满脸愤愤,情绪激动,“六妹,我现在和你说的全部都是重点。”
“小白,我们逛街去吧。”迟静言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迟延森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六妹,你别急着走呢,我说重点还不行吗?”
迟静言抽回衣袖,瞪他,“记得只说重点,要不然,我可真走了。”
迟延森举手做保证,“六妹,我保证只说重点。”
迟静言这才做出勉强听听的样子,“说吧。”
迟延森强忍住了,才没有把前面的苦水倒出来,他这次的大麻烦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他因为拿换洗衣服回了趟迟家。
拿好衣服在去杨家的路上,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居然会走“怡红院”的那条路。
这下好了,那帮青楼女子本来很久都没生意了,再加上他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去过烟花之地,那些女人看到他就像猫看到了鱼,一哄而上,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把他拉进了“怡红院”。
人倒霉起来,真是好端端的走路都能踩到狗屎,喝凉水也能塞牙缝,就好比迟延森,自从第一眼看到杨再冰,他就发誓从良之后,真的再也没有到过任何一家青楼,不要说和哪个青楼女子那个了。
也活该他倒霉,再说难听一点的叫以前做种马那么多年,是他的报应来了。
就在他被一帮青楼女子拉进去,楼梯上有人走下来,这个人就是杨再冰那个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亲爹。
迟延森看他每天烂在杨家,死皮懒脸的问杨再冰要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都不知道当着杨再冰的面,讽刺过他多少次。
杨再冰那亲爹,也真真是个不上道的人,看到迟延森,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暴怒,而是仰天哈哈大笑。
迟延森被他那阵笑声弄得毛骨悚然,他有种预感,老头子肯定想到什么阴招了。
果不其然,老头子笑完之后,走到他身边,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贤婿,好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咱们爷俩还真是有缘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