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刚才还暗暗磨牙,准备找个好机会就连连好牙齿的小白,士气锐减,因为迟静言也朝它看了看,而且她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诉它,乖乖的在外面等,不准进去。
既然迟静言也是那个意思,小白就彻底没办法了,只能耷拉着头毫无‘精’神地蹲在御书房‘门’口。
它虽然只是一头老虎,也是头有尊严的老虎好不好,把它化成这样就算了;为了进宫,把它塞在轿子里,让它忍着满鼻子都是楼峰的味道也算了,关键的是它好无聊。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无聊的人,就好比站在小白身边的宫‘女’,她是去年才调来伺候‘女’帝的。
能贴身伺候‘女’帝在,这差事在外人看来,多风光多有面子,暗地里巴结她,希望她能在‘女’帝面前多多美言的大臣也很多,她心里却说不出来的苦。
‘女’帝看似温和,其实‘性’格乖戾,而且喜怒无常,她听说上一个贴身伺候她的宫‘女’就是被她拖出去杖毙的,那个宫‘女’可是伺候了‘女’帝十多年的老人了。
至于原因,她已经打听的很清楚,就是因为在给‘女’帝倒茶时,手不小心抖了下,飞溅出来的茶水落到了‘女’帝手上的画像上。
‘女’帝大怒,据当时也在御书房伺候的另外一个宫‘女’说,‘女’帝不顾自己皇帝的身份,抬起手就给了那个贴身宫‘女’一巴掌。
这件事很快传到楼封耳朵里,她匆忙进宫,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苦口婆心多时,都没能让‘女’帝回心转意。
从那以后,到‘女’帝身边伺候的宫人都格外当心,尤其是给她端茶时,不敢泼出半点茶水。
也听说,有了前车之鉴,从那以后,每一个宫人都要参加一项关于斟茶的培训,如果那些手抖的直接会分配去干那些最脏最累的活。
宫‘女’寂寞啊,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身边虽然还有两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虽风格不一样,都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她也不敢和他们说话。
按宫里的规矩,宫‘女’是不可以和男人说话的,因为帝妃们都是男人,怕她们这些贱婢勾引帝妃,以坏了帝后的名声。
实在是太寂寞了,时间这么晚了,人还犯困,她正暗暗咬‘唇’,‘逼’自己打起‘精’神,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小白。
小白感受到有人在看它,照着感觉看过去,看到是个宫‘女’,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啊,一方面的,它作为一头有个‘性’,而且肯定不会吃软饭的老虎,很不喜欢被一个‘女’人这样打量着,就算她长得还算清秀,也不喜欢。
另外一方面,它觉得如果和这个宫‘女’打好关系的话,让它‘混’进御书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正犹豫着,矛盾着,那个宫‘女’就弯下身子,笑着和它说话了,“小家伙,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听到这声“小家伙”显示一愣,然后就回头看去,确定它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这才重新转过脸来看着宫‘女’,心里暗道,喊老子小家伙,你眼睛有问题吧,看过我这么身材魁梧,体格强健的小家伙吗?
宫‘女’又不是迟静言,她根本不知道小白心里是那样想的,一句话说完后,又说另外一句了,“小家伙,你饿吗?要吃点东西吗?”
被她这么一说,小白还真觉得自己饿了,刚才还很有个‘性’,非常不屑被这个宫‘女’套近乎的小白,很快就改变了立场。
甚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像只“小家伙”,它还把自己故意蜷缩了下。
宫‘女’也还算聪明,至少没给小白‘弄’馒头青菜之类,完全不合小白心意的宵夜来,她虽然没能给小白带来它喜欢的烧‘鸡’,却也是样荤菜,一大只猪蹄。
小白是真饿了,对着那只大猪蹄就啃了起来,张鹤鸣和冷云不约而同的觉得小白丢人,不忍再看下去,齐刷刷地别过头去。
小白连着吃了好几大口,刚好抬头换气,看到那两个人眼睛里的丢人,毫不服输的朝他们翻了个白眼,是觉得它没骨气了吗?
如果真那样认为的话,只能说他们真的大错特错了,它小白好歹也是迟静言养的宠物,怎么会不知道“嗟来之食”四个字的意思,它啃的猪蹄是别人心甘情愿给它的,又不是它要的,和嗟来之食没任何关系。
御书房外面,两个人男人正替小白丢人,纷纷别过头,做出不认识它的样子,御书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迟静言发现酒气果然不是白闻的,‘女’帝正合衣躺在龙‘床’上酣然大睡。
就算睡着了,手里也拎着只酒壶,可想,她不是真太嗜酒,就是想通过买醉来一解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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