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语惊人,左红霞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张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说:“他们根本不给换房子,而且给的补偿款太低了,一所院子才给30万,这哪里够买新房子,还住大房子,我们恐怕以后连有地方住都沒有了,唉。”
“什么,不给房子让我们住哪里,一所院子才给30万,我们这里的院子现在怎么说也值一百多万的吧,这不是明抢吗。”左红霞一听也很是生气,、
“唉,现在这社会真是不讲理了。”老太太叹着气说,
“那我们不答应他们征地,让他们拿着那三十万到别处征去,这样的补偿就是欺负人。”左红霞气愤地说,
“唉,闺女,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这些人就是流氓加无赖,哪里给我们讲理去。”老太太说着摇着头就要走出去,看來是沒心思说了,
“等等,阿姨。”时远突然从屋里走了出來,
张阿姨愕然转过身,沒想到屋里居然有人,脸上充满了惊奇的看着时远:“小霞,这是……”
左红霞红着脸说:“哦,张阿姨,这是我朋友,今天陪我一起來的。”
张阿姨吃惊的看看时远,又看看左红霞羞红的脸,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苦笑着说:“原來是你男朋友呀,小霞你也不早说,害我还在这里给你瞎张罗。”
左红霞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并沒有否认,反而朝时远身边靠了靠,等于是肯定了张阿姨的判断,
“阿姨,刚才你说这里要被征了。”时远看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方便否认自己和左红霞的关系,索性避开这个话題,
“是呀,唉,小伙子,现在这社会真是沒处讲理去了,你说我们这些老院子面积快有半亩地了,就算再不济事也得值个百八十万吧,这些人倒好,居然想出三十万就把院子给抢走,你说这和抢到有什么两样。”老太太又來了精神,发泄着肚子里的委屈,
“那我们可以联合起來对抗他们,不把房子卖给他们呀。”时远说,
“唉,你是不知道呀,小伙子,这些开发商和镇政府的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前几天东头的老王头找镇政府诉苦,镇政府居然说这是为了发展镇经济,一切为西马镇的经济繁荣让步,这不是胡扯吗,发展经济就是让百姓沒处住,让开发商把老百姓的房子推了盖楼。”老太太更委屈了,
“这些开发商是哪里來的,有什么來头。”时远奇怪的问道,镇政府的人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呢,
“唉,听说是从南方來的什么浩林集团,手底下净养一些黑社会,不说了,越说越气,小霞,有空领你男朋友到阿姨家里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张阿姨说着起身告辞了,
送走张阿姨,两个人回到屋里都是心情沉重,都在想着张阿姨刚才说的事,
“时远,这房子要是真的被那些人给抢占了怎么办,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倒好说,反正我也是不打算再回这里,以后就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可是还有红雷呢,他是男孩子,到时候毕了业结婚是需要买房子的,我原來打算到时候把这所院子卖了,到时候帮他买套房子,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妈妈了,可现在……”左红霞忧心忡忡地说,
时远又是心里一寒,左红霞居然已经死心塌地的要跟着自己嫁狗随狗了,但此时他只能想办法安慰她,而不是纠结于这个问題,所以他说:“小霞,别担心了,我不会让这帮人把这个院子抢走的,这个院子是你们妈妈留给你们的财产,谁要是敢來抢,我一定让他后悔终生。”
这两句话说的气势豪迈,但在左红霞听來却是胜过柔情万千,心爱的人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为自己挺身而出,这是每个女人都为之自豪的事情,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生,
看着左红霞红着脸看着自己,时远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豪迈起了副作用,连忙咳了一声说:“咱们出去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左红霞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两个人还沒有吃饭,看看外边天色已晚,就说:“那我们一起到巷子口的小饭馆里吃点东西吧,天黑了镇子乱,我们还是别去远处的好。”
时远心想,镇子再怎么乱,还有我小石头不敢去的地方吗,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听你的。”
两个人锁了房门院门,朝巷子口走去,一路上左红霞当仁不让的把自己的手臂伸进了时远的臂弯,把他的胳膊紧紧的挎着,胸前的山峰随着步子不时的在时远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做女人,挺好,时远突然想起了这句广告词,此时也全然忘了左红霞是自己的小姨子,而是在那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波涛对自己胳膊的刺激,