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昧如按捺的手动弹不得,那双幽冷的眼睛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我的骨刃魔大人似乎总喜欢做些慈悲的事情呀,然而身为妖魔的你去同情那些弱者,真的合适吗?”
将脑袋凑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不适的扭开头,厌恶的皱起眉头退后一步的同时昧如顺势松开了按捺住那人的手,“弱者并不值得同情,本领主只是厌恶某些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恶趣味去做些节外生枝的事情。若是你的自作主张而坏了吾王大事,可莫要怪本领主不念旧情。”
冷漠的拂袖离去,欺凌弱小是一个强大的妖魔所不屑的事情,而连身为妖魔的昧如都不屑做的事情,刘凯却乐在其中。
凝视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他眼底一沉,手骤然紧握成拳,手中两团能量珠却‘刷’地一下爆发出强烈的白光。
被灼伤的手骤然松开,一颗珠子支离破碎,另一颗却安好无损,只因为不知何时,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了一只白兔儿将那颗珠子叼在了嘴里。
白兔儿遍体鳞伤,四肢颤颤巍巍,即使如此它也没有松开嘴里的珠子,一步步艰难的向着小芯走去。
“哦?区区兔‘精’竟有如此能耐,当真是小瞧了你。”御翎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个全身上下似是布满了一层火光的人。
那弯月镰刀不知何时又被她拾在手中,那双如月的眼睛里满满的愤恨。
“当日若不是你以这两颗元神珠胁迫与我,我怎会干这些丧尽天良之事!小芯小芮阿姐对不起你们,原谅阿姐没有护好你们的元神珠。”全身燃烧着火炎的高挑红衣‘女’子手持弯月镰刀,那一舞倾尽了她毕生修为,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织梦的代价是你的生命,而如今你强行运功伤我三分,却自损八百。千年修为本就散了九成,如今你这余下修为,怕是连魂魄都得葬进去了。”百般无聊的支起下巴,御翎半眯起眼睛。眼睁睁看着痛哭流涕的‘女’孩儿抱着支离破碎的小白兔与高挑‘女’子抱作一团。
这等生离死别的场景,恍若是他所喜爱的。
刘凯所言没有半分虚假,知晓此事的红衣‘女’子脸‘色’苍白的可怕。
看到奄奄一息的小芮即将离开这个世间,看到无语哽咽的小芯哭的肝肠寸断,全身沐浴在火光下的她向着玲珑珠步步走来。
“万分歉意也弥足不了我所犯下的滔天罪孽,不奢求你们的谅解,只求你们不要迁怒小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所有的罪孽由我一人承担,不管是油煎也好,千刀万剐也罢,我悉听尊便。”
红衣‘女’子说罢直直的跪在一层血海之上,岌岌可危的身体恍若随时都会倒下。
沐浴在红光中的她眉眼如星,‘唇’角如月,背后的那柄弯月镰刀在月‘色’下闪烁着银银白光,既冰冷却又温暖之际。
“原来天晴了啊。连月亮都出来了。”良久,莫空镜说出了自扶桑树毁灭以来第一句话。
抬头仰望着皓月繁星,明明是如此美丽的月‘色’,配上这样鲜红的血海硬生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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