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再也没有看到一个活物,当然洛炎和问心二人竟破天荒地也没说一句话,这次就连扎的帐篷也自觉地分到两处。为什么?洛炎不清楚?
问心似乎也不太清楚一向善言的洛炎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哑巴,连在吃晚饭的时候都一句话也没说,始终与自己保持一种莫名的距离。这是怎么啦!自己不就是耍了个小性儿吗?也不至于半天不和自己说话吧!
终于,再问心气呼呼地钻进帐篷的时候,洛炎说话了:“药圣门和幽冥王城究竟是何关系。”一句不知为何而问的话,却是洛炎向问心妥协的一个信号。毕竟两个人还要一起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如果一直这个样子,这一路上还怎么处啊?
问心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因为此刻问心正在气头上,没有留意洛炎这一句别有用心的话,从而错过了与洛炎和好的一次机会,问心以为洛炎还会说上几句与自己逗个闷子什么的。问心在等,洛炎也在等,可是当睡意袭来的时候洛炎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沙漠的夜晚冷得可以,但洛炎面前有一堆火,怀中有一颗十彩流光珠,所以洛炎不冷,洛炎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只狼牙羽箭挑弄着面前的火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懂啊,尤其是一名聪明绝顶的女人。
洛炎就这样坐了一夜,直到火堆变成了一对黑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洛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随后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身上既没有风气的沙粒更没有天降的晨露,这十彩流光珠果然是晨露不沾风霜不侵啊。
洛炎左手剑诀一引,右手已狼牙作剑把一套天星剑法从头至尾地练了一遍。随后剑势一收,将紫日御龙心经运行一周天,把身体状况调理到一个最佳的状态。然后将货物一一搬上骆驼,准备又一天的行程。
问心睡得很沉,醒的也是很晚,当帐篷外响起悦耳的驼铃时,问心突然条件反射地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十六头骆驼已经集结完毕,在问心的帐篷前排起了一溜长队,洛炎正在一头骆驼旁边捆绑着驼架。
“快准备一下吧!该是出发的时候啦!”洛炎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但问心确有些眼眶发湿,他没有抛下自己。唉,自己竟然会有种荒诞的想法。
“水已经给你放到帐篷旁边了,在站一会就到晌午了。”洛炎又说了一句,一句让问心大感羞涩的话。帐篷前一只装了半下水的银盆,和一条搭在银盆边上的毛巾,毛巾叠得很是方正,一半侵在了水里,另一半差一点就挨到了沙地上。
啊,他这是无心的,还是?问心此时已经是玉面通红更有些不知所措。洗漱用的银盆、水、还有毛巾,都是洛炎为问心准备的,也是洛炎再次向问心示好的意思。
可是洛炎这种举措看在问心眼中却大不一样,在西荒如果有一天,有人把一只装着半盆水的银盆外加一条白色的毛巾,毛巾沁在水中一半,另一半搭盆边上挨着地,放在一位姑娘的门口。这说明有人看上了这位姑娘,而且那名小伙就会站在不远处偷看着姑娘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