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吧,它一只老虎,从种类来看,真的属于畜生类。
但是和迟静言呆久了,它已经把“畜生”两个字归结为骂街的脏话。
太过分了!
有见过长得这么帅气又霸气的畜生吗?
别看小白在迟静言面前那么好说话,绝对不是一只软柿子,它凶猛的很,眼看就要朝骂它的那个人‘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迟静言‘摸’了‘摸’它头上的‘毛’,眼睛直‘逼’着好打不平的好心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畜生……”
“唉,这位公子,我看你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骂自己是畜生呢?”不等那人把话说完,迟静言就截上话,而且是‘唇’角微勾,语带笑意。
“你……”那人被迟静言一个嘲讽,当即按耐不住了,正要开口反驳,迟静言又说:“就算你真的骂自己是畜生,又或者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畜生疑,也不应该在这大街上,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骂自己,你这个样子,如果被你娘或者被你爹听到了,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这个站出来打抱不平的人就是告假很久没上朝的樊以恒。
樊以恒早知道七王妃的口才了得,不管是颠倒黑白,还是本末倒置,只要凭她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搞定。
迟静言当街欺负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正在一边的茶楼喝茶,透过户,看到行凶者是迟静言,正是多事之秋,本不想跳出来惹是非,但是,当他看清被迟静言欺负的那个人的长相,呆住了,也太合他的胃口了。
什么都好得,唯独合眼缘的美人难得,樊以恒没再犹豫,而是站出来英雄救美了。
美还没救成,反而先惨遭奚落,樊以恒哪怕早做了心理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迟静言这样含沙‘射’影的骂,面子上到底过不去,而且人群里已经有人认出他。
“这不是先任的樊丞相吗?”
“你不会认错了吧?一品大员的丞相会这么年轻?”
“七王妃!”在路人压低声音的议论声中,樊以哼高声道,“下官乃是任丞相樊以恒。”
“你是谁?”迟静言像是没有听清楚,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反问道。
樊以恒不知道迟静言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既然她问了,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不回答总不好,清清嗓子,刚想把话再重复一遍,迟静言忽然“哎呀”了声,对小白说:“我差点忘了和人越好时间去量体裁衣,小白,我们走吧。”
不等话音落下,她已经带着小白转身走了,所以她后面半句话是当回声一样飘到樊以恒耳边。
樊以恒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迟静言的背影。
这七王妃到底是真嚣张到目中人;还是说大智若愚,一切都是伪装的?
正想着,一只手忽然拉出他的衣袖,樊以恒这才收回目光,低头顺着拉在他衣袖上的手朝下看去,看清这只手的主人的长相,微微一愣,脸上有满意之‘色’一闪而过。
这长相,的确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
对此,迟静言有话要说,“废话,姓樊那小子能不喜欢吗?这可是老子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来给冷云化的妆。”
人对心上喜欢的东西都格外温柔有耐‘性’,樊以恒也不例外,在其他人看来,被迟静言当街殴打的只是个长得白一点的年轻男子而已,在他看来,每多看他一眼,心就砰砰‘乱’跳。
伸手把冷云拉了起来,生怕吓到他似的,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你没事吧?”
冷云摇摇头,却没开口,容貌经过迟静言的手可以稍做改变,只是让他做紧着嗓子说话,努力了好多次,真的学不来,迟静言还是有那么点人‘性’,没有闭着他一定要捏着嗓子说话,又怕声音‘露’出马脚,索‘性’让他装哑巴。
冷云觉得他长这么大,加起来的伪装也没今天一天的多。
看样子樊以恒是真的喜欢现在这款的冷云,对他是个哑巴,一点都没介意,把他拉起来后,就示意下人把他带去郊外的别院。
从昨天晚上一直烦躁到今天的心情,因为得了个合心意的美人而变得大好,正想继续回茶楼边喝茶边听书,衣袖又被人拉住。
冷云很清楚,一旦被带去了郊外的别院,他这次的伪装就算前功尽弃了。
他要的是樊以恒把他带回范家,然后他想办法‘弄’到端木亦靖的血就大功告成。
从小遭遇的家庭变故,这么多年在关外的艰辛,早让樊以恒心术不放在正道上,唯独对心爱之人,他还是能说点真心话。
站在大街上,他强忍着才没去把冷云的手抓在手里,而是改成抓住他的肩膀,柔声劝道:“我不能带你回府,太危险了,你放心吧,晚一点我就会去看你。”
这“看你”两个字,表示的是什么,从迟静言口中知道樊以恒的爱好后,就太清楚了,好恶心,差一点就把抓在肩膀上的手甩下去,也太道貌岸然了!
他抿紧‘唇’不开口,意思却很清楚,就是跟着樊以恒,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樊以恒已经很久都没遇到心仪的美人了,看他这么坚持,生怕拒绝后,他真的会生气,稍微想了下,就有了办法,爷爷‘腿’脚不好,只要他让下人口风紧了,他带人回范府的消息就不可能传到爷爷耳朵里。
这么一想后,他茶也不喝了,书也不听了,着急着带美人回府去。
昨天晚上受的憋屈,终于找到缓解的地方。
话说樊以恒为什么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端木亦靖,平时就像鬼一样‘阴’森森的也就算了,昨天半夜忽然像发疯了,看到东西就砸,看到人就打。
他刚搂上美人的腰,钻进暖暖的被窝,好事还没开始,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今天早晨管家清点完昨天晚上端木亦靖砸的和打人的医‘药’费,数目大的让樊以恒咋了下舌,这数目也太大了。
幸亏按照爷爷的意思到最后偷袭端木亦靖,把他打晕,捆在房间,要不然范家的屋顶都有可能被他掀翻了。
和端木亦元觉得迟家没一个好人一样,樊以恒也觉得端木家同样没一个好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