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元也反应过来,对七爷说,我们也不想被姜意洲困扰,所以打算等我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如若七爷要为姜意洲安排婚约,他们去安排便是。
七爷在思索,田信元又道,如若今天不放我们走,如依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说姜堂主会怎么样,单单叶家的势力,就不能不考虑。
温菱皱着眉头:“你拿叶家威胁七爷?”
“不敢,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七爷不放心,我们大可以春节一过便出国去。”田信元这是权宜之计,我自然不会当场拆穿。
七爷权衡再三,让手下放我们走。自别墅出来,才算是松了口气。可这里是郊区,只有淡淡的月光,我们的手机早就被温菱搜走,此时无处求助,田信元又被打伤了,在这树林里依旧(www.hao8.net)是危机重重。
田信元让我走,我不同意。他是被我连累了,我怎么能独自离开。
“我看温菱满眼的戾气,只怕会背着七爷做出些什么事来,你先走,联系我家人来接我就成。”田信元说得也在理,我思索再三,决定先离开树林,找个地方打电话求助。
但我还没来得及跑,便听见车声传来,一束车灯直直的扫射过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车速非常快,田信元所料不差,温菱根本没有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我还做不出反应,车已到了跟前,却是被一股外力猛的一推,才避过一劫,却不料那处是坡,这一推,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滚,荆棘和树枝划过我的脸,我试图停下来,但速度太快,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这样也好,我被推下来,至少田信元会是安全的,温菱不会拿他怎么样。如此想着,便由得惯性将我带到山下,最终一头撞在了石尖上,晕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医院,叶清朗坐在病床前,双唇紧抿,眉头紧皱。见我醒了,探手过来问我怎么样。
他一定十分生气,也许以后都不会让田信元再和我联系,看他黑沉着的脸就知道。我有心和他开个玩笑逗逗他,避开了他的手问他是谁。
果然,叶清朗变了脸色,也不告诉我他是谁,转身就找医生去了。
医生进来说,我滚下山坡撞坏了脑袋,排除脑震荡的可能,估计是失忆了。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原本我只想逗逗他,却哪料到他完全听信了医生的话,双拳紧握着送医生出去。
他这样紧张,我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待他进来,先和他说清楚的好。叶清朗再进来时,神色恢复了正常,很平静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叶清朗。”
我点了点头:“嗯,我认得你。”抿了抿嘴角又道:“刚刚有点迷糊。田信元怎么样了?”
叶清朗注视了我几秒,我略微心虚的低下头去,低声道:“刚刚真的,脑子一片空白……”
“田信元在隔壁!”叶清朗也不戳穿我,只让我好好休息,待好些了再去看他。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叶清朗说,是左旋。
我想起来左旋曾经邀过我一起跨年,但我答应了田信元的邀约,莫非左旋一直关注着我和田信元,知道我们在广场被人带走,所以赶了来营救?
具体的细节,待伤好之后再向左旋求证吧。
除了头上撞到之外,身体其他的皮外伤都处理过了,醒来躺了几个小时之后,我躺不下去,要去看田信元。叶清朗不让我下地,说是撞着了头,怕我头晕,索性打横抱我过去。
田信元躺在病床上,身体很虚弱。叶清朗说他被温菱的车子撞飞,断了几根肋骨。我惊讶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瘦瘦的田信元,那股将我推下山坡的外力,是他在情急之中扑过来的么?所以他才会被温菱的车直接撞飞?
田信元醒着,见我平安无事,露出了笑容。我却笑不出来,是我连累了他!也不对,是姜意洲!一切都是姜意洲惹的祸!我要找他算帐!
我说田信元你怎么那么傻?车子开过来了,你还受着伤,你怎么就扑过来了?
叶清朗已然将我放到了椅子上,立在一旁。田信元笑了笑:“你没事就好了。”
“可是你有事,我又怎么好得了?”
“也就断几根肋骨,没什么大事。”他倒好,说得轻描淡写。我咬了咬唇道:“那个温菱、那个七爷、还有姜意洲,这些坏蛋!”
“温菱车子刹车失灵,左旋赶到时,连人带车滚到山底下去了,没死,成了植物人。”这样冷淡的语气,来自叶清朗。也许是做记者的时候,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故,描述起来没有丝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