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道:“说吧,你觉得此案该由谁负责?”
萧锐老老实实回道:“父皇,东厂是父皇亲自设立,负责缉查、监查,有缉捕、审理之权,和刑部的职权有一些重叠,但更多的还是不同。所以儿臣觉得,东厂出动抓人,必然其罪名成立,不如就罪论罪,看看他们所犯何事,是不是需要三司会审的参与。父皇觉得呢?”
夏皇点点头,道:“言之有理,这是那十三位官员的罪证,你就当面给朕判断判断。”
萧锐伸手,接到海大富递来的证据,挨个念道:“周兆先,礼部司员外郎,辱骂圣上?真是狗胆包天,这种人岂能交给刑部,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东厂直接处理就是了。”
“兵部员外郎王海洋,收受下属及贪污官营兵坊,这事属于大理寺,自然不用三司会审,东厂也有权利查办。”
“吏部.......”
随着萧锐一一点出,萧一恒的脸色难看了。
原本萧锐是帮他的,谁知道和他的期望完全不同。
当萧锐把十三名官员的罪证全部念完后,也得出了理论。
“这十三名官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东厂抓得好。”萧锐说道:“这便证明了陛下设立东厂,乃是明智之选,儿臣佩服。”
萧一恒冷哼一声,道:“咸王,刚刚我说了,你不能因为这些可能是虚假的证据就判处这十三名官员,毕竟他们有屈打成招,伪造证据的可能!”
萧锐指着海大富,道:“海公公是东厂掌印,如果真有屈打成招、伪造证据的可能,那就让父皇下旨,杀了他!”
海大富:...
咸王殿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以后你和陛下聊天,我一定滚得远远地。
萧一恒连忙道:“儿臣不是说海公公有问题,毕竟海公公服侍父皇身边,精力无限,无暇顾及东厂,手下人为了办案效率,屈打成招也不无可能!另外,这些都是儿臣的猜测,父皇可以下旨,召见这十三人,他们有没有被屈打成招,一目了然!”
萧一恒始终咬紧东厂屈打成招,证据伪造,这是他能翻案的最大两个依仗了。
“儿臣不赞同,恳请父皇明鉴!”萧景立即提出反对意见。
萧烈和萧鸣也连忙复议、
夏皇似乎陷入了两难,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萧锐突然哈哈一笑。
夏皇瞥着他,问道:“咸王,为何发笑吗?”
萧锐拱手道:“父皇,日理万机,每日公务繁忙,都快积劳成疾了。国家大事都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却为了十三个罪证确凿的罪臣而伤脑筋,儿臣故而觉得好笑,所以没忍住笑了出来!而此事要传了出去,其他国家不会赞许父皇亲力亲为,反而会讥讽父皇无人可用,朝廷机构都是酒囊饭袋,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另外,这十三名罪臣位卑官轻,就需要四位皇子来给父皇出难题,将来真有重臣贪赃枉法,岂不是闹得整个皇室都不安稳?身为皇子不能为父皇分忧,反而劳烦父皇,这就是孝的表现?”
萧景心中大喜,连忙拱手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因为这些小事来劳烦父皇,打扰父皇处理国家大事,恳请父皇责罚!”
萧烈和萧鸣也赶忙请罪。
萧一恒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恨死了萧锐和其他三人。
以孝来反驳他?他又如何回答。
为了十三个位卑官轻的官员不停地劳烦陛下,这要传出去,萧一恒的名声尽毁。
萧锐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上一次你用孝道威胁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回敬给你。
夏皇也露出一个笑容,转瞬即逝。
“咸王言之有理,此事既然因东厂而起,那就交由东厂办,海伴伴,为了显示公正,没有屈打成招,你亲自督办!楚王,这样你可认可?”夏皇问道。
萧一恒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自己恐无力回天了。
“儿臣自然认可。”萧一恒叹了一声,抱拳应道。
就这样,此事敲定。
而萧锐的脑海中,也响起了第一个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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