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和殷飞交手之后,没有被人打死的统帅吧?我好歹也是和殷飞交手之后,没有丢掉地盘的统帅吧?我好歹是和殷飞单挑之后,受伤程度比他还轻的修士吧?怎么你们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呢?长空界的修士们害怕倒还可以理解,可你们这些跟着我从通天教过来的家伙,怎么也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鱼糜很失落,他觉得自己这段时期以来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打来打去也没给自己打出一个名声来,反倒是折损了近两万人,自己还落了一身伤,所以他非常想要再次证明一回,他要证明自己比那个殷飞强,只要有自己在的地方,殷飞不要妄想沾到一点便宜。
只是这个愿望看起来很难实现,殷飞自从和他打了一场受伤之后,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那几万人的队伍倒是能看到,可那是叛徒崔凌烟率领的,鱼糜现在对崔凌烟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对令狐彦都没兴趣,他只想要再打败一次殷飞,因为此人让他名声受损非常严重,以至于一段时间之内,他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了,如果不能打败此人一次,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当他百无聊赖,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一名将官,大惊失色道:“启禀大人,那殷飞回来了,现在正在营门外挑衅,气焰十分嚣张,城门官让我问问您的意思,看是忍了还是回骂?”
“回骂?忍了?那城门官没长脑子吗?当然是出战啊!”鱼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快快快,点齐人马随我出战!”
说罢也不等那将官回话,鱼糜一抖袍子,摆出个非常威武的姿势,昂首阔步便走出府门,领着自己的亲随们来到城头,见那殷飞果然领着一票人马,还骑着头灰不拉几的驴子,在那里耀武扬威的骂阵,一见他出来立刻笑道:“兀那鱼糜贼子,你胆子还不小,爷爷骂阵你居然还敢出来!”
“贼子,休要猖狂,看本座怎么擒你!”鱼糜在骂街这方面远远比不过殷飞,根本不想与他斗口,见对方距离城门不远,连亲随都不招呼,直接超过一柄大刀来冲了下去,刚刚冲到一半的时候,却见那殷飞猛地向后撤去,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鱼糜不知根底,便只得慢下步子,问道:“你又待如何?”
“本座说开打了吗?”殷飞义正言辞的问道:“我今日是来骂阵的,可说要开战了吗?你这人好生不懂规矩,是不是那鱼湘子的蛮横脾气都遗传到你身上了?”
“你找死!”鱼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自己大哥鱼湘子,见殷飞出言辱及,当即怒不可遏的就要交战,身旁几个刚刚赶来的亲随怎么都劝不住,直到殷飞那边崔凌烟站出来,鱼糜才不得已退了回去,恨恨说道:“殷飞,你这厮不要猖狂,有种今日便和我单挑三百回合,看看谁才是英雄好汉!”
“单挑可以,不过今天不行,今天爷爷才回家,还没歇过劲儿来,这活动筋骨的事情没兴趣做。”殷飞满脸无赖相的说道,眼神中还带着对鱼糜的那种深深的不屑,似乎上一次两人交手之后,吃亏较大的不是他,而是这个满脸愤慨的鱼糜。
鱼糜心中怒气值几乎已经满溢,可如今双方将士都在这里看着,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今天不打,他碍于身份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动手,只要将怒火暂时压制下去,语气冷森的问道:“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交战?”
“明天,明天这个时候,爷爷就在此地候着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打痛快了!”殷飞笑眯眯的说道:“当然了,爷爷自己肯定也打痛快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厮敢不敢来!”
“有什么不敢的,明日就在这里,谁若是不来,便自己当着两军将士的面,给对方磕三个响头!”鱼糜说罢,双眼直视殷飞,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展露得淋漓尽致,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牛犊,殷飞又什么时候成了老虎,在之前这两个角色明明是颠倒过来的。
不过盛怒之下的他显然没想那么多,见殷飞实在没有要打的意思,只得在亲随和部将们的劝阻下退去了,临走时还留给殷飞一个鄙视的眼神,却换来对方那种调侃小孩子似的嘲讽表情,让他心中暗恨不已。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鱼糜带着满腔愤怒来到城头,见对面大营中站出几个庞大汉子,每人扛着一面犀牛皮的战鼓,咋咋呼呼的把鼓往城下一摆,便很有节奏的敲击起来,一边瞧着还一边骂阵,鱼糜侧耳听了几句,正是昨天殷飞骂过的那套词。
正在酝气的时候,却见殷飞从大营中飘飘悠悠的飞了出来,身边没带一个亲随,也没带一个兵将,看起来是要和自己单挑了,这一点鱼糜非常满意,他就是要在两军阵前将殷飞击败,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第一高手,也让所有人都认清殷飞的真面目,他就是个满嘴跑骆驼的口儿贩子。
可当殷飞将身上的大红袍子解下,笑容满面的向他飞来时,鱼糜忽然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这种紧张情绪迅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呆滞,以至于当对方一掌拍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迟疑了一下才选择出手,和殷飞狠狠撞在一起,随即被震得飞出好远。
“怎么可能?”鱼糜一掌拍下,浑身汗毛都乍立起来,这根本不是殷飞的实力,此人的实力自己之前还领教过,绝对没有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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