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云醉楼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惊心动魄,另一边的杏林,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墨已经被带回来好几天,可是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就算综合了整个杏林的大夫之力,依然毫无办法。
云墨被送到杏林的时候,福伯气的差点杀人,他心里早就把云墨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百般疼爱,如今看她遍体鳞伤,福伯怎能不心疼?
云落雪依旧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第一次,这些个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名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福伯更是急得不行,只恨自己无法代替云墨。
反倒是那个云落雪捡回来的孩子,已经醒了过来,能吃能睡,就是不开口说话,问她只是点头摇头,福伯无奈,只好把她送到余扬他们那里。
到了余扬他们身边,许是同龄人的缘故,那孩子明显放松了许多,可是依旧不开口说话。
福伯也是很无奈,这段时间,若天心也是时时处处被百里言的人看得死死的,因为若天心并未告诉百里言他把云墨送到了哪里。
皇城乱成一片,北境却丝毫没有要开战的意思,夜倾栎的临时大帐,北境各部落的首领齐聚一堂。
雪鹰坐在夜倾栎左手边,眉目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丝沮丧。
其他各部落的首领,虽然意外,却并没有太多的去过问。
毕竟北境虽然宽阔,可是到处都是寸草不生的沙漠死地,能种植作物的天地,实在是少的可怜。
平时里好好耕耘,倒也勉强够糊口,加上夜王府镇守北境,鼓励百姓行商走货,而且还派兵卫护,自给自足还是可以。
夜倾栎离开北境这些年,百里奚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人在北境军内部,有少数人,甚至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兵权。
夜倾栎身在玄城鞭长莫及,如今既然回到了北境,且身上奇毒尽去,又怎么会容忍百里奚的钉子,楔在自己的心脏里?
所以夜倾栎回到北境之后,一边与各部落联络,另一方面,也是铲除百里奚安插的钉子,以保证自己行事之时不会腹背受敌。
至于白月和青玄边境那些个小摩擦,夜倾栎压根儿就没有理会,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十年前父兄惨死的真相,还有夜王府五万子弟兵的英魂,在天上看着他!
除了这些,还有远在玄城的云墨,她把自己的性命全数交托给他,他便绝不能负她。
夜倾栎看着这七大部落的首领,缓缓的站起来,朗声道,
“本王今天请各位到这里,目的,各位应该心里有数!各位心里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雪鹰站了起来,看着夜倾栎,眉宇间是桀骜不驯,
“夜王爷,你夜王府镇守北境多年,与我们七大部落一向平安共处,可是如今,青玄的皇帝陛下,却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你是他亲自封的定北王,我们怎么信你?”
剩下的几个部落首领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齐刷刷的看在夜倾栎身上,其中做壁上观的目的,不言而喻。
夜倾栎看着雪鹰,唇角微微扬起,
“本王这十年,是怎么过得,相信各位也有所耳闻,十年前夜王府与白月一战,我父兄……还有五万夜王府英灵长埋黄沙,我夜王府与他青玄皇室,早已经是水火不容。”
“这么多年,本王因为身中剧毒,导致无法行走习武,各位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这十年,不管是夜王府,还是各位,日子都不好过,每日提心吊胆,总担心头顶那一柄钢刀,随时掉下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