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六一”之后我和林英就开始准备去北京给林英复查身体的事了。
林英的花店比较简单,张梦美从别的花店又调过去一个服务员就完事了。
张梦美作为我的大老板不仅做了这一件大好事,在六月二日晚上百忙之中登了我家的门,真是久违了。
自从她要办棋院,就暴露了她有钱人一族的真面目,有车有家世,也忙碌起来而很少再上我家当电灯泡了。
二日来我家是送我们两张火车票,我们知道她是大款姐了,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哈!是卧铺啊,中铺和下铺,她一定是猜到我家这一对抠门,不会舍得买卧铺的。
我一再说感谢国家感谢政府还没有实行实名制,从年前说到现在还没执行,不然我怎么好意思拿身份证让您去买啊?
张梦美毫不客气地骂我别不要脸,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我回来时不会忘了给她带礼物,懂不懂点礼尚往来?
我连忙说我一定谨遵圣命,起码为了她帮我俩带孩子有功,也会给她买半只烤鸭的,她和江南一人半只。
张梦美一听就去和江南打闹成一团,干儿子应该让着干妈,干妈应该让着干儿子的,两人都不嫌烦。
张梦美回家之前告诉我俩,她会开车送站。呵呵,有车的人啊,真方便,要给我们当一回司机。
我们去北京,也正是思念高考的日子,我思虑再三,还是给平安和思念分别写了一封信,简短的安慰和嘱托。
我不愿让亲人知道我自己内心的焦虑,离上北京去的日子越近,我越是时常夜不能寐,我担心林英也是如此,愈发小心谨慎地跟紧她,甚至在学校也找借口打个电话。
我们尽量保持心态平和,希望给彼此心里上的镇定作用,然而四号临出发之前,还是激动了一把。
胡家兴取保候审了,他回家后听胡妈妈和胡清说了他在里面这几天发生的事后,给我打来了电话,要和我见上一面。
离上火车还有三个小时,张梦美还没有来接我们两口子,江南学校风云路小学老师监考,所以江南也放假在家,正和我们纠缠着,我就对胡家兴说我要和老婆去北京看病,我们回来再说吧。
胡家兴追问几点的火车?谁病了?什么病?
我从手机里听得出他很真诚的声音,我也不想他刚刚出来认为我是拒绝见他,以为我恨他了之类的,我就找个房间角落和他在电话中说了我和老婆林英十二年前换肾的事,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说完以后,胡家兴那面再没了声音,我“喂,喂,喂”了好多声就是没回应,也就断了通话。
张梦美来了以后我们家就热闹的沸腾起来,我也就忘了胡家兴来过电话的事,我们大小四口闹到了时间才出发去了火车站,一路在张梦美的越野车上也是欢声不断。
没想到胡家兴满脸憔悴地站在进站口等着我们。
我们相距只有二三来米时,胡家兴“扑通”一下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手里的水果掉在了地上,我后面的三个人都被迫停下了脚步,我们挤站到了一处,都看向胡家兴。
此时的胡家兴大声喊出了“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我怎么能去骗你?我怎么就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
胡家兴后面的话我根本听不清,因为他突然一下一下的煽自己的耳光。
我这时已经看明白了一些,赶紧冲上去拉住他的手,使劲拽他起身。
“兴子,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人看着呢,快别这样!”
“银川,你不要拉我,让我把心里话说完,我不怕丢人,我这些年还不够丢人吗?”
我实在是拉不起来他,我们四个人只好把他遮挡住,尽量不让更多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