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程一笙把自己的相册拿出来放在桌上,殷权看似悠哉悠哉十分淡定,其实心里也对她做的相册十分好奇。
殷权同时打开两本相册,目光却一直盯着她那本。同样,程一笙的目光也盯着他那本。
一翻开,程一笙就惊讶地睁大了嘴,她想的什么花边边,殷权不会,那简直就不是问题,人家殷权不但会做花边边,还用花边边贴出一个蛋糕裙来,真是漂亮。还有这精湛的手工,让她叹为观止,从这儿就可以看出殷权对糖糖的爱有多深了。
殷权也在看糖豆的相册,他一连翻了好几页,冷峻的、如临大敌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笑,指着相册说:“你这都是参考百度里的东西,从这点来讲,你就输了!”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咦,你也百度过?”
她怎么没看到呢?
殷权说道:“当然看过,只不过是避免跟百度上的东西重了,怎么样?我做的很有创意吧!”
瞧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程一笙不服了,她拿起他的相册说:“只看了一页,那怎么能看出来好不好?我得看看后面才知道!”
“行!随便看!”殷权大方地说。
程一笙往后翻,越翻越绝望,人家越是往后,做的东西越复杂,小糖糖坐的那小飞机,她就看不出来他是怎么贴出来的。她不明白,殷权这厮怎么就能弄出那么多花样来的?他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怎么就用这些东西贴不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殷权是做工程的,他就算自己弄不出这些来,找个工程师问问,总不难吧!反正殷权想做成的东西,那是一定能做成的。
殷权看了她做的第一页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把她的相册都翻完,放在桌上问她:“怎么样?服了没?你做糖豆的相册,连辆小汽车都没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程一笙哪里会贴小汽车?她倒是想画一辆的,结果在纸上试了一下,很丑,怕影响相册的美观,就没画。
在两人如此悬殊的结果下,程一笙就算想耍赖她也豁不出这个脸去,再说了,跟殷权耍赖,你是活腻歪了?要是这次她耍了赖,他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来收拾自己,还不如乖乖地认了输。
“好吧,是我输了!”程一笙诚恳地认了输。
殷权看着她那乖乖的小脸,骄傲的下巴总算是低了,心中别提有多畅快,连带着唇角也欣然地勾了起来。这就是胜利的感觉,此时在生意里的胜利,已经不能和在她面前的胜利想比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看看你怎么愿赌服输才好?”
程一笙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说道:“那个要不咱们等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等晚上?明天你不上班吗?为了不影响你工作,还是现在讨论吧,我们也好有多些时间讨论讨论!”殷权说着,站起身,拽了她的手说:“走,这个问题当然要去卧室讨论!”
程一笙预感到,今天她又悲催了,这个男人不出了那口气,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第二天上班,累归累,可过年这些天休息的很好,所以程一笙还是神采奕奕的。刚过完年大家上班心情都很好,一见面都笑着打招呼说“新年好”。
刚刚上了班,程一笙看着满桌的资料,脑子却没在工作之上,她在想殷权的同学会。这次因为自己的同学会把人家的聚会给搅了,也不知道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意见。
程一笙虽然昨天被殷权虐得够呛,但这是两码事,她还不至于放在一起对待。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刘志川打个电话问问。
刘志川看到太太的电话,立刻精神饱满地接听,上来就叫:“太太,过年好!”
“刘特助,过年好啊,过年辛苦你了!”程一笙笑着说。
难道太太是来夸奖他的?刘志川心中一喜,马上说道:“一切都是为了殷总,不辛苦、不辛苦!”
程一笙轻笑一声,问他:“对了刘特助,我问一下,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不高兴?”
“同学?”刘志川不明所以,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嘴里就已经重复了一句。
程一笙是谁?她脑子可是转得极快的,仅凭这两个字,她就察觉到里面的蹊跷,她不等刘志川反应过来,跟着说:“哦,是这样,可能殷权没跟你说,他想举办一个同学会,我就是想问一下,他脸那么冷,殷权的同学们,是不是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志川心想表现的时候到了,他赶紧对殷总大夸特夸,说道:“太太,您多虑了,殷总要是说开同学会,那他的同学们肯定都巴不得去参加呢!随便一聊没准就有单大生意,或者能有个好工作,您就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好了!”
程一笙已经确定,殷权那厮在跟她撒谎,什么推了自己的同学会去参加她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同学会,装的还真像啊!大概陆淮宁跟殷权也是一拨的。亏她为了这次同学会伏低做小的,让他占尽了便宜。
她咬着牙,声音却还是笑着的,说道:“刘特助,我相信你能做好,只要他的同学没事就行了,我要忙了,你也工作吧!”
太太真叫一个和颜悦色啊!刘志川心里倍感温暖。他哪里知道程一笙是因为他一会儿要被殷总狂虐,所以心生不忍,才对他态度好一些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飞速给殷权按了条短信,“殷权,你死定了!”
殷权这两日春风得意,心情着实不错,眼下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唇边都挂着笑意。由不得他不乐啊!一连得胜,要补偿,真是好不自在。
此时突然收到老婆这么一个短信,他吓的魂都快飞了,那颗心从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快得让他几乎有点承受不住。怎么回事?早晨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给他发来这样一条短信?
此时刘志川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堆文件,谄媚地笑着放到他的桌上,然后说道:“殷总,您要组织同学聚会吗?想要什么规格的?我马上就给您办去!”
殷权一个激灵,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志川,这目光,太渗人了,吓得刘志川也是一个激灵,有点瑟瑟地问:“殷……总,您怎么了?”
殷权咬着牙说:“什么同学会?你给我解释清楚!”
刘志川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太太说的,您想组织同学会聚会,她问您的同学怕不怕您……”
看着殷总那骇人的目光,刘志川没敢再说下去,可是这些话足以令殷权勃然大怒,他随意捡起一旁的文件夹就扔了过去,不过却没扔到刘志川的头上,而是扔到了刘志川的身上,他气急败坏地说:“蠢死你算了,堂堂一个特助,连个女人都比不过!”
刘志川已经明白,他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坏事儿了,怪不得刚才太太的语气那么温婉,说的话那么客气,敢情是同情她呢?
“那个,殷总,对不起!”刘志川立刻道歉。
道歉还有什么用?一想到晚上一笙怎么跟他没完?他头皮就发麻。他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
得想个办法,不然晚上可要惨了!
突然,殷权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打电话把刘志川喊进来。
惊魂未定的刘志川还以为殷总没有出够气,心里正在忐忑,一进门就是个奴才样儿,点头哈腰地说:“殷总,我错了!殷总,我真不知道……”
“行了!”殷权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他的话,问他:“年前你说选好址开儿童乐园的,文件在哪儿呢?”
“哦,我马上给您拿去!”刘志川说着,飞快去拿,这可是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殷权就是想着用这个来讨好程一笙,还好年前因为太忙就把这件事搁置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他把这东西送给老婆,想必老婆心情应该不错,原谅他这回错误。
真是天助他也啊!还好有这么一桩子事。
刘志川迅速把合同拿来,递给殷总看。
殷权看了一下选址地点,这个地方不错,在繁华地区内,道路宽敞不算拥挤,方便车辆行驶,当然这个地方租金不便宜,不过他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方便一些。
殷权拍板道:“好了,就这里,合同今天务必签了,我一定要拿到签好的合同,另外合同上要盖太太的章,赶出一份企划,总之这里一定都要上好的品牌……”说到这里,他想了一下,然后说:“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高大上!好了,去办吧!”
刘志川被雷到了,殷总还知道“高大上”呢?真是跟太太在一起,人都变得都时尚起来了。
看样子殷总这是要拿这个项目讨好太太了,他今天一定得给殷总办成了,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晚上殷权早到家,躲到卧室里等老婆,想着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了。
程一笙这一天已经想过上百种收拾殷权的方法,最后让她确定出一套最佳方案,力求让这男人就地打滚求饶!想到她的计划,程一笙就不免得意地扬起唇角。
回了家,程一笙先杀进家门去找殷权,弄得家人以为她找殷权有什么要事!
程一笙在卧室找到了殷权,殷权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显然殷权是知道她要回来算账的,这个时候给她看的东西,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没急着质问,先看起了东西。
她看到这份合同有些意外,最后看到合同上盖了自己的手章,更加意外。她看了计划,明白殷权的意图。
她抬起头,殷权赶紧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对于孩子们的东西,我不如你在行,所以由你来管理这个儿童城,再适合不过了!”
真是讨巧卖乖的,还新年呢?年都过完了,这时候送礼是不是也晚了点?
显然这就是讨她高兴的,程一笙那般陪慧又如何不知?就算她明白殷权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生气,耍的一些小花招,她还是被他的行为给逗乐了。是啊,被送这么一份大礼,谁都会高兴,更何况程一笙也是个俗人。
殷权一见她笑了,心里的担心立刻就少了些,跟着心情就轻松下来。
“我看,你这是送给糖糖跟糖豆的周岁礼物吧!”程一笙扬着手中的东西说。
“我出钱、你出力,这是我们做父母的送给她的一份礼物!不是更好?”殷权早就想好了哄她的说词,他这说法,简直比送大礼还要让她高兴。
程一笙脸上那笑绷不住了,立刻变成眉开眼笑的样子,现在就算让她佯装板起脸来都不可能,让殷权给哄得高高兴兴,殷权心里更加没有压力,开始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呢,把这个儿童城建成高端场所,贵得要死,这样既能维持收入,糖糖和糖豆想玩的时候,又不用担心人太多!”
程一笙明白殷权的意思,其实就是送给自己家孩子一个大玩具,但是呢,又不想为这玩具干贴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程一笙说道:“你的计划做的很详细,我觉得能行!”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还有,咱们孩子过生日怎么办?现在就要考虑了!”殷权继续把话题扯远,反正扯到她想不起来那件事为止。
“这么早就开始办?还有一个月呢!”程一笙说道。
“当然要考虑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次咱们孩子也大些了,当然要露露脸的,那在场地的选择上就要慎重。还有拍照的地方,我们怎么也要安排,难道要去照相馆拍吗?”殷权问她。
“照相馆有什么不好?”程一笙不解地问。说完她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的说法已经很老土了,人家现在叫摄影写真!”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摄影棚,外景还要费力到外面去拍,还不如在咱们家里拍的好!”殷权嗤之以鼻!
程一笙笑,对他说:“这样吧,咱们把温泉别墅那里布置一下,今年在那儿拍。反正儿童城也要弄儿童写真室,到时候我们弄个有外景的,你看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做!”殷权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该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去陪孩子们看会儿相册,他们肯定爱看!”
“好!”程一笙和殷权一起出去吃饭。
反正殷权是如愿的把这件事彻底地让她忽略了,忙得她再想起来也是第二天上班后,而此时她只能无奈一笑,将此事揭过了!
中午,程一笙和方凝去吃饭的时候,徐涵从后面跟了上来,轻声说:“方凝姐、一笙姐,我听说安初语生了,可是生了一个脑瘫儿!”
“什么?”程一笙与方凝都很惊讶,反应一致。
方凝嘴快地问:“你听谁说的啊?”
“听我们宿舍里人说的,她们去看过安初语,据说安初语的父母都崩溃了!”徐涵说。
程一笙说道:“当然崩溃了,安初语这辈子能出来也人到中年了,就算她再找一个也很难生育,这个孩子恐怕是她爸妈唯一的指望,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徐涵点头说:“是啊,现在安家一贫如洗,日子过得不知多惨淡,安初语还想着为了身材不哺乳。可是她现在如果不哺乳那马上就会收监,她这是没办法才自己哺乳的!”
方凝鄙视地说:“居然这时候还想着美呢?她进去了,美给谁看?”
此时薛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三个女人聚一起又说谁的事非呢?”
方凝一脸八卦地说:“嘿,薛台,还不是和您有关……”
程一笙伸手掐了方凝一把,方凝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的小动作,扯唇一笑,说道:“今天中午我请客,走吧!”
方凝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想补救说道:“那个薛台,我们刚才吧……”
“怎么?不给面子?走,边吃边说!”他说完,还恶意地说:“谁不去,别怪我以后给她穿小鞋!”
方凝跟徐涵都不敢不去,方凝欲哭无泪,程一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到了薛岐渊经常去的高级饭店,他叫了菜,等菜上来之后,他才看向方凝说:“说吧,谁和我有关?”
方凝郁闷啊,为什么三个人之中,偏偏问她?
徐涵不敢吭声,生怕薛台想起自己,把矛头指向自己。程一笙生怕事儿不大,无视方凝投来的求助目光,笑着说:“方凝,你就都招了吧!”
这什么朋友?不但见死不救,还背后踩一脚的?方凝瞪程一笙,又去看徐涵,这位更过分,埋头吃菜,装什么都不知道!
薛岐渊显然也有股子恶趣味想看方凝发窘的,笑着说:“现在吃了我的嘴短,快点说吧!”
方凝还没吃菜,反而是正在吃的徐涵心虚,一着急,被噎了一下,端着果汁往下猛灌。
程一笙快笑抽了,方凝气道:“你真不仗义!”
方凝见薛岐渊盯着自己,知道今天不说也不行了,她只能干笑着说:“我听徐涵说,安初语生了,只不过生的孩子脑瘫,安初语为再多躲一年,所以不得不母乳喂养。”
得,说这么一句话,还把徐涵给拽了出来。徐涵狠瞪她!
薛岐渊怔了一下,没想到是安初语的事,说实话他已经把安初语抛到脑后,成为最不想回忆的那个人,与她有关的事也是最不想回忆的事。现在来看,她生的孩子有问题,可能就是他为了看她日记,给她用乙醚用多所致。不过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安初语怀了,现在她是自作自受。
方凝看气氛不对,求助地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也没那么不厚道,毕竟那段经历对薛岐渊来讲,惨烈了一些。人家的妈都为此折了进去,于是她开口打圆场说:“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只是可怜了孩子,估计那孩子的父亲更不会认他的。她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终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也算是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的话,排解了薛岐渊心中的郁闷,他点头说道:“不错,这才算是真正的结束,好了,吃饭吧!”
总算是雨过天晴,方凝迫不及待地转言问:“薛台啊,新年新气象,今年台里形势大好吧!”
薛岐渊抬眼看她,凉凉地说:“去年成绩太好,今年任务提高,你拼命的想办法拉赞助吧!”
“不是吧!”方凝垮下脸。
徐涵哀嚎,“也太贪心了!”
薛岐渊用指节敲敲桌子说:“注意点你的用词,好歹我还在这里呢!”
程一笙托腮看着笑,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火马上就烧过来了。
薛岐渊看向她说:“你也别不当回事儿,你的任务最高,上浮30%,看你急不急?”
程一笙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说:“我正想着拉谁来当冤大头呢!”
薛岐渊没理她,转言说:“去年选秀节目规格那么高,看你今年怎么折腾?”
“今天不到选秀节目我就走人,看你怎么办?”程一笙笑。
薛岐渊立刻瞪眼,“你说真的呢?”
方凝跟徐涵看得津津有味,台长跟一姐你来我往,果真针针见血,精彩得紧啊!
程一笙晃晃腿说:“看心情吧!”
得,这是非要让人供起来了。
薛岐渊眼睛瞪得滚圆却没有一点办法,看得方凝跟徐涵崇拜啊,不愧是一姐,就是不一样。
安初语的事还是在薛岐渊心里留下不小的涟漪,相信母亲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会很欣慰,安初语算是自得其所,恶有恶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糖糖跟糖豆的周岁生日。
殷权办得场面非常大,n市最豪华的酒店大厅里举行,这里简直就给弄成了孩子的乐园,台上铺了长毛地毯,只允许孩子在上面跑跟爬,高台专门有四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镖把守,保证没人去踩几个黑脚印!
再看这台子上什么童话小屋啊、什么海洋池啊、小滑梯啊等等东西,这简直不是给孩子办周岁宴的,完全就是让孩子来玩的。
大厅里面的布置更像婚宴现场,只不过花形拱门都弄成了气球拱门,大厅里挂着不小的各式各样卡通人物的氢气球,还真是孩子们喜欢的乐园!
上午的时候,宾客们都陆续到了,两个小家伙还没有拍完照。
糖糖以乖巧著称,这个时候充分地体现了她乖巧的特点,穿着殷权精心挑选的小公主裙,让怎么坐就怎么坐,吸引她看哪儿她就看哪儿,让她笑她就咧着嘴笑。简直叫殷权疼到心里去了。
糖糖换衣,糖豆来拍。糖豆就不那么让人省心了,让他坐好了,他站起来乱走,让他往前看,他拿着手里的玩具低头玩得仔细。
殷权气得这火一拱一拱的,摄影师忙说:“殷总,这是小男孩儿的特点,都这样,糖豆还是老实的!”
殷权按捺下性子,没有当场发火,想着到底是糖豆的生日,以后再说。
可殷少的耐心有限,再一次不见效后,糖豆终于惹火了他的老爸。殷权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玩具抢走,糖豆一看正玩得高兴的东西被抢,伤心极了,张着大嘴,“哇”地就哭了。
程一笙本来带着糖糖去换衣服,听到糖豆哭,便抱着换好衣服的糖糖回来说:“我刚走开一下,你就把糖豆给弄哭了?”
“这小子一点话都不听,让他不要摆弄那破玩具,他非得摆弄,那是我弄的吗?分明就是他把我气着了!”殷权也气呼呼地说。
他生的气不比糖豆小,显然如果他能哭,他肯定比糖豆哭得声音更大。
程一笙笑,“你们俩谁是儿子谁是爹?我都要分不清了,他才一岁,你要求未免太高了!”
她说着,把糖糖放到他怀里,然后去抱糖豆。殷权发脾气,他不去抱,谁也不敢抱,小糖豆就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好不可怜。
此时见妈妈抱自己来了,本就委屈的他,哭的声音更大了,在跟妈妈告状似的。
殷权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说道:“看我们糖糖多听话?知道配合爸爸,将来肯定是个小明星!”
程一笙无奈,她把刚刚殷权抢走的玩具又拿了回来,塞到糖豆手中,然后说:“先给糖糖拍吧,我去哄会儿糖豆!”
怎么哄?对于这么小的宝宝来讲,让他们不哭的办法最好最快的就是喂奶了。于是小糖豆意外加餐一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吃得带劲。
殷权要是知道,肯定就不干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带着被哄好的糖豆出来,刚好糖糖又拍完一组造型。
程一笙立刻让糖豆坐下,然后手里拿着玩具逗他,他伸着手看着妈妈咯咯笑,摄影师赶紧抢拍,一个劲的说“好、不错”之类的话。
这一组造型拍得很快,并且表情生动,动作多。全靠程一笙这儿逗那儿逗。
程一笙抱着糖豆换衣服,得意地对殷权说:“这哪能怪孩子啊,只能怪大人不会逗。”
殷权鼻子灵,闻到了一股奶味儿,阴阳怪气地在她身前扫了一眼,哼道:“有人有秘密武器,我没有!”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说:“不会逗就是不会逗,找别的借口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殷权也不好跟她理论什么,于是就难得的没吭声。
摄影师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真是可怕,刚才殷总发脾气就是那么可怕,现在要是夫妻俩再吵起来,那这就真是要命的差使了。
还好殷权知道让老婆,没再吭声,而夫妻俩一个逗女儿一个逗儿子,拍照顺利地完成了。现在就是去周岁宴了。
两个小家伙上午累坏了,程一笙给他们喂了奶,然后才坐上车,让两个娃呼呼大睡,向生日宴现场赶去。
糖糖跟糖豆可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是殷宗正跟白庭轩的宝贝。尤其是殷宗正,以前对浩浩跟若若的期待很高,可是后面的事让他觉得,有高诗音那个妈,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瞧瞧殷若若,这么小就如此蛮横,大了可怎么是好?
再看别的孙子,哪一个都没有殷权优秀,相信没娶妻的也不会娶到像一笙那么优秀的妻子了,所以一笙跟殷权的孩子准差不了。
殷宗正是把殷家的希望完全放在了殷子瑜也就是糖豆的身上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亲自在门口迎宾,这可让来的宾客们惊讶不已,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分量。殷氏就算是被卖了,也是卖到殷权的手里,那跟没倒一样。白家以前在n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家,两家的资产得有多少?再加上殷权那不可估量的财富,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啊!
更有甚者,有的宾客还带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希望能入得殷家人的眼,将来留给糖糖做丈夫。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周岁宴快开始的时候,殷权和程一笙才赶到现场。两人先把孩子们抱到房间里,让他们睡好,免得一会儿不能出来见客。程一笙刚刚已经听说了,这回周岁宴,又能赚不少,她真是相当鄙视殷权这种赚钱方法。
不过殷权是商人,一切能来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两个孩子就是争气,赶在周岁宴开始之前醒了。基本两娃是一个醒了,另一个就不会再睡。说是吵着对方也好,说是双胞胎有心灵反应也好,总之回回都是这样。
吃饱睡足,精神好好!
程一笙跟殷权给孩子们换了新的纸尿裤,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去开宴了。
当然殷权抱的是糖糖,程一笙抱的是糖豆了。
殷权有糖糖这么个女儿,心里满意的很,走到哪儿都想着显摆。
两人走过层层的气球拱门,一直走到了台前。两个小娃一看到台上的东西就都兴奋了,嘴里“呀呀”地叫着,想扑着过去玩。
台下宾客们都笑了,真是可爱的萌娃,谁有这么一双小宝宝,真是要幸福死了。
殷权向来懒得应付人,所以讲话这事儿由殷宗正和程佑民各自代表。程一笙跟殷权安抚着怀里的孩子,让他们忍耐一会儿再去玩。
要是以殷权的意思,早就扑上去玩了,布置这么细致,就是想看孩子们高兴的。可程一笙坚持说这是礼貌,得等着讲完话才能让孩子玩,老婆说得太坚定,殷权没办法,只好妥协!
索性讲话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完成了。殷权跟程一笙把孩子们放下,让两个孩子玩。程一笙叫来保姆们陪着孩子玩,程一笙则拉着殷权下去敬酒。
殷权恋恋不舍地看着兴奋的早就忘了老爸的糖糖,埋怨地说:“这不是老爷子们都去敬酒了,我就算了!”
“是不是你儿子闺女?你也好意思让爷爷外公他们去喝?”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殷权不服地说:“他们乐意,拦都拦不住!”
“行了,少废话,快去吧!”程一笙扯着殷权走了。
殷权不满地臭着个脸,程一笙暗中给了他一胳膊,斥道:“你赶紧给我态度好点,别人是给你送钱的还是欠你钱的?”
殷权无奈,只好佯装和颜悦色。
可惜殷权只有对老婆孩子家人笑的时候不渗人,现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把大家吓得更要命,一个个的肉眼可见汗都滴下来了,显然是都被吓得不轻。
程一笙以为殷权又故意摆出吓人表情,便特意去看他。结果发现这厮在笑,虽然笑得很假。但的确是在笑,她无奈了,看来殷权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哪怕是放下身段,也气场十足,还不如高高在上着。
好歹敬完了几桌重要的客人,程一笙就不再让他去了。殷权赶紧跑过去陪糖糖玩。因为有孩子,所以两人刚才敬酒没有喝酒,而是白水。反正也没人敢来查验。
殷权不在下面转悠,下面的气氛反而热烈了很多,大家吃吃喝喝,自在不少。
程一笙坐到自己同事那桌,方凝埋怨她说:“好好的生日宴,没事儿放你老公出来吓人干什么?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汗颜,说她:“不去敬酒不是显得太不礼貌了?”
方凝嗤之以鼻地说:“谁会在乎殷权有没有礼貌?他没礼貌那是正常,有礼貌那才奇怪,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都什么想法啊,程一笙十分无语。
薛岐渊幸灾乐祸地说:“一笙,你看你非得嫁个高度这么高的,你嫁个普通人,不就没这些困扰了?”
难得给面子来参加的闵沉毅笑着说:“你心里就想说一笙没嫁给你是不是?”
薛岐渊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反打回去问:“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像我们一笙这么优秀的、集漂亮于智慧和品德于一身的现代女性,哪个男人不想着娶回家的?”
这么说,反倒是自然了。
方凝抖了一抖,说道:“两位副台大人,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们这饭没法吃了!”
闵沉毅笑,“我们方凝主播也不错,可惜优秀的都被选走了!”
一直喝得乐呵的钱总台难免插了一嘴进来,“闵台,恨娶了吧!我们台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同事啊,你看看我们徐涵,现在可是台花了,你要是有意,赶紧下手啊!”
谁也没想到一向持重的钱总台会突然这么一说,闵沉毅打趣别人不成,闹了个大红脸,低头灌酒。徐涵不满地叫:“总台,我只顾吃不说话还让我躺着中枪,太不厚道了!”
桌上人都笑了。
程一笙特意唆了魏丹一眼,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强,低头喝东西在掩饰心中的不快。
程一笙奇怪了,难道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还是两人仍旧有什么?魏丹可是都结婚生子了,当初魏丹的婚礼也可谓小轰动了一下。魏丹的老公是个小有名气的富豪,虽然比不得殷权阮无城这些人,但也很不错。
比起闵沉毅来讲,显然魏丹会嫁有钱人。对方算是青年才俊,据说人也不错。一不是老头子二没有家暴,魏丹有何理由出轨呢?再说魏丹又不是二八少女,以闵沉毅现在的地位,找个比她年轻漂亮的一点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冒着险自毁前途呢?
所以程一笙猜测的结论是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可闵沉毅没想法。
有时候女人对感情总是难以割舍的,闵沉毅对她只是对合作伙伴的态度,但是魏丹就有可能生出别的心思来。
脑中正yy的欢,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有人心想,“嚯,砸场子的来了!”
也不怪人这样想,来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个个健壮,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噤了声,来吃顿周岁宴而已,不会有血光之灾吧!
程一笙跟殷权走了过去,对方原本板着的脸,立刻有了笑意,说道:“今天我特意赶来祝令公子千金周岁快乐。我连搬东西的人都找好了,不用你们搬!”说着,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大汉们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都搬来?”
“是、是、是!”众大汉都收起自己酷酷的表情,然后齐齐转身出去往里运东西。
什么可以开的遥控小汽车,玩具枪,还有超大的玩具熊等等,很快占满了门口的空间。
形势急转而下,众人难以接受,这是在拍喜剧片呢吧!
程一笙无奈地说:“莫习凛,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不错,来人就是莫习凛。他唇边挂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莫习凛送东西,出手自然不能寒酸了!”
殷权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高抬贵手,你现在能有钱买这些摆谱?
自然莫习凛也想到了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了。
程一笙忙说:“殷权,你带莫少去陆淮宁那桌吧!”
他的身份,和陆淮宁他们坐一桌倒是合适。
殷权没好气地转身,莫习凛冲程一笙点点头示意,跟着过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现在殷权跟t市的莫少成好友了?现在殷权的能力显然更大了,让人难以估量!
莫习凛的出现,更让众人各怀心思,恨只恨那殷权太冷,连给人接近的机会都没有。众人想来想去,结果都想到一起了,殷权显然对他这一双儿女十分重视,那么只要讨好了这双儿女,不就讨好殷权了吗?
所以大厅里就出现了喜感的一幕,很多人高谈阔论夸殷权的孩子们怎么怎么好,从容貌夸到动作,又从动作中看出孩子们多么聪明,更有甚者还开始拽面相如何,他们怕殷权听不到,所以夸的声音很大,就差喊着了。
大厅里乱糟糟的,程一笙对此局面十分不解,刚才大家还在谈生意拉拢人,怎么现在突然都把目光盯到糖糖跟糖豆身上了?
大厅一乱,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就被引了过去,全都停止玩耍,嘟着小嘴看那边发生了什么。殷权嫌烦,让人把孩子们抱走,麻烦死了。而他也不管什么客人走没走的,直接上屋里陪孩子们去了。
得,这周岁宴又演变得跟以前一样,主人走了!
程一笙无奈,走就走吧,她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她看出来这男人是不会改变了。就算改变了也让大家不自在。
周岁宴结束后,程一笙跟殷权抱着孩子走出酒店回家,刘志川上前谄媚地汇报了今天的份子钱有多少,还详细地说同比上涨多少多少,听得程一笙是嘴角直抽。
有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一样的想方设法赚钱,真让她受不了。
糖糖和糖豆过完生日的第二天,给他们断奶的事就正式地提上了日程。不错,今天就是给他们断奶的。
程一笙早晨起来就听说两个孩子闹了,要找妈妈。她对殷权说:“昨天让孩子们兴奋,今天又让孩子们不高兴,你这大起大落也太让人受不了。”
殷权说道:“现在一岁整,该断奶了,不能再拖了!”
他的工作已经堆积了不少,马上他要去国外出差,他并不想错过孩子们这个重要的时刻。糖糖断奶是件痛苦的事,他当老爸的当然要跟在身边共同陪她度过这个难关了。
想到这里,殷权就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改变,我现在去看看糖糖,你暂时不要出现!”
程一笙跟上他两步说:“科学断奶是不跟孩子们分开,不涂辣椒什么的!”
“我又没让你跟他们分开一个星期?等他们吃饱了,我就让你见他们!”殷权说着,走出门,还给她关上了门。
程一笙摇摇头,真是无奈,殷权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种事都操心。
殷权到了之后,两个孩子正烦,心里没着没落的要找妈妈。他们上午有顿奶吃的,还没吃,他们记得很清楚。
殷权进来了,两个娃一起往他身后看,有没有妈妈跟着,一看只有爸爸,顿时都咧着嘴哭了。
殷权被忽视了,且被忽视的彻底,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殷权吩咐道:“去给两个孩子冲奶粉!”
月嫂说道:“先生,已经冲过了,可是他们都不喝,我已经让人做些鸡蛋羹,希望两个孩子能吃。”
殷权抱起糖糖,糖糖哭的脸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殷权此刻差点就放弃,抱着糖糖回去找妈妈,可是他马上又定住,不然孩子白哭了。
那边程一笙听着孩子们的动静也不好受,方凝打来电话问:“我说一笙,昨天刚给孩子们过了生日,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一起哭,还都那么伤心?”
程一笙无奈地说:“这不给孩子们断奶呢!”
“噢,真是可怜的娃啊,还得受这一遭罪!你不如出去避避,不然听着多揪心?”方凝说道。
“一会儿等孩子们吃饱了,我过去看看再上班,不然我也放心不下!”程一笙说道。
“好吧!我先挂了啊!”
程一笙挂了电话之后,听到孩子们的哭声没了,她走到门边去听,果真是不哭了,她的心才算放下来,看样子有效。
两个娃对奶粉不感兴趣,但是点了少许香油的鸡蛋羹他们就馋了,真是香啊。两个娃伸着嘴跟两只小鸟儿似的来抢吃,看得殷权直笑,太可爱了。
还是月嫂有办法。月嫂心里也松口气,这家孩子一哭,不仅家里人都来问,就连邻居都问,真是受不了。
一家子跟着都松气了。不由对将来更加有信心,殷宗正还打气道:“糖糖、糖豆加油,爷爷相信你们能断奶成功!”
真是件大事!
孩子们吃饱后,程一笙才准被出现。两个孩子都去抱妈妈,虽然心下委屈,但是没有哭,这让程一笙心里欣慰一些。她好好哄了哄孩子们,然后去上班了。
殷权为了自己孩子们断奶大事,特意准备七天不工作,陪两个孩子!
糖豆也因为这次断奶,在老爸前的位置稍稍提高了一些。
殷权这阵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晚上孩子们闹了,他半夜爬起来抱着哄。白天闹了,他想着法子逗。相反程一笙这个当妈的倒是省心极了,让她出现她就出现,不让她出现,她就忙自己的事儿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程一笙没瘦,孩子们没瘦,殷权瘦了!何止是瘦了?简直就是憔悴不堪!给林郁文急的,天天想着让殷权补营养,这劲头堪比当初程一笙坐月子。
殷权是苦不堪言也不敢拒绝,吃得油光满面,迅速蹿肥。程一笙笑坏了,她没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权都没让她出面想办法,她当然装没看见。
有时候真是盛情难却啊!
终于,殷权有一天受不了,短短一个星期,他腰肥了一圈,裤子都要穿不了,现在刚好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所以他赶紧借口出差,跑到国外去了。
新年新的计划,今年殷权的工作计划大部分在国外,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拓展海外市场,既然事情有了开始,那他就会一直做下去,达到自己的目标。
虽然他的钱多的,在国外那也不少,但是钱多有的时候并不一定会被重视,要看一个人的影响力,还要看他的公司做的有多大,他的交际圈子如何,总之这不是一件只有钱就能够解决的事。
随着程一笙海外的事业越做越大,殷权此举也是势在必行。他不可能在老婆遇到困难时一点都没有办法,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
殷权刚走,程一笙的事儿也来了。
顾念文跑到电视台来求程一笙帮忙,x县四月份突然下起了大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造成了不少的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
顾念文来的时候,程一笙也在关注着这条新闻和那里的动向。所以她直接让顾念文来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念文一看到程一笙电脑上播放的正是自己要找她的事,心中一喜,心想这事儿多半能成。她忙凑到程一笙的跟前说:“一笙姐,你也在关注x县受灾是不是?”
程一笙看她那贼头贼脑的样子,不由笑着问:“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嘿嘿,我也关注这个,我身为记者呢,应该到第一线去,你说是不是?”顾念文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反问。
程一笙不用想也知道,顾念文肯定想去,毕竟顾念文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记者。这两年顾念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让程一笙笙佩服的则是顾念文的坚持,很多记者熟悉了这个圈子之后就变了,可顾念文没有,还是和她初见的那般,纯粹!
想也知道,顾耀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独女去那么远的地方。顾念文就是为了这个找自己。
程一笙故意装傻说:“第一线估计很多人都去了,我看你就别去添乱了!”
顾念文急了,“我怎么是去添乱的呢?我明明就是去帮助受灾人民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我爸不让我去,哎呀一笙姐,你就帮帮我吧!”到底是顾念文沉不住气,马上自己就招了。
程一笙看她这么急,也就不跟她开玩笑了,问她:“你让人把东西运过去不就行了?至于亲自去吗?”
“当然当然,我当记者的怎么能缩在后面呢?”顾念文急切地说。
“行,我帮你了,回去等电话吧!”程一笙笑着说。
“哇,一笙姐你太好了,威武,我真是爱死你了!”顾念文尖叫着说。
程一笙自然不是被顾念文的话所打动,而是她作为一个媒体人,对这样的事也是非常关注的,刚才她就有了亲自去一趟的想法,不仅仅是送一些财物,还有精神上的支持。
程一笙的粉丝众多,而这些粉丝们又总是给她带来感动,有时候她可能在微博上说一句看到哪样东西很漂亮,马上就有粉丝给她送到电视台门外。还有她的糖与豆基金会,收到的捐赠非常的多,这个基金会也办了好几批的活动,有了家的孩子们数以百计,这算是程一笙觉得自己最有成就感的事。
而对于这种把别人对自己的爱回报社会的做法,她也越来越热衷。
程一笙脑子里略想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立刻制作成计划,亲自打印出来,上楼去找薛岐渊。
薛岐渊也正在安排这件事的跟踪报道,派的是资深记者谭记立刻赶往第一线去做现场报导。
程一笙上来后,薛岐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电视,对她说道:“有事说吧?”
“就是为了这次雪灾来的,我打算亲赴现场,送上一批基金会里面应急捐赠的钱物,希望台里能够支持!”程一笙快速说道。
薛岐渊转过头看他,表情严肃,他伸出手说:“计划我看一下!”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了解,他知道程一笙打算做什么事,必先做一份详尽的计划来说服他。
程一笙递上计划,薛岐渊打开来快速地看了一遍,问她:“你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
“一天足够!”程一笙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做计划的时候已经让人清点了,主要就是装车的时间。
“好,今天谭记已经赶往受灾地,明天我们一起过去!”薛岐渊总结道。
“薛台您也要过去?”程一笙意外地问。
“不错,作为媒体人,我也有责任去支持一下。”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来准备你要送的东西,我会安排台里准备台里的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哦对了薛台,这次出行的人员加上一个顾念文。她想去,她爸不让她去!”程一笙说道。
“她的闲事你也管?”薛岐渊提起这个女人心里就犯堵,有关这女人的那段经历,真不是一桩值得回忆的事。
“上次顾耀来参加节目,顾念文帮了咱们的忙,这次就算是还她人情!”程一笙说道。
“那好吧,我安排,你通知她,反正到时候别让她接近我!”薛岐渊警告道。
要不是顾念文帮忙其实是针对台里不是针对程一笙,他才不管这闲事,也就这一次,下回绝对不再管。
程一笙笑,说道:“好,我知道!”
薛岐渊总觉得程一笙那笑太意味深长了,心中很是别扭,不过不等他说什么,程一笙已经出去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回到办公室,程一笙安排好事情,通知了顾念文之后,便给殷权打了一个电话。
“喂,一笙!”殷权的声音愉悦,听起来心情不错。
“心情很好?”程一笙问他。
“有彦廷在,出差也变得不那么枯燥了!”殷权说道。
“怎么?彦廷在你身边吗?”程一笙问。
这次殷权出差,亲自带着郑彦廷,他这是要把郑彦廷带出来。每次他去一个地儿,把大的计划定好后,执行就由郑彦迁来办。现在郑彦廷相当于殷权的助理了,再干一段时间,在尊晟里面当个副总一点都不成问题。
“是啊,他刚刚被美女纠缠,扯走了!”殷权笑着说。
“哦?好像比起郑彦廷来讲,你才是吸引美女的那位吧!”程一笙开始盘查起来,此事有蹊跷,殷权那么讨厌女人,现在说起美女还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他现在不讨厌女人了?
“咳!”殷权掩饰了一下说:“我钱包里有咱们全家福的照片,谁那么不识趣儿还来找我?都找彦廷这个单身黄金汉去了!”
“那你心情那么好干什么?”程一笙又问。
“彦廷显然无福消受美人恩,被围追堵截的很惨!”殷权笑着说。
殷权身边围了一群黑衣保镖,别说美女了,就连侍应生都难以接近,郑彦廷身边什么都没有,所以就被盯成了目标。
程一笙想到了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想再质问也没办法了。
殷权利用这个机会转言问:“对了,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说道:“x县受灾了,我把基金会捐赠的应急部分提出来,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也算是基金会的一次特别行动吧!”
“需要你亲自去?”殷权显然有点不太放心。
“是我想亲自去!”程一笙纠正说道。
殷权明白了,在事业上他是理解她的,所以很爽快地说道:“好,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当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说这么一句话,而是后面要跟钟石交待详细的情况确保她的安全。
“谢谢你老公,家里我们安排照顾好的!”程一笙说道。
她打算把东西送到了就回来,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救援队伍,就不要去添乱了!
此时,冯子衡正在跟努哈还有eric开视频会议。
冯子衡说:“努哈,这次殷权到的应该算是你的势力范围内吧,你要是再失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殷权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儿的能力有多大!”努哈大笑着说。
殷权选择拓展的地点,自然是避开了努哈与eric的势力范围,只不过这个地方比较特殊,的确努哈在此有不小的影响力,却没什么人知道。
冯子衡开始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殷权到这里来出差,努哈自己说出来的。
eric说:“我在这儿没什么,不过我可以出技术跟钱,防止殷权的人追踪。”
冯子衡说道:“我出了情报,那我再出个人吧!”
她指的是花月晰。努哈听后,立刻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
花月晰恰巧此时进来,她一看电脑屏幕上的努哈还有eric,立刻质问冯子衡,“你们开会为什么不叫我?”
冯子衡还没说话,努哈就先说了:“刚刚开始,这不正打算去叫你呢!”
他看花月晰今天穿着薄纱裙装,很是透,心中一阵激荡,这想着这女人还是不错的,拿来解闷也很好。
花月晰脸色这才好一些,坐了下来,eric也想尽快解决了这个麻烦,于是说道:“floer,刚刚我们商量的是让你过来帮我们!”
“为什么让我去?”花月晰挑眉,又看向冯子衡问。
冯子衡笑,反问道:“殷权在国外,你不去,难道你也跟我们一样冲着程一笙来的?”
花月晰这才明白,当下无异议地说:“好吧,我过去!”
努哈立刻说道:“你放心,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吃住!”
花月晰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当然她觉得男人都追捧她这是应该的,她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的各怀鬼胎。
冯子衡看花月晰一点都没有察觉,心里很高兴,总算能把这女人弄走了。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他把程一笙带走,地方他已经准备好,这辈子,他就和她一起过下去了。
第二天,花月晰坐上了飞往国外的班机。程一笙坐上了飞往x市的班机。想要到受灾县,还要坐一段时间的车。
顾念文达到目的显得很兴奋,她坐在飞机上也叽叽喳喳的,程一笙担心薛岐渊跟顾念文有争执,所以把两人的座位安排的很远。
虽然顾念文和薛岐渊谈过恋爱,可是程一笙清楚,那段恋爱是怎么回事。两人没有一点感情不说,见了面还跟死敌似的。
薛岐渊要和程一笙谈捐东西的事,所以暂时坐在了一起。顾念文一个人无聊啊,于是凑过来跟程一笙说话。
薛岐渊的脸立刻黑如锅底,隐而不发。
他声音沉沉地说:“台里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工作人员,到时候如果能进去的话,那我们就进去,不能进去就把东西留下!”
“我知道!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程一笙说道。
顾念文却说:“我一定得进去,我是记者啊,必须要奔赴一线做报导!”
薛岐渊简直一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就反感,当即说道:“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谭记已经进去了,说明你是有办法的。”顾念文说道。
薛岐渊立刻说道:“当初你只说把你带过去就好,这我都是看在一笙的面子上做的!”
程一笙跟着说:“念文,你可别让我为难啊,我们送进去一个记者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没我们台里的工作证,这很为难。”
坏就坏在顾耀为反对顾念文去灾区,所以不仅把她的证件没收了,也没有一些相关的手续文件。就算顾念文到了那里,也没办法进去。
顾念文一听,脸上表情垮了,叫道:“不能进去我来干什么啊!”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下了飞机你可以直接回n市,机票钱我好心帮你报了!”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顾念文是不会被打败的,到了再想办法,哼!”她气呼呼地说完,心里觉得这口气不能吞下,于是张嘴说道:“薛台,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漂亮、美貌于一身的姑娘啊!免得你为咱们年轻人平均结婚年龄拖后腿!”
薛岐渊哼道:“男人结婚早晚无所谓,不过女人就不同了,顾小姐现在也到了恨嫁的年龄了吧,27岁还没有一个男朋友,我看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你顾小姐的问题了吧!”
顾念文气坏了,27岁还没有男友,的确是她的一个硬伤,虽然她天天跑新闻忙的很,是个工作狂,可她还是希望工作之余能够有个男人疼爱。老爸顾耀也为她的婚事忧心很久,不过见的对象大都是人家不满意,觉得她没有女人味儿,所以婉言拒绝。
看上她家世的,她又不满意,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总要提心吊胆多不好?反正就这么给耽误下来了,一不小心就步入了剩女的队伍中。
程一笙心想这顾念文真是不会挑问题,拿自己最不行的比人家比较不行的。像薛岐渊绝对不愁娶不着老婆,可顾念文就不同了。
程一笙有心帮顾念文一把,顺便逗一逗薛岐渊。唉!没办法,她又要冒坏水了。
她对两人说:“我说你们,要不凑成一对吧!这样你们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谁要跟她凑成一对!”薛岐渊先反应激烈地说。
原本顾念文也是要反对的,不过薛岐渊这样一说,顾念文就想到了以前两人“恋爱”时的情形,她便笑着坐过去,坐到了薛岐渊的身边,偎在他身边说:“我看一笙姐提议的很好,我们就凑成一对吧,好不好?”说着,她还给薛岐渊抛个媚眼。
薛岐渊只觉得身上发抖,忍不住抖了一下,往窗边靠去,警告她说:“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扔下飞机!”
顾念文得意地说:“钱是我出的,要扔也是我扔你!”
这回为表示感谢,所以顾念文包下了整个头等舱,供薛岐渊一行人乘坐。
薛岐渊猛地站起身,把顾念文吓了一跳,他把顾念文往边上一推,顾念文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叫了一声。
薛岐渊趁着她露出的空隙走出去,说道:“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罢就往外走。
顾念文问他:“你干什么去?”
“卫生间,你想跟就跟着!”薛岐渊心中想着扳回一局,所以说了这么一句。
顾念文是谁啊?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她立刻兴奋地站起身说:“好啊,一起去!”
反而是薛岐渊放不开,只见他以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他一走,机舱里的同事们都笑了起来,程一笙也忍不住笑了。
顾念文挑了挑眉说:“跟我来这套,你还嫩点,我豁的出来,你豁的出来吗?”
从卫生间回来后,薛岐渊为躲顾念文,没有再坐回原处,而是坐到了同事们的中间,怕顾念文过来。
殊不知这正合顾念文的意,她本来就想跟程一笙聊天的。
“一笙姐,你说我怎么就找不到个男朋友呢?”她小声问。
程一笙好笑地问她:“你还真在乎这个?”
“当然了,我能不在乎吗?我都27了啊!”顾念文叹着气说。
“现在男人啊,大多喜欢有女人味儿的,像你这样率性的,喜好的偏少,不过我不建议你改变自己,如果真有喜欢你的,那才是真正的喜欢!”程一笙说道。
“我也是觉得呢,现在男人们也都太肤浅了,一笙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像那些肤浅男,我也不屑于去嫁。”顾念文信誓旦旦地说。
“我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那一位!”程一笙无异于插手顾念文的事,毕竟以前发生过那么多的不愉快,再说顾耀对殷权和自己又抱着敌视的态度,当不成朋友,现在这样足以了。
“嘿,谢谢!”顾念文说。
她的想法跟程一笙不同,她是巴不得地想跟程一笙当朋友,那可是她的偶像啊!她就想成为程一笙那样聪明的女人!所以在飞机上,顾念文缠了程一笙一路。
薛岐渊都替程一笙烦,本想谈点工作的,也没谈成,只能作罢。为此他看顾念文是更不顺眼。
下飞机后,一行人又坐上了车,薛岐渊为避开顾念文,特意把她安排在和工作人员一辆车上,以工作为由,他和程一笙坐一辆车。
顾念文被气得鸡飞狗跳,要跟薛岐渊决斗,薛岐渊只凉凉的给她一句:“你是让我叫人把你打包送回去还是通知你父亲来接你?”
一句话说的顾念文偃旗息鼓,乖乖地坐上了大巴车。
程一笙上车后问他:“你真是不怜香惜玉,怪不得没女人跟!”
薛岐渊白她一眼问:“你愿意陪她聊一路?我做了恶人,你还不感激?”
程一笙扁扁嘴没有说话。
薛岐渊拿出要处理的工作说:“快点吧,本来飞机上都要忙完的,现在只有路上这些时间了。”
程一笙看看窗外说道:“我还想看风景呢!”
“外面灰秃秃的,有什么风景可看?”薛岐渊打开文件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开始说起了节目的事。
程一笙没办法,只好配合他一起工作。
还好到达目的地之前,工作处理的差不多。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受灾地,这里明显冷了很多,不过还好大家都有准备。程一笙没有穿旗袍,这次裹起了羽绒服戴了道:“这照片难得啊,姐夫给我传过来吧!”
殷权立刻把手机移开,说道:“这是私照,不能外传!”
“我不是外人啊!”郑彦廷忙说。
“这照片只能老公可以有!”殷权霸道地说。
郑彦廷无语了。
由于天色太晚,所以他们只能在附近住下,等一晚明早再说。不过还好由于里面物资紧缺,东西都送进去了。
程一笙等人进了旅馆,顾念文说:“这旅馆真是够破的啊!”
薛岐渊没好气地说:“有地儿住就不错了,你没看不少人都住车上呢?房间紧张,大家都挤一挤!”
“哎,我跟一笙姐一间!”顾念文赶紧说。
“你就别想了,一笙和阿莎一间!”薛岐渊说。
阿莎是保镖,所以必须要跟自己保护的人一间。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没客气,笑着对顾念文说:“顾小姐,对不起啊!”
顾念文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只能不高兴,说道:“那我跟谁一间啊?”
这次出门,就程一笙跟阿莎是女的,连小杨都没带。其余全是男的,所以阿莎落了单。
薛岐渊说:“你自己住一间!”
顾念文一听就急了,说道:“我一个人住害怕!”
要是酒店也就算了,这种小旅馆门都是木头的,一踹就开。再说这里人又杂,谁知道半夜会不会进来什么人啊!
“要不我找个男人和你住一间?”薛岐渊挑了挑眉问。
程一笙一看,几位男同事都跃跃欲试,不由想笑。顾念文不是没市场嘛,这不是很招男孩子喜欢?
“不行不行!”顾念文又说。
“那你要怎么办?真麻烦,不然你回去吧!”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大晚上你让我一个人回去?是男人吗你?”顾念文哼道。
她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姐,能不能让我跟阿莎挤一起睡啊!”
程一笙看向阿莎,她是不能下这个命令强迫阿莎的。
阿莎也不想自己主子不高兴,所以说道:“好吧,咱们挤一起!”
“哦,太好了,谢谢你阿莎!”顾念文跳脱地跑过去抱阿莎的脖子。
阿莎真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表情十分的僵硬,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程一笙无奈,先进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条件是很简陋,这其实还是其次,关键是太冷了。没暖气不说,也没空调。
这里倒是集中供暖,只可惜大雪压断了电线,压塌了不少的房子,所以造成电路中断。就连喝的水都是用柴烧出来的。条件十分的恶劣。
阿莎问道:“顾小姐,您当记者这么长时间还没去过条件恶劣的地方?”
顾念文嘴快地说:“没啊!”等说完了,她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才发现啊,我居然一直都没去采访过困苦的地方!”她摇着头说:“真是不应该、不应该!”
薛岐渊在门外叫:“大家出来吃饭吧,大锅饭,一起吃!”
三个人出来后,大家都闻到大锅菜的味道了。顾念文说:“怎么闻着一股烧木头的味儿?”
薛岐渊说道:“就是柴禾烧出来的!”
“啊?那怎么吃?”顾念文问。
“你不爱吃就算了!”薛岐渊也不理她,率先坐了下来。
“有没有面包火腿肠?”顾念文问。
“你自己怎么没带?”薛岐渊反问。
“飞机上有吃的,我干嘛要背那些东西?”顾念问反问。
“我们也没带!我看你是来度假的!”薛岐渊懒得理她,去看程一笙,他是想着把她叫一边,然后给她些吃的。
不过程一笙现在已经吃上了,还跟同事们有说有笑地聊天。薛岐渊心里明白,程一笙不是那种受不了苦的女人,更不是搞特殊的女人。
顾念文见没人理她,她也没再说什么,坐到一旁吃饭,味道很不好,她一再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吃饭问题一顿两顿可以将就,但是晚上贼冷贼冷就没办法了,n市的冷比起这儿来差多了,再说又没暖气,真是受死罪。薛岐渊担心女人们会冷,所以让她们每人都是盖两床被子。
可即使是这样,程一笙也还是受不住,冷的不行。冻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觉得不太舒服,头重脚轻,鼻子发堵,没有精神。她心里暗想不会是要病吧,她都多久没病过了?
阿莎身体好这点冷不算什么,再恶劣的环境她都能适应过来。顾念文因为和阿莎一起睡的,两个人体温本就比一个人高,所以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薛岐渊早早的就去交涉,看今天能不能进去,他又给谭记打了电话,谭记说里面情况比较恶劣,雪还在下,现在已经不让非救援人员进了,包括记者。
薛岐渊马上也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并且说近期要大面积的下雪,希望在此聚集的人群赶紧撤离。
没办法,薛岐渊只好又返了回来,说道:“走吧,回去吧!”
他看到程一笙脸色不太好,便问她:“你有没有事?”
程一笙摇摇头。
薛岐渊没有再说别的,看向大家说:“最近要大范围降雪,我们抓紧时间赶路!”
人员安排还是按来的时候安排的,坐上车后,薛岐渊才问程一笙:“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程一笙把头歪在一边说:“昨晚太冷了,可能要感冒,我刚刚已经喝了感冒药预防一下!”
“要不要先去医给你看看?”薛岐渊问。
“不用了,我只是头疼,没有发烧,先赶路吧。要是下起雪来,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了!”程一笙说道:“我先睡会儿!”
薛岐渊把车上的靠垫给了她,让她靠的舒服一些。他的车一向不弄这些东西的,还好知道她要坐车,所以有些准备。车里有吃有喝,这些不成问题。
程一笙不舒服,再加上车里暖风开的很大,比较暖和,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薛岐渊利用这会时间忙工作,一时间车里很安静。
坐在前面的钟石有点担忧地时不时看后面的程一笙,见她睡的安稳,也没有去打扰她。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这个点天早已大亮,可是现在天色昏暗,阴沉得厉害,果真是有大雪的样子。
预料的不错,车子没有开多长时间,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里本来没有下雪的,现在下了雪说明降雪范围扩大了。真是让人郁闷。
薛岐渊心中有隐忧,他拿手机看了一个降雪情况,机场那边倒是还没事,希望能在雪大之前赶到机场,立刻回n市,否则她的病要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大概都知道降雪要扩大,所以滞留在当地的车辆都开始往回返,高速公路上车很多。
薛岐渊又看了一眼程一笙,发现她的呼吸有些重,脸色有些发红,难道是暖风开得太高?他不由将暖风稍稍调低一些。
路程快开到一半的时候,路面明显难走起来,司机为了安全不敢把车开得太快。钟石心里有点急,但也没办法。万一发生了交通事故,那更不好。
前面发生一声剧响,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机看到前面的车子开始减速,他也赶紧减速,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住了,他立刻踩刹车,可是路实在太滑了,所以车子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还是与前面的车子追尾了。
薛岐渊已经下意识地把手臂挡在程一笙的前面,虽然追尾情况不算严重,可是后面的车也:“一笙,坚持,马上就到医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脸上的焦急谁都能看得到,钟石也烦,别过头去看外面。莫习凛的嘴紧紧地抿着,一脸的寒意。
下了飞机,薛岐渊把她放到担架上,由医务人员抬着向楼下赶去,马上进行治疗。
诊疗室前,有人拿着衣服等候,一看到莫习凛进来,便马上迎了过来,伺候着莫习凛穿无菌衣,他进去了,钟石等人被拦在外面。
没办法,谁让这是莫习凛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是莫习凛的人,看看自己,阿莎还是勉强带上的,想反抗都没有办法。还好太太病成这样,莫习凛再怎样也不会在此刻对太太如何的。
莫习凛亲自把程一笙抱下担架,在一旁看着医生检查,虽然他的表情比薛岐渊冷了很多,但是脸上的担忧还是明显可以看到的。
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医里着,一边掂着手里的枪,意思很明显,你在我的地盘,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识相的,最好是配合一些。
花月晰自然没有忽视他手里的枪,她垂眸看了枪一眼,再看看武器库的大门,发现那大门紧闭,想从里面开,也需要视网膜密码,她不同意的话,连这个大门都出不去。
花月晰本就不是一个矜持的,再加上她现在根本就没男人要,很长时间没有男人了,现在有个健壮的男人也不错。努哈长的并不难看,就是很明显的中东大汉,只是有些女人不偏好这款,不过如果作为一夜露水,这样的还是不错。
于是花月晰笑笑,说道:“那你说话算话,那枪我可是要的!”
“放心吧,两把都行,到时候我教你打枪!”努哈说着,向她走了过来。
殷权与郑彦廷正在车上,去签合同,殷权在这里的行程还有两天,剩下的就由他来完善,所以郑彦廷在车上也在问着殷权的问题。
殷权原本正在给他解答,突然殷权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倒车镜。
郑彦廷不解,试探地问:“姐夫、姐夫,你看什么呢?”
“lee,找地方把彦廷放下来,让人掩护他!”殷权严肃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就像是还没和程一笙认识时的他,带着一股戾气。
“是,殷少!”lee看准人多的地方,开了过去。
他已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估计对方应该还顾忌一些人口密集地方不宜下手。
“姐夫,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告诉我,我不下车!”郑彦廷着急地说。
“有人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殷权简单地说。
“那我更不能下车了!”郑彦廷不是那种有危险就丢下别人的人。
殷权突然看他,目光凝聚了冷意,一字一句,速度很快地说:“你留下有用吗?会打枪还是会打架?别给我拖后腿,想想你的父母!”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殷权开门,把他推下了人群中。
“开车!”殷权命令道。
lee猛打方向盘,郑彦廷刚刚回过神,车子已经开走了。
后面的车看到这一幕,开车的人说道:“车上下来一个小子!”
eric说:“不用管他,我们的目标是殷权,这八成是殷权的计,我们抓了这小子,殷权就脱身了!追!”
殷权也是想到了对方的想法,所以才敢这样把郑彦廷扔下的。郑彦廷是个普通人,这种阵仗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能连累别人。一笙的姑姑只有彦廷一个儿子,他还没结婚,没孩子,自己怎么能让郑彦廷冒这样的风险呢?
他要保护好一笙,也包括她的亲人。
lee咬着牙问:“殷总,现在怎么办?对方越追越紧了!”
“这附近有没有政府?”殷权问。
“没有,这里已经很偏了,看后面的车,至少有好几辆,我们要去签合同的地方是个庄园,那里只是普通人,恐怕和这些人没办法抗衡!”lee快速说道。
如果是zach那样的人还好说,可以求助。但是今天要签合同的是一个庄园主人的闲置地,对方只是普通人,他把这些人引过去只能伤及无辜。
殷权还没有说话,后面已经开火了,再看那火力,全是机关枪。
哪怕是见惯大阵仗的lee看到这一幕也不免白了脸,他咬着牙说:“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有计划的!”
殷权知道,除了往前走,没有别的路可走,他问:“前面是什么地儿?”
“开到头儿就进原始森林了!”lee说道。
“进原始森林!”殷权命令。
“殷少!”lee有些急了。
殷权喝道:“就算我们的人够了,武器也是白送死,与其这样,不如进去还能活命!”
如果让他落到对方手里,那更坏事儿。万一对方的目标是一笙,到时候一笙肯定会怕他受到伤害而向对方妥协。还好一笙没跟着来,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
殷权目光冷肃,拿着手机给程一笙打了过去,他要做最坏的打算,所以现在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钟石本来就担心殷总打来电话,没想到殷总真的打来了,阿莎低叫一声:“是殷总的电话!”然后就把电话塞到了钟石手中,仿佛拿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钟石把手机拿在手里也是苦不堪言,不过他的心思和刚才一样,不能告诉殷总太太病了。殷总在国外,又不能照顾太太,现在如果得知太太还没醒,一定会急着赶回国,他还是等太太醒了问问太太再说吧,他也没办法安抚殷总。
钟石咬牙接了电话:“殷总!”
他刚一接电话就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怎么会有子弹声?他马上跟着问:“殷总,您怎么了?”
“一笙呢?”殷权低声问。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可以听出,他在绷着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