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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怕他身上的烟味儿熏到程一笙,他瞬间由流氓变成了绅士。
“请进!”程一笙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推门而入,看到她坐在桌前,正整理资料,她穿着水紫色绣花旗袍,比昨晚多了丝妩媚,坐在那里,只是一个静态,便足以吸引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一边将手里的文件夹起来,一面转过头看向他微笑道:“刚上班有些忙,找我有事吗?”
阮无城忍不住问她:“怎么来这样晚?身体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关注他喜欢的女人,是发自内心的,身不由已的表现。
程一笙脸色微红,忙解释道:“是昨晚玩得累了!”
昨晚既没爬山也未涉水,她走得又早,这累从哪儿说起?显然昨晚把她累着的另有其人。阮无城眸底微黯,轻抿着唇,坐到了沙发上。
“到底什么事儿值得你特意跑来一趟?”程一笙放下手头的工作,好奇地问。
“还不是你那好朋友方凝,这女人好心没好报!”阮无城哼道。
“方凝?她怎么了?”程一笙意外地问,什么时候阮无城跟方凝有来往了?
阮无城一撇嘴,“这女人眼光委实不怎么样,她千挑万选,怎么就挑了简易?哼!”
“简易怎么了?”程一笙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简易这小子,别人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他了,我们是多少年的好哥们,以前可是他爸爸主持简氏大局,现在简易能在简氏里站住脚跟,那可不单单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他前几个女友,可是功不可没,!”阮无城习惯性的就想去拿烟,可手伸到半截,看见她,又缩了回来,将不怎么安分的手放在腿上固定住,别乱动。
“我啊,虽然欣赏他别的方面,可就讨厌他用女人上位,有品没有?”阮无城嗤道。
程一笙听明白了,她问:“那简易之前的女友呢?”
“分了呗,这小子最阴的就是想办法让人家说分手,他呢就借用工作之忙冷淡人家,更可气的,有一回有个女人气坏了,使脾气说分手,简易马上顺势分了,然后那女人回来跟他解释,他还冷冰冰地说:‘是你提的分手,既然分了,就别回头了!’”他向前探过身子,看着她问:“你说可气不可气?”
程一笙只觉得遍体生寒,被阮无城的话吓得不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她真把方凝给害惨了!她的拳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马上就想到问题的关键,问他:“方凝的家庭很普通,她有什么能让简易利用的?”
“哼!你看着吧,我觉得昨天那聚会就成问题,好端端的没有目的,他小子会出血?不信你回头问殷权,看跟简氏有什么合作没有?”阮无城没好气地说。
程一笙暗暗思索,简易做娱乐的,殷权做工程的,两家公司,没什么合作可言。
阮无城那边说完要说的,开始想自己的事儿,他有些矜持,鼓了半天的勇气,然后才说:“那个,快到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程一笙回过神,看他一眼,然后说道:“今天还是谢谢你,当务之急,我还是先找方凝谈谈,改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阮无城当然知道她说的比较急,他叹气道:“如果不是因为方凝是你的朋友,我才懒得管这事儿!”
“我明白了,谢谢你!”程一笙诚恳地说。。
阮无城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可不愿意惹人嫌,他双手插兜,歪头看向她说:“我可不跟你客气,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等着你的饭呢!”
“好!”程一笙站起身准备送他。
“好了留步,我先走了!”阮无城说着,走出门,给她关上了门。
程一笙也没什么心情客气,她拿起电话想给方凝打过去,但是又将电话放下,随手拿起手机,给殷权先打了过去。
殷权此时已经到了公司,刚刚走进会客厅,看到眉头微凝的薛岐渊。
薛岐渊看到他,站了起来,结果此时殷权的电话响了,殷权拿出手机一看,然后抬头看向薛岐渊说:“稍等!”说罢,走出去接电话。
“怎么了?”殷权低沉的声音很是温柔,他满足了,自然温柔极了。
“老公我问你,昨晚简易有没有跟你谈什么生意之类的?”程一笙问。
殷权笑了,“我跟他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程一笙听后,顿时就把心放了下来,没想到殷权接着说:“不过……”
程一笙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简易委托尊晟给他盖简氏公司的新楼,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成本价!”殷权说完,问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程一笙没有回答他,而是追问:“成本价,能便宜多少?”
“以亿为单位计算,!”殷权回答道。
程一笙的心都凉了,哪怕最少能够节省一亿,这个女朋友交得都值了。
“到底怎么回事?”殷权问。
“见面再说吧,是方凝的事,我先跟她吃午饭去!”程一笙说着,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一听是方凝的事,不是她的事儿,殷权就不担心了,转身走进屋。
薛岐渊刚才站起身后,并没有坐下,此时看到殷权进来,眉目又沉下几分,低声叫道:“殷权!”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微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真是稀罕,薛台长今日怎么想到来尊晟?”
“是为了薛氏的事情!”薛岐渊暗暗忍下这口恶气。
“哦?”殷权挑眉,“怎么薛台长打算回去掌管薛氏了?”
薛岐渊没有理会他的挖苦,直接说明来意,“殷权,我父亲已经决定与莫家单方面解约,以后也不再打算与莫家合作!这样够吗?”
殷权的眉目严肃下来,显然是认真起来,他点头道:“当初我让你知道他们合作的这件事,就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别等到我亲自动手,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将腿交叠起来,挑了下眉,“可是,伯父偏偏不听劝阻,可惜啊!”
“这次,教训够大!”薛岐渊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碧空无云,而他眸内却阴云密布,迷迷蒙蒙。
“上次我是看在你救过一笙的面子上,才提醒的你。这次,既然薛氏答应退出我与莫氏恩怨,那么我再看你救一笙的面子,放薛氏一马,不过这面子,可不能再用第三次了!”
薛岐渊转过头,看向他凝重地说:“谢谢!”
殷权弯了弯唇,“不用!”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薛岐渊扔出一句客套话,点了点头,便走出门。
薛岐渊走了,刘志川看着人消失在电梯中的背影,摸进来问:“殷总,照这样下去,薛氏必死无疑,您为什么要放过他一马?万一薛登昆那老家伙记恨在心,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