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睡了十五个小时,晚上吃过饭又倒头而睡,起来还是浑身发软,但大脑总算清醒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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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铭放下电话,看见出去行政办公室接收文件的舒雨菲一脸笑容地推门进来,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心情大好之下问道:“你碰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不问还好,一问,舒雨菲不由“咯”的一声笑出了声。
环境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以前的舒雨菲虽然年轻漂亮,但在外事办那个严肃的环境内,大家都整天穿着一件深色干部装,她也不能例外。一头秀发束成马尾辫,成天板着个脸,表情严肃认真,年纪轻轻,就像是个中年妇女一般。自从她跟到了郭逸铭身边,人也爱说爱笑了,整个人的穿着打扮也渐渐丰富起来。马尾辫放开了,一头柔软的披肩长发直及臀部。脸上也不总是素面朝天了,身上也总洒上几滴郭逸铭送她的香水,人一走香风袭人。
当她跟随郭逸铭去过一趟美国,跟霍克的秘书等人相熟以后,就更会打扮自己了。为了好看,她专门去烫了一头波浪卷,回国前还特意买了一些发卷、烫发装置,以便回来可以自己烫发。而她又成了公司风尚的风向标,在她的示范效应下,公司里女孩子们都烫了一头卷发,整天商量着怎么化妆才好看。
她回国带回来的几样法宝:烫发、香水、化妆品,现在成为了公司女孩子们的瑰宝。自用或送人,并随着她们交际圈的扩大,这股装扮之风从公司迅速扩散到外面,俨然有引领时尚潮流的势头。
舒雨菲回国的时候,还带了满满一大箱子时装杂志。
这些时装杂志也成为了公司女孩最喜爱的东西,常常会为上面漂亮的时装赞叹艳羡,或是为那些可爱的装扮、饰物发出阵阵尖叫。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几乎人人都有一手针线活,她们就着时装杂志上的模特照片,抒发各自见解,发挥她们的缝纫技巧,居然动手将这些服装的裁剪方法给复原出来,带回家自己缝制。
然后要不了多久,就看见她们人人都穿上了自己缝制的山寨版时装。只是目前国内的服装面料种类还很少,所以大多山寨时装都是采用较为轻薄的的确良制作。
于是,委托在国外的员工帮她们购买邮寄时尚杂志,也渐渐成为了公司的一项传统。
喜欢这些时尚杂志的岂止是女孩子,公司里的那些男员工何尝不为上面那些风骚迷人的女模特神魂颠倒。在这个严把男女关系的时代,这些时尚杂志上袒露着胸部、露出整只手臂大腿的模特儿几可算得上是黄色照片,国内根本就见不到。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看到上面那些衣着暴露的模特儿照片,一个个看得热血沸腾,甚至喷鼻血的都有。
所以公司里常常会出现失窃案,而被偷盗的就是那些时尚杂志。
作案对象么,当然不问可知!
这种情况一再发生,为此公司里一些女员工偷偷潜伏起来,守株待兔,是要抓住偷书贼。别说这招还管用,还真抓住了几个偷杂志的男青年,经过威逼拷问,也追回了部分失窃物品,但仍有很大部分没有查知到底是谁偷去了。
而公司里男员工之间偷偷传阅时尚杂志,也成为一种长盛不衰的现象。
对于这些暴露的黄色刊物在公司传播,那些老同志最有意见。他们对这种“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方式”提出严厉批评,还把状告到了窦卫国那里,要求严刹这股不正之风。窦卫国对此都是哼哼哈哈敷衍了事,私下也跟舒雨菲她们谈过,要她们不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公司来,要看回家偷偷地看,别当着众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中光明正大摆出来,影响不好。
舒雨菲她们当然不接受这种意见。
几个泼辣的女孩子甚至说某些人是自己思想太龌龊,联想太丰富。公司的那些男青年也不同意,这个时代的精神生活是如此匮乏,一部高仓健演的《追捕》能在电影院连续上映几百场,仍长盛不衰,便可说明大家的精神娱乐方式是何等单调。好容易能够有些国外的美女杂志解解馋,就被那些老古板看不顺眼,这不是跟他们作对么。
窦卫国再是党委书记,但这里也不是国营单位,他最多也只能是口头批评教育,并无法给与实际惩处。
最后这个官司打到了郭逸铭这里,他却哈哈一笑:“食色性也,何必大惊小怪!心底无私天地宽,自己想开点不就没事了?当然,这些东西拿到外面让人看见的确不好,要看只能在公司内部传阅,不得外流!”
这个最后定论一出来,全公司欢声大作,那些年轻人们高兴得大呼“郭总英明”,而那些老同志则一个个摇头叹息“人心不古”。
久而久之,那些老同志除非公事,很少到青年人扎堆的行政楼来。只有窦卫国还时不时来转一转,好几次他转过以后,办公室就传出某女的惊叫:“我的杂志呢?刚才还放在桌面上,我就去了一趟厕所,怎么回来就不见了。”
郭逸铭倒是看到过一次对方的作案过程,但他只是一笑置之,装作没有看见,一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这个,也可称之为“雅贼”吧。
偷书,能叫偷么?
舒雨菲今天穿的是一身春季职业装。
时近1981年2月底,大家刚过完春节,天气还很冷。不过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舒雨菲只穿了一件白色宽松式高领针织衫,纯棉的面料松软柔顺,下摆束在黑色长裤内,黑白搭配尽显职业女性的精明干练。而略显褶皱宽松的上衣、腰间蝴蝶状皮带扣又为她增添了几分飘逸妩媚的韵味。
几缕波浪状卷发从脸侧搭在胸前,将她称托得更加柔美知性。
听见老板询问,她咯地笑了一声答道:“刚才在外面,听到她们在传,说前些日子,有个社队企业的人跑来问,能不能给我们供货……,哈哈,社队企业!”
“唔?”
郭逸铭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也变得有些缥缈,思绪开始发散开来。
社队企业?
他在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什么是社队企业。国内为了实现对农村的有效管理,在当初公社化的时候,将原本分散的农村单位,按照公社、大队、生产队几个级别划分。公社也就是后来的乡(镇),大队差不多就是后来的村。
社队企业最初,是考虑到农村距离城镇较远,农民修理各种机具很不便利而成立的一种农村机加工修理机构。平时多帮农民修理一下农机具、基础水电设备等,属于集体所有制单位。
不同于国家直接掌控的全民所有制单位,集体所有制从本质上来说,更像是村民集体所有的一个村办企业。虽然它依旧归工业局管理,但实际上国家对他们几乎没有支持,材料、销售,全靠自己去跑,自产自销,因而国家对其的生产也就完全放权,并没有下达硬性行政指标。
放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后世拥有自我经营权的中小企业。
跑业务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