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凌天面无表情地叙着,好像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神情自在而淡然。
顿时,见得对方此等表现,付明不由一愣,再度皱着眉头警戒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放心地转过了头来,好像十分赞赏似的点了点头:“知道中计,竟还能如此镇定地虚张声势,的确叫人佩服。难道你以为别人不知在灵凤山中,诸方势力汇集,你肯定用什么诡计,或者借用了谁的力量才将程云帆杀了?难道还想在这里吓唬老夫?”
说话的同时,他还轻轻冷笑了一下,不屑地看了面前的白衣青年一眼。那模样,好像面前的白衣青年已经是他囊中之物,而他已经为宗m-n立下大功一般。
然,阳凌天却是目光怜悯地从对方身上一扫而过,好像失去了继续谈论下去的兴趣般,只是淡笑着轻吸了口气,随即衣袍轻轻鼓d-ng,同时,一张长五尺,通体黑s-,幽冷的晕光不断流转,好像茶几般的东西突兀出现在那白s-身影面前,静静漂浮。
“这是……?”看着面前突兀出现的东西,付明陡然一愣。——这东西的样式,图案,好像都在某本古籍上曾经见过。
“这就是你们要寻找的,放着问天阕歌的神案的一半,当年先祖得到问天阕歌后就将它分成了两半,一半收了起来带入了大衍圣地,而另一半在天武大陆被朱康得去,最后不知所踪。”
“什么?难道你已经能控制他?”
付明猛然一声惊呼,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还不行。”阳凌天平静的摇了摇头。“只是能借用它一点点的力量而已,但对付你已经足够。本来我现在还不想拿出,但我知道你的修为高过程云帆,和你纠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而我另有麻烦要处理,所以才将它拿了出来。也算尝了你寻它的心愿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安息了。”
平静而冷酷的声音,恍若远古神邸的宣判,庄严、不可违逆。
同时,那衣衫轻轻飘扬的白s-身影面前,幽光闪闪的神案开始慢慢转动,飘渺的杀气竟凝结成r-u眼可见雾气,好像章鱼的触角般慢慢从那黑s-神案上伸展开来。
刹那间,夜空中仅剩的几颗明星似乎开始暗淡。
“杀之力?”付明两眼大睁,浓重的绝望忽然转化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开始惊恐地狂呼起来:
“没有护之力的平衡,你竟敢使用杀之力……”
“哈哈用吧,用吧,等你能完全控制它的时候,就是你神魂寂灭的时候,哈哈你用吧哈哈。”
尖锐的声音将寂静的夜空生生刺破,伴随付明疯狂的模样,恍若含血的诅咒。
然,面s-清冷的白衣青年却似乎好无所觉,只是手指微微一曲,旋即弹开。
有形的杀气立即快速凝结起来,凝结成一个巨大、狰狞的鬼头,张大着嘴巴,向对面疯狂的灰衣中年直冲而去,却好像无形无质般轻轻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曾经在天武大陆分光一生的枭雄,终于在这大衍圣地中,双目神光泯灭……
“唉”轻轻的一声叹息传来,漫天的杀气和那黑s-的神案骤然消失无踪。白衣青年看了依旧怒目圆瞪的付明一眼,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本来你应该尸骨无存的,但我还需要你的尸体告诉世人一些事情。”
说着,漂浮星空之下的白衣青年衣袖轻轻一扬,失去生气的尸体好像落叶般往远处飘去。
而阳凌天却是静静看着那寂寥的夜空,许久才终于慢慢转过了身来,看了不远处一朵形状怪异的云彩一眼:“从拍卖会出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现在热闹也已经结束了,我也在这里等你,你还不出来?”
静寂的夜空四下无人,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若有人在此一定会以为那白衣青年是驾驭不住神案的杀气而神智失常。
谁知,话语刚刚一落,他目光所聚的那奇怪云团忽然动了起来,开始不断伸缩膨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里面出来一般。终于,霍然从中分开了来。
一个蓝s-劲装裹身,将两条细长的tuǐ衬到了极致。玲珑的腰身,袅娜的身材,笼在略带褐s-的肌肤下,妩媚不胜,英tǐng有余。一双美目犹如高傲凤凰,大约二十来岁的nv子凭空走了出来。
“哼”人还未到,一声冷哼已经先行传来。冷s-调的蓝s-衣衫在点点星辉下划过一道冷y-n的曲线,眨眼间即行至白衣青年身前不远处。“哼,发现了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娇嗔出声的同时,她手还随之一伸:“快,将我的冰霜之剑还我。”
“冰霜之剑,你的?”阳凌天微微一愣。说话的同时,一丝淡淡的笑意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浮了出来。
“哼,当然是我的。”蓝衣少nv慎重地点了点头。“为了它,我将那将它拿出来的那人关了起来,然后用他的邀请函进入拍卖会,想将它买回,谁知那些聚珍楼的家伙竟说宝主不能出价竞争,最后被你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