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爷和姚‘奶’‘奶’看着心酸,这姚长河人在外面可是遭罪喽!二位老人还真是着相了,军营生活要比农家强多了。
姚家人个个能吃,这卤味西里呼噜就啃完了,还意犹未尽。
啃了个底朝天,殷秀芹正在擀面条,汤面还没做好。
姚长河从炕尾拿来自己的袋子,从里面拿出几瓶罐头,“打开这个吃吧!”
“你这孩子,咋‘乱’‘花’钱。”姚‘奶’‘奶’数落道。
“娘,难得我回来一趟,您就别数落我了。”姚长河求饶道。
不是姚‘奶’‘奶’说他,这罐头可是个稀罕物儿,一般人家可不会买来自用,一般都是走亲戚,长脸,当然还有送礼。
黄橙橙的橘子瓣装在玻璃瓶子里,泡在糖水里翻滚着,瓶子上盖着锃亮的金‘色’的铁皮盖子,真是看着就叫人稀罕。
“致远,去打开两瓶,都尝个鲜儿。”姚长河吩咐道。
“是爹!”姚致远抱着两个罐头出了东里间,在外面鼓捣了半天最用剪刀撬开了铁皮盖子,端着两碗倒出来的罐头走了进来,放在了炕桌上。
“给孩子们吃,我吃不爱吃甜食。”姚爷爷说道,“都沾沾嘴,老婆子给妮儿拨出来点儿。”
姚‘奶’‘奶’闻言,拿着勺子给妮儿拨了小半碗,又舀了几勺糖水。
妮儿也不客气,如今这桔子也成了稀罕物。她想吃也没得吃,即使有种子,种出来。也吃不到嘴里。
木勺子舀了一瓣桔子出来,直接就送进了嘴里。酸甜冰凉,坐在热乎乎的炕上打心底凉爽舒服。
冰凉的糖水是透心凉。
家里孩子多,这橘子瓣还不够分的,糖水是让了几个小的。
“这罐头不能敞开了吃,这个大家伙分分吧!”姚长河又拿出来一个牛皮纸大包,拆开放在炕桌上,姚家人一下愣了。
“爷爷,我没看错吧!”姚军远扭了一颗放在嘴里。嚼吧了两下,这香甜的味道绝不可能忘记。“爹,这是俺们做的桃脯,你咋给买回来了。”
姚长河纳闷了,“你们做的,我这是在省城买的,五‘毛’钱一斤,我买了两块钱的。”
“爹,咱的桃脯都买到省城了。”姚长海高兴地说道。
姚爷爷也高兴,总算没坑了闺‘女’。说实在话他还真怕闺‘女’的供销社卖不出去。
“三儿,你可真是……”姚‘奶’‘奶’手指着他哭笑不得道,“这玩意儿咱们卖给供销社才两‘毛’五分钱。哪有拿钱买自家做的东西。”
“这我哪儿知道,这些还是我托人买的,这个每人只能买半斤。”姚长河感觉自己特辜,他可是费了好的心思才买了这四斤的。
“本来我还想队里留点儿,分给咱们的时候,致远爹不回来我就给他寄过去。没想到卖疯了,连个渣子都没剩。”三大娘笑道,看着姚长河一头雾水,她又解释了了一遍。
为了支援城里人。村里人都很积极。
姚长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家里没有像爹娘说的那么轻松。也过的不容易。
“既然,三儿的好意。咱们都吃吧!”姚爷爷笑着分了一半儿给‘女’人桌子上。
“爹。我咋觉得您买的桃脯特别好吃。”姚军远笑眯眯地说道。
“吃吧你!”姚致远拿着桃脯塞进他嘴里,“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呵呵……”
“汤面来了。”殷秀芹端着两碗汤面放在炕桌上,“爷爷、‘奶’‘奶’这是你们的。”
‘女’人呼啦一下都起来了,有端汤面的,还有端咸菜,辣椒酱,醋放在了炕桌上,自己调。
然后就是吸溜吸溜吃面条的声音。隆冬季节又酸又辣,一碗汤面下去,热乎乎的,还冒汗呢!
大锅汤面吃完后,姚长河放下碗筷道,“对了,你们谁和东方红农场熟悉。”
“怎么了,三伯有事。”姚博远赶忙问道,“我和清远还有小婶,小猫都在农场。”
姚长河犹豫了半天才道,“我自己去查好了。”
“有啥不好说的。”姚爷爷看不上他这不痛劲儿,嚷嚷道。
姚长河看了看家人,“你们帮我查一下苏文中他过的好不好。”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还有啥不明白的,“他咋了,是成分不好,还是……”姚爷爷问道。
“他媳‘妇’儿的成分不太好,资产阶级娇小姐,随军了,倒也没啥!还能护得住。可就是他参加学习班时,对他们的言论不太赞成,这家伙当场就跟人家拍桌子瞪眼睛的,把学习班的人给得罪了。就开始调查他,他本身没问题,苦大仇深,根正苗红出身,可是到最后愣是定‘性’为,在历史上有投敌变节的行为。停职反省隔离审查了,已经定‘性’,给送农场了。”姚长河气愤道,“老苏那样的人我还不了解,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哪有投敌变节的行为。”
“三儿别气,这世道黑白不都是他们说了算,让博远他们几个给你打听打听。”姚爷爷安抚道,“你放心,农场的孟场长是个正直的人,跟他们不一样。”
“小猫,你回去查查来的里面有没有苏文中这个人。”姚博远当即就说道。
“我现在就回去查查。”钟小猫立马起身道。
“哎!小猫,让大黄跟你一块儿去,有消息也好让他送信。”姚长海追出去道。
“知道了。”钟小猫摆着手消失在夜‘色’中,屁股后面跟着摆着尾巴的大黄。q<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