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跺跺脚,在湖边洗了洗手,就这么悠悠然出了家属院。
“这就成了,我咋觉得不保险啊!”出了家属院好长一段距离,憋了半天的姚修远才说道。
“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姚军远揽着他的肩头道,“别胡思‘乱’想了,估计过几天就有结果了。反正咱天天来上学,多注意这边的动向。”
他也很好奇第一次摆风水阵不知道有啥结果,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接下来就是等了。
而进了家‘门’的青面兽却是兴奋不已,紧握双拳,不停的朝天空挥舞着,来回踱着步,恨不得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老子要结婚了,结婚了。
因为他终于‘逼’得,不……是她心甘情愿的答应嫁给他了。让你们瞧不起我,瞧不起我脸上这块胎记,就因为这个,年近三十了还没娶妻。本以为还要在使把劲儿折磨一下未来的老丈人,嘿嘿……成了自家人,就好说,一切都好说。
本来因为在泥‘腿’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气的火冒三丈的他,回到县里看见办公室里等着的她,本想着霸王硬上弓,没想到得到这个让他喜出望外的消息,好老子就等到婚之夜。
憋在心里的怒火,消失的影踪。
乡巴佬,老子心情好,就让你们多蹦Q几天。
老子以后不用在‘摸’着玩意儿了,拥他入眠了,高兴地他把它给扔到了炕尾。
※*※
姚长山驾着骡车载着姚满耕从县里回来时,天刚刚擦黑。连饭都顾不得吃,直接推开‘门’进了五叔公的家‘门’。
“五叔公!”姚满耕进到东里间一欠身坐到炕上道。
“光儿,给你满耕叔‘弄’点儿吃的。”五叔公赶紧说道,“满耕先吃饭,吃完饭在说。”
“是!太爷爷。”光儿和姚晟睿麻溜的端上熬的黄糊涂,咸菜,窝窝头,蒸好的地瓜两个。
姚满耕也不客气,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开吃。
“晟睿,去叫你海叔和刘姥爷。”五叔公说道。
“不用,不用。”姚满耕摆手道,“我让长山大哥通知了,估计来了。”
西里呼噜,刘姥爷、姚爷爷和姚长海抱着妮儿就进‘门’了。
“五叔公,满耕伯伯。”妮儿朝他们叫道。
“小妮儿来了。”五叔公笑道,人越老越喜欢孩子,“进来坐吧!”
彼此寒暄后,刘姥爷他们上了炕,炕桌直接被光儿和姚晟睿给端了下去。
在外间刷锅洗碗,顺便也能听听县里的消息。
“幸亏咱们村早做准备,不然的话损失就大了。”姚满耕庆幸道,“我听领导说,咱们县如果是青面兽的话,隔壁县的割尾巴组长就是阎罗王了。
都是运动专家,第一块儿和咱们差不多。该铲的铲,该砍的砍。
第二块是家庭副业,尤其是扩大和开荒扩大的自留地里的蔬菜作物、粮食作物青苗一株不剩。有些农户损失的作物相当于一年的口粮。
那些家禽家畜也可真是遭了罪。鸭子离开了水,接二连三的死亡;没死的强行摊给农户,年终分配时扣钱。2000多只‘鸡’摊派时农户坚决不接受:一来人们吃不起,一斤五‘毛’钱,本来就是卖到收购站,给城里人吃。咱庄户人家过年都舍不得吃,留着换钱的。二这本来是庄户自己养的‘鸡’为什么要农户们自己买回去?最后没办法摊不下去只好关起来,越关越瘦。尤其是其中的500多只公‘鸡’,常常不到半夜就叫起来,只要有一只误判时间领头一叫,其他都跟着叫起来。
解放前,咱们齐声高唱:“金‘鸡’报晓”,“一唱天下白”,“一喝千‘门’万户开”等等;这些赞者们一般都只听到过几只的鸣叫声,或者此起彼落的唱和鸣叫声,而绝没听到过500多只一起叫起来那种震耳‘欲’聋、震撼山岳之声!声音可达十里之外,周围几个队的农户法睡眠!最后全饿死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姚二丁也就是光儿的爸爸说道。
“可不是,幸好咱们的农副产品收购站论如何收下了那些‘鸡’,不然的话咱也别想睡了,损失大了。”姚满耕不胜唏嘘道,“这还是领导从他们手里争取过来,因为他老人家提道:‘浪’费是可耻的,不如支援的国家建设。”
姚满耕接着道,“对待手工业者,不像种植和养殖,明晃晃得看的出来。他们的收入比较隐蔽,那是直接搜家,搜不到钱,还好只是批评教育,搜到了钱,好嘛!直接拿绳子捆起来,全村大批判。”
“幸好咱被运动的经验丰富,该藏的都藏了。”姚爷爷说道。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