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坐进商务舱的座位里,我默默的跟坐在身旁的宗宝对看一眼,想安慰他两句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那感觉就像是豪点了一份肯德基外带全家桶,结果到嘴的却是十块钱一份儿的平民麻辣烫,而且还是自己强迫人家给自己送麻辣烫的,虽然都能吃饱肚子,但是心情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因为卓景,我的贵宾服务没了。
还是因为卓景,我的头等舱也降为商务舱了……
摊上他那么一个记仇的前男友,算我点背好了。
其实我在登机前也满是义愤填膺,我凭什么要降舱啊,我又不欠他的,这飞机也不是他们家的,但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的去办了降舱业务,五个多小时的路程,要是我不降舱保不齐还会跟卓景针锋相对发生什么,他是不会让我舒服了的,他对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在我这里,我心里清楚,卓景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算了吧,我惹不起我躲得起,而且,一看见他我就觉得自己短一截,一年前我对他说的话还犹然在耳,他是吃死了我对不起他伤害他的,而且最可怕的是,我看见他也容易失控,两个都不冷静的人要是凑在了一起,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了,因此,我虽然觉得这钱省的有些没必要,而且是我执意降舱这钱能不能省都是两说的,但是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没错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iiread 】
“宗宝,以后,我一定还有很多机会带你坐回头等舱的。”
对宗宝还是觉得很抱歉的,可以说,这两年他跟着上山下地坐火车打飞的一点都没享受着,我事情给人办漂亮了,人家念得也是我的功劳,很少有人会记得我身后这个不爱吭声的宗宝的,我虽然经常跟他斗嘴,也经常被他损的无话可说,但不得不承认,宗宝是这些年帮助我最大的人,实打实的幕后英雄。
或许是因为跟我在一起的年头长了,宗宝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话也多了起来,甚至偶尔跟我还能一起犯二,我真的特别庆幸,有他这么一个节奏相同,可退可进,可冷静可逗逼的二大神,虽然我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心里总怕自己亏待到了宗宝,毕竟,他能什么都不图的跟着我,真的不容易。
“小事。”
宗宝这时候倒是恢复了他一贯的作风习性,头微微的向后靠了靠:“我看见卓景就知道你要怂了,意料之中。”
人家内心本来各种小内疚,但是被宗宝这一句弄得当即就翻脸了:“你才怂了呢,我怎么怂了。”
宗宝懒懒的撇了我一眼:“你敢说自己不怂?”
我‘切’了一声,却不敢怎么跟他对视,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我那是不想跟他有什么冲突,我那叫礼貌你知道吗,再说了,撞人道歉也是正常的,我哪句话都没觉得自己说的怂了。”
“你不用说话,你浑身的每个细胞反应都让我清楚地看见了。”
“哎,你……”我白了他一眼:“那成,我怂行了吧,你满意了?”
宗宝慢慢的闭上眼睛:“跟我有什么关系。“
嗨!这人,我气哼哼的看了宗宝一眼,随即也把头枕到座椅靠头上,也闭眼睛,睡觉!!
“娇龙。”
“嗯?”
“程白泽要是知道你来香港了会不会过来找你啊,他打电话不是不让你来吗。”
我慢慢的睁开眼挪动了一个舒服的造型:“不能,他不知道我来香港了。”
临走前我特意穿了一双新鞋,之前的旧鞋让我跟一张写着我名字还有生辰八字的红纸放在家里的沙发下面了,我知道他说的盯着我是什么意思,所以,如果他要是在家里想看我走没走远的话肯定看不出来的,我不想让他担心,但同时他也没办法改变我的决定,或许每个人当阴阳师的目的跟意义不同,但是我从入行的那天开始,就是走在‘作死’的那条路上的。
只要是勾起我那根儿神经了的,就好似一种抗拒不了的职业诱惑,我必须要去看看,而且人都有好胜之心,那个桂姐说的越复杂,什么日本的越南的阴阳师都解决不了,那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办到,这也许,也是我无形中给自己的一种压力吧,想要强然后更强,那种感觉我知道是体内的那半雄性荷尔蒙给我的,因此,一在遇到这种事情时,我有一种本能的想要征服的欲望。
这也许,就是姥姥在我小时候说的我会是大先生的原因之一吧。
“那可惜了,我还真挺希望程白泽能来呢。”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看向宗宝:“你是听老仙儿说什么了吗,他来能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