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谋逆了?这……我有点糊涂。”
她刚来几个月,对朝政并不了解,更别说宋濂之前在西北的事。
但秦王同为武将,对立面的猫腻却清楚,而他从来也不避讳跟长乐提起这些。
前段时间秦王在京中的密探截获一份送往皇宫的密报,里面字字句句,直指前宁国公宋濂,利用驻军之便,拟用虚假军册,侵吞朝廷军饷,
这些长乐自然不方便告知,但对于密信里的内容,却是可以告诉她知晓的。
顾清悠握住她的手:“国公夫人可知道了?”
“嗯,我先去了国公府,随后才来寻你。”
长乐点点头,事关国公府安危,她自然第一时间通知薛兰,要知道谋逆的罪名一旦落实,就算宋濂已死,也难逃九族流放的下场。
想起梦境中流放的肮脏和凄惨,她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垂下眸子道:“你放心,污蔑就是污蔑,永远不会成为事实,而且我相信,小宋将军有能力扭转困局。”
顾清悠倒是冷静了下来。
谋逆之罪非同小可,就算是假的,总也要有三分端倪,那放出消息之人,必定对西北的状况甚为熟悉。
“照郡主所言,那封密信,最后没有到皇上手中吧?”
长乐右手紧握马鞭,冷声道:“本就是胡编乱造,自然不能污了皇上的视听。”
可父王能截住一次,未必次次都能截住,一旦被皇上知晓,后果便不堪设想。
“其实,二公子也传信回来,说西北有异动,让我们在上京一切小心,虽没有明言,但很显然,他也知道了这件事。”
长乐点点头:“不错,既做坏事,必然露出马脚,小宋将军在西北待了那么多年,怎会没几个心腹?会发觉也正常。”
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顾清悠烦躁的抬手捏了几下,到底是谁,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扳倒国公府?
宋濂都已经死了,还如此赶尽杀绝,莫非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她猛然抬头,看向长乐道:“郡主,你知不知道之前被皇上派去接管西北大营的小郡王是谁?跟国公府可有什么渊源?”
长乐凝眉想了片刻,断然摇头道:“据我所知,那小郡王也不过是个跟宋成业叶澜之类的纨绔,同国公府并无任何交集~你怀疑他?”
顾清悠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叹道:“国公生前并无仇家,就算后来那些堵上门的债主,也大都是受人鼓动或者恐吓、,所以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想把国公府置于死地。”
“朝堂中的事变幻莫测,但父王说了,小宋将军有足够的能力,让国公府化险为夷,我们姑且相信他一次吧!”
长乐顿了顿,又道:“但是你最近,最好还是同国公府保持些距离,万一真发生什么,少牵累一个人总是好的。”
“谢谢你。”
顾清悠掩去心头不安,又记挂起另一件事:“听说你上次把叶小侯爷打到重伤,靖安侯夫人必定恨极了你……都怪我不好。”
那天她其实听到了拐角处传来的马蹄声,只是未料到叶澜因为着急去找长乐,一分远路都不多走,专门贴着路边拐了急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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